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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306)+番外

“如此不也甚好?”

何钰低头瞧了瞧,人在人家手里,不得不低头,便附和道,“嗯嗯,你说的都对。”

顾晏生也没有反驳,给他包扎了伤口,又给他稍稍洗漱一番,擦擦脸,擦擦手,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依旧瞧见何钰站在窗户口,摆弄花朵,“早啊顾兄。”

他昨个儿睡着了,不死心,今个儿又起这个早,打算提前适应上朝的日子,顾晏生知道他想迫不及待上朝,当晚早早回来,将何钰肖想的东西拿回来。

是丞相的官服和官印,何钰接到东西,眼睛瞬间湿润,这套与他父亲的一模一样,经不住便触景生情。

顾晏生叫他试试看,何钰摇头说,等明天再试。

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日,半夜何钰睡的很香,床边便是官服和官印,他歪头就能瞧见,原来见的多了,如今再见心中竟也平静,一直等到第二天才换上。

换了身衣裳,整个人似乎也气质大变了似的,显得越发干净,今日是他第一天上早朝,怕做的不好,特意跟在顾晏生身后。

天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暗,便如何钰每年第一次入宫进学时的模样一样,瞧见了好多蹭灯的大臣,故意上前与顾晏生搭讪,然后蹭他的灯进殿。

别说,虽然这里的行宫没有京城大,不过金銮殿还是一样气派,文武百官各站两排,两人一排,站了一溜。

顾晏生喜欢掐着点来,将路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故时间算在内,提前一刻过来,何钰也是,他俩来的时候朝中大臣已经来了大半。

顾晏生的位置不与大臣站在一块,在皇上的下方一点,百官之上,搞得何钰不好跟他站一块。

他第一次上朝,一问三不知,怕被皇上提问,选了个低调的位置,藏在中间。

今个儿没有穿厚底儿的鞋,一米七八的身高只能算普普通通,隐在众位大臣中间瞧不见。

百官占位都是有规律的,文官站左,武官站右,丞相是百官之首,既管文官,也管武官,他要站哪?

往这边站,这边多了一个,本来方方正正的队伍里突然凸出来一块,颇为不好看。

何钰左站觉得不对,右站也不对,正犯愁着,太师朝他招招手,“这里,站这里。”

他将身边的同僚往后推了推,硬生生挤出一个位置给何钰,眼瞅着时辰快到,皇上快来,还没找到位置的何钰松了一口气。

皇上怕是也有强迫症,文武百官的站姿正正好好就是个豆腐块似的方形,多一个人都多,这样挤一挤就不会显眼了。

他外公似乎也喜欢低调,身为皇上的夫子,有提醒皇上头脑不要发热,给皇上拿主意的权利,居然站在正中间,也是藏在众臣里头瞧不见的角色,打着跟何钰一样的心思。

“外公近来可好?”皇上还没来,何钰见到熟人,没忍住,想唠唠嗑。

“我好的很,就是差点没被你气死。”太师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他。

“怎么了?”何钰一脸迷茫。

“你说怎么了?”太师瞪他,“六十五万啊!够我买多少东西了,半个长安买下来都不在话下,你居然跑去买一个虚职!”

拍卖之前顾晏生说的清清楚楚,干的不好撤,有小心思撤,没能力者撤,这就等于何钰花六十五万买一个随时会被撤的虚职。

“外公不要生气,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况且那钱不是他的,是何晓的。

何晓非要用自己的钱拍下官印,第一,是愧疚,对何钰的愧疚,和对安语嫣的愧疚。

他插足何府,分走了何钰一半的爱,这是对何钰的愧疚,主母待他那么好,他最后却没能救出主母,这是对安语嫣的愧疚。

第二,就是叫何钰欠个大人情,第三是为了完成对安语嫣的许诺,无条件帮何钰。

当然这些太师都不知道,纯粹怪他败家,听到六十五万的天文数字时,吓的手一抽,险些厥过去。

想过来找何钰,何钰似乎知道他会来似的,白天躲起来,晚上也没必要去了,就这么拖到了今天。

“你有个屁的打算,你这一打算,都快成朝廷笑柄了,户部数钱数的牙都笑掉了。”太师气的不行,同时也有些疑惑,何钰是怎么弄到六十五万的?

“你小子跟我老实说,是不是做什么……”

“哎呀。”太师话都没说完,便被何钰打断,“皇上来了。”

皇上的位置高,可以将底下尽收眼底,太师不敢再交头接耳,连忙站直了身子,看皇上一身龙袍走来,刚一坐稳,便有太监挥起拂尘高喊道,“上朝。”

百官登时叩首,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见惯了这个仗势,只平静道,“众爱卿平身。”

众人这才起来,大太监尖利的嗓音再度响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倒也干脆,如此一来只要没人提到他,皇上根本不会注意到有他这个人,第一天还是低调些好。

“儿臣有话要说。”顾晏生突然站了出来。

何钰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上任丞相之子何钰拍得丞相官印,今日已来上朝。”顾晏生回身,准确的指了指何钰,“就在那里。”

何钰:“……”

不带这么坑兄弟的。

第235章 出了风头

他藏的这么严实,还是被顾晏生找到了,怕皇上看不见,还特意指了指他的位置。

还能更坑吗?

行踪已经被顾晏生暴露,何钰主动站出来,单独行了一礼,“微臣参见皇上。”

“是何文斐的儿子啊。”顾晏生长大了,皇上倒是老了,加上这三年操劳过度,视力不好,瞧不清楚。

他招招手道,“上前些,叫朕仔细看看。”

何钰犹豫了片刻,依言往前走了几步。

“抬起头来。”他低着头,皇上依旧看不清楚。

何钰眨眨眼,心中有几分疑惑,皇上非要看清他长什么样做甚?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想,何钰还是抬起了头。

皇上似乎微微一愣,半响道,“像啊,真像。”

何钰像爹,五官长开,越发精致立体,依稀还能瞧出安语嫣的影子,安语嫣是娃娃脸,何钰遗传了她,脸颊有肉,瞧着便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他这是遗传的恰到好处,将父亲母亲的优点尽数揽在自己身上。

柔中带刚,刚中带柔。

“今年多大了?”皇上像唠家常似的问。

“今年十六。”何钰如实回答。

他倒是疑惑了,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他如对亲戚似的,一脸慈祥。

他什么模样何钰能不清楚?

莫不是真的年纪大了,还是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装起了亲切?想打感情牌?

没必要啊,他是皇上,何钰也才第一天上朝而已,朝中势力一个没有,皇上没必要跟他打感情牌。

一般打感情牌的不是想收拢他,就是想讨好他。

皇上手底下什么人没有?没必要收拢他,讨好他更不可能,莫不是想对他下手?

先表现的亲近些,等他毫无防备时,再一招毙命?

“也是十六啊?”皇上有些感叹,“你爹就是十六岁时当上丞相的。”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丞相,毫无避讳,也没有心虚,仿佛他做的那些事不是他做的似的。

说起来也奇怪,何钰知道他爹投靠了康泰王,皇上眼线遍布整个大尚,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干脆宣告出来,叫他爹彻底背上叛徒之名,这样何钰也会因此被钉上羞耻柱,再也别想翻身,可他没有。

如果不是他对外宣称丞相死了,何钰也没有机会拍卖丞相。

一般叛国罪是要满门抄斩的,但是死了的话,就没有那回事了。

莫不是还念着旧情?不想赶尽杀绝?还是说留着他有用?

“微臣也是自小听着家父的故事长大,十分崇拜,故而不愿丞相之位被别人拍去,拼了命的借钱,欠了一屁股的债,总算是将丞相之位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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