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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283)+番外

方丈如实道来,说是宫内不久会添一名新生命,很有可能是女孩,天上星斗微有移动,紫微星旁边的天机星亮了。

天机星与别的星不一样,主辅助,最是温顺,所以方丈猜是女孩,总之这颗星会助紫微星大帝之位越发稳固。

紫微星便是皇上,皇上身边的天机星亮了,便说明与皇上有关,所以那星星就是方丈口中的新生命,会生在皇宫,对皇上有诸般好处。

也不知是不是说的多了,还是真的天降喜事,晚上皇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将京城收服,又成了这片土地唯一的霸主。

隔天宫内果然传来好消息,皇后有孕,已然六个多月,再过四月便会生下小生命。

第219章 秋后算账

皇后怀孕,还瞒了六个多月,有人忧,有人愁,有人恨得咬牙切齿。

虽然皇后说了,并不知道自己怀孕,只道是上一胎生下死胎后情绪低落,心灰意冷,便死命的吃,死命的吃,在肚子还没恢复如初便又撑大,只以为自己胖了。

因为刚生下死胎,再加上身体虚弱,好几个月不来葵水,问过太医,太医说是正常的,细细调养便是,谁能想到竟是怀孕。

最近也是看肚子越来越大,有些不正常才请太医过来看看,根本没往怀孕那方面想,原先太医便叮嘱过她,说是三年之内很难再孕,连太医自己都没想到,出了这么个奇迹。

有人问,为什么前段时间皇后摔倒,太医没验出来?

皇后便找借口,道她那时刚生下死胎没多久,身体虚弱,查不出来。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不过她非要这么说,既是皇后,又怀了孕,争不过。

人家只一句,难道你不欢迎新生命?便将其堵死,当然不能说不欢迎,这可是皇上的子嗣。

皇上也像中了邪风似的,竟偏袒着皇后。

他原来最讨厌的便是皇后,上回怀孕,直接从她手里拿走了凤印,后宫一应事物交给周贵妃管。

大权都被拿走了,相当于打皇后的脸,连皇上都如此待她,更何况其她人,后宫更是女人多,怨气也多的地方,能踩几脚便踩几脚,如今还想像以前似的踩上两脚,直接被皇上以以下犯上的罪名降了一级。

贵嫔成为嫔,妃成为贵嫔,一个都没例外,柳贵妃都险些中招,好在她看情况不对,及时改口,否则今个也会被当成鸡宰了儆猴。

许是真的除了朝廷两大权臣,如今他一家独大,说的话最有份量,也是真的开始用心培养子嗣,在这方面着重加强关注,叫跟顾晏生同龄的,年长的,每日五更过来旁听朝廷论事,坐不住的罚,罚到坐的住为止。

并非谁都对朝廷枯燥乏味的论事感兴趣,看一群老头子吵架,无异于夫子念经,也就顾晏生异于常人,竟听的津津有味,偶尔插上一嘴。

他刚开始时不太懂,也不了解,便耐心的听着,后来渐渐上手,提出意见和建议,刚开始众臣不屑,后来发现太子并非草包,是有真材实料的,提出来的都是关键,于是对他也尊重了些,不再像以前似的,不理不问,遇到顾晏生执法,故意不配合,拖顾晏生的时间。

如今是真的将他当成大人,有些言听必从,以他为尊。

这些待遇都是新入朝旁听的皇子们没有的,一时间妒忌,羡慕,怨念的目光纷纷盯着顾晏生。

顾晏生还跟以前似的,全当没看见。

他这人最有耐心,要是屏蔽谁,可以一连屏蔽许多天,何钰深有体会,他又跟顾晏生冷战了。

姐姐怀孕,这么大的事没有告诉他,他自然生气,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如果皇后生了,生下来是个女孩倒也罢了,如果是男孩,俩人的亲密关系必然闹僵。

男孩便相当于有继承权利,还是嫡出,身份尊贵,即便是与太子也是能一较高低的。

顾晏生是太子,与外甥便是竞争对手,何钰站谁?

