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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295)+番外

“何晓……”何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里的茶杯险些捏碎。

“怎么回事?”他回头质问,“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他派上江出城拦截,拦的就是何晓,如果拦住,何钰便有了银子继续拍卖,所以他一点也不慌。

何晓一定会来,他若来,便只能走城门口那条路,只要他走,必然被上江拦下。

上江是他爹那辈的老人,办事沉稳他放心,谁成想竟出了意外,上江也没有告诉他。

是藏了私心?还是没来得及?亦或者他说错了话,上江接错信息?

“银子是拦到了,只不过不是何晓,是一个来晚的商户,有人在城门口打他的主意,被我们发现,等那些人将黄金搬走,我们再出击从他们手里强夺过来,怕耽搁拍卖,提前回来,原本以为这个点,何晓该是不来了,没想到他居然踩着点最后才来。”上江跪下,“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上惩罚。”

有这个原因,也以为何钰拦截何晓,主要是想要银子,只要银子弄到手,事也就办成了,谁晓得何钰就是要拦何晓,银子是一回事,何晓也是一回事。

何钰深吸一口气,“罢了,那个商户有多少黄金?”

“二十一万两。”

二十一万两加上他的二十六万,四十七万,何晓开口便是四十五万,还有一博之力吗?

第227章 你没有输

何晓是踩着点来的,来的太晚,拍卖会座无虚席,已经没有位置了,他四处瞧了瞧,人满为患,御史大夫空出的包间也被人占了,他出了那么高的价格,竟连个位置都坐不上,只能站着。

让贵客站着,是拍卖行的失利,司仪打个眼色,叫人去安排座位。

已经有几个包间派出小厮邀请,何晓一一拒绝,只说自己有位置,那人还没来接他。

何钰在楼上瞧见了,冷笑一声叫人去请他。

上江收了刀枪,理了理衣物,斯斯文文下去,他是请的人,还没来得及发出邀请,何晓倒先问起他来,“你们家主子可是姓何?”

上江点头,“公子请上座,我们家公子已经等候多时。”

何晓也不客气,当即提了衣摆上楼,身边的小厮要跟上去,被他阻止,“你去盯着验钱的,别叫人做了手脚,我在楼上等你。”

一口气带了几十箱的黄金,楼上自然放不下,全搁在楼下,有专人验钱,验了多少,给多少凭证。

小厮忠心,担心他,四周人又太多,只得小声叮嘱,“公子,此人身强体壮,一身的腱子肉,搞不好自幼习武,腰间还别了七把暗器,袖子里也藏了一把匕首,下人如此,其主人必不是善茬,公子千万小心。”

何晓轻笑,“放心吧,是我认识的人。”

小厮这才放心离开,何晓摇摇头,没有半分紧张不说,反而嘴角含笑。

他胆子倒是大的很,甩开小厮一个人上楼,也不怕何钰杀人灭口。

这时候杀了他,将东西占为己有,何晓便人财两空,自己还会嗝屁。

原来年纪小,那些个弯弯道道不懂,如今都这么大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会算不到这种可能?

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跟上来?

是想耀武扬威?还是为他爹报仇雪恨?

何钰杀了他父亲的事,他该是早就知道,当初在京城时何钰只留下了福伯一人,他的手下死的死,跑的跑,也许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去找了何晓,继续服侍何晓。

就跟何钰继承父亲的人一样,何晓也能继承福伯的人,再者说要运出这么多车东西,也需要不少人力,何晓手上有人有财,也是一方势力,前途一片,为什么不归顺他?

那么多人只要有一个去找了何晓,何晓便会什么都知道,他蛰伏了三年多,突然出现,不是为了报仇就是为了丞相之位。

这三年何钰在储蓄力量,何晓能坐以待毙?他的力量也该达到了顶峰。

只要有钱,随便做点什么生意都能红红火火,何晓起点便比何钰高,何钰三年累及了二十六万两黄金,何晓这三年将他得到的财产放大了几倍?

二楼不远,何钰的房间又在二楼正中,一上了楼梯就能看见,上江走到门边,正待开门,何晓叫住他。

“我来吧,三年未见,倒是有点想了。”他自己站在门口,手摁在门上,先是顿了顿,后毫不犹豫推开。

里头布置的很雅,正中有面屏风,上头映出一道人影。

“三年未见,你倒是长本事了。”不说别的,这胆子都大了不少,敢一个人上门,一个人进屋,一个人与何钰对峙。

“不如哥哥。”何晓绕过屏风过来,“我虽远在青城,不过长安的事还是能知晓一二,哥哥与太子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相得益彰,配合默契,不知抓了多少贪官,抄了多少奸商的家,名气大到青城都家喻户晓。”

青城与长安最少相隔了六个城,难怪呢,何钰三年都没找到他,实在是鞭长莫及,他的人手伸不到那边去。

“原来还认我这个哥哥啊?”何钰回头看他,“我还当你这些年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拿了我何家的财产一飞冲天,泥鳅变金龙,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呢。”

“哥哥说的哪里话。”何晓回望过去,目光坦然,“哥哥永远是我的哥哥。”

何钰挑眉,“你爹不要了?”

“这是两码事,福伯虽然是我亲生父亲,可却没有养我育我,反倒是丞相,虽没有生我,但却养我育我,主母更是待我如亲生一般,吃喝用度与哥哥相差无几。”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明镜似的。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恩将仇报?”

“他们确实对我很好,可哥哥你……对我不好。”何晓瞧着他,突然笑了,他掀开衣领,露出胸口的伤,“这个伤疤是我七岁时想给你煮汤,那汤太烫,不小心洒了,有些流进了我胸口,烫的我三天三夜没睡好,结果只得了你一句活该。”

他又撩开长发,露出耳后的白痕,“这个是你十一岁时与人赌箭,没有人敢做你的人靶子,只有我,可你却故意射偏,在我身上留下一道伤痕。”

“十二岁那年你更调皮了,常常气的主母吃不下,睡不着,每次都是我帮你求饶,我将主母哄好,我只是想融入你们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何晓还在笑,笑容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说说看,我做过什么吗?我有没有故意害你?”

“不仅没有,我还处处维护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他陡然回身,“你对我恶言恶语,纵容手下欺负我,常常害的我浑身是伤,我还要藏着掖着,不叫人知道,因为怕你被罚。”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啊,纵然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依旧冷血冷肺,看不到我半点的好。”何晓耸肩,“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继续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出价吧。”

他从身上拿出三十万两的拍卖行凭证,“这是丞相当初留下的全部财产,连本带利还给你。”

丞相的家产确实很多,不过大多都是不动产,房契地契,奴隶卖身契,京城大败,房子收不回来,奴隶们跑了,卖身契也无用武之地。

丞相奢侈,自己也大手大脚,花销大,剩的自然少,再加上许多东西来不及收拾,全部现银就二十四万两黄金。

何钰一直以为有很多,其实撑死也就这么点。

“想跟我公平竞争?”何钰瞥了桌上的凭证一眼。

何晓想跟他公平竞争,不用他何家的财产,何钰也不用,“也好,看看咱俩谁能得到丞相之位。”

幼年时何钰说想得到丞相之位,何晓也这么说,他娘便道,丞相之位只有一个,你们俩都想要的话就要自己争,谁的本事大,丞相之位就是谁的。

如今这副局面,可不就是在争在抢?

“五十万。”何钰一句话,底下的人跑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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