肯定是姐姐了,这个无须质疑,可他和顾晏生又是好朋友,还答应了顾晏生,将来他为皇,他当白纸扇,一个男孩便能毁了这一切,是他俩之间的沟壑。

所以说顾晏生这个气生的理所当然,何钰自知理亏,都不好找他。

他生气,何钰也生气,倒不是跟顾晏生,是跟元宝,冷落了元宝小半个月,元宝终于过来负荆请罪。

原来还抱着希望,少爷没有得到名单,不知道他的身份,可少爷这段时间对他几乎无视,在书苑时如此,寝室时也是如此,他要过来打扫房间,少爷不让,衣裳也不叫他洗,还将他挪去了另一边住,位置从相邻,变成了八百里远。

如此元宝便懂了,少爷什么都知道,他思前想去,决定主动坦白,少爷最吃这套,他假装没这回事,少爷就能一直假装没看见他。

起初跪在楼下,从早跪到晚,何钰不理,回来后直接去睡,第二天起来一看,元宝还在外跪着,他从楼上瞧得清清楚楚,手一挥,竟将顾晏生的花盆砸了下去,正好落在元宝不远处。

何钰洗漱完,瞧还有些时间,便坐在屋里看书,没有顾晏生的耐心,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烦,一目十行,掀页掀的特别快,也不知什么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是太子的花吗?从楼上掉了下来,我给装好了,还要吗?”

顾晏生已经去上早朝了,否则非跟何钰急不可,他最爱花花草草,即便何钰爆了个猛料,花是那啥玩意儿,他依旧喜欢,别扭了一阵子,过段时间又养了起来。

“进来吧,门没关。”

门这才打开,元宝捧着花盆,小心翼翼进来。

那花盆从三楼砸下来,早就摔成了稀巴烂,里面的土稍稍变形,被元宝换了个差不多的花盆,捏把捏把又塞了回去,外表看起来无甚差别,不过新土和翻土还是能看得出来,经常浇水的土表面是平的,细腻,黏成一块,这个松松散散,一看就是刚弄的。

“少爷,我给太子送花。”元宝先不提他俩之间的事,以太子为借口,穿梭在屋内,拖拖拉拉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将花摆弄好,弄好也不走,直接又在屋里跪了下来。

“少爷我知道错了。”

何钰手里的书拿得稳稳的,眼都不抬一下,“错哪了?”

元宝跪了一夜,膝盖都跪肿了,方才进来时腿一瘸一拐,明显有伤,意思意思便行,真过份了说不定元宝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将功补过去找何晓,刺杀皇上之类的,到时弄不好连累整个何家。

最主要还是一起长大的玩伴,算是兄弟,没有隔夜仇。

“我不该隐瞒少爷,不该将少爷的事告诉老爷。”元宝诚心悔过。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一出生就在何家,娘犯了错,与刺杀对象产生情谊,还生下了他,后来任务失败,回到何家当何钰的奶娘,再后来因为身受重伤,不治而亡,留下他一个人。

丞相本想将他送去岛上训练成死士,那里实在太苦,他受不了,便趁每个月一次的运粮机会,偷偷潜伏在水下,挂了绳子远远吊着。

那船上高手太多,他在船上只有死路一条,所幸船是大船,上头雕了许多雕像,民间传言,水底下有水鬼,会雕鬼差镇煞,以恶制恶。

他将绳子挂在其中一个鬼差像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身上,船是大肚子形,从上面很难看到底下,除非故意低头,不过低头他便潜伏在水里,就这么一路被船带着,花了一日才上了岸。

上了岸也不敢走,管事们每天都会说逃跑的下场,死无全尸,以丞相的权利,除非他一口气跑出京城,不,即便跑出京城也没用,所以他没有跑,反而主动回了丞相府,向丞相请罪。

丞相问他如何逃出来的,他一五一十说出来,丞相便念他机智,将他留在何府,也没说叫他做什么事,只将他留在了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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