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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335)+番外

她比皇上还大,说的话也是一言九鼎,容不得人反驳,众人福了福身,跪拜出殿,殿内瞬间只剩下太后,太子,皇后,何钰,还有几位老太医。

“知道我留你们做什么吗?”太后直言道。

“太后怀疑我们?”这里的三个人,除了何钰之外另外两个都有机会向皇上下手,尤其是他,“太后,我本就是太子,还急在一时吗?而且这个毒是三四年前下的,那时候我还在冷宫,后被周贵妃认养,再后来困于书苑读书,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他这里最少缺了一两个年头,因为到了长安之后也是读书,后来何钰去了国子监,他也跟着一起去的,直到何钰当上丞相,不去书苑了他才作罢,老实待在东宫听讲。

每天有太子三师亲自上门出题叫他做,忙的吃饭的时间都不够,又不得皇上喜欢,如何给皇上下毒?

他有不在场的证据,整整相差了一两年,绝对不可能是他,太后目光看向皇后。

“太后。”皇后温柔大方,被怀疑了也丝毫不恼,“我有理由下毒吗?”

她只有一个文君,文君还是女孩子,记录在册的,不可能有错,没有儿子,她下毒毒死了皇上,自己下半辈子怎么办?

她现在好歹还是皇后,一旦下个人上位,她便什么都不是,还有可能被赐死,陪皇上一起入葬。

她下毒就是得不偿失。

“你呢?”太后最后目光看向何钰,“是你主动邀皇帝比武,结果害的皇帝吐血毒发,说你没有嫌疑,哀家如何都不信。”

原来她开始让何钰进来,并非嘴上说的那么好,叫何钰查案,只是怀疑了何钰,先没有打草惊蛇,等何钰进了内殿才开始发作。

“太后怀疑的有理有据,罪臣无话可说,不过……”何钰顿了顿,“罪臣是太子的同窗,太子好歹还有东宫,罪臣是整日都在书苑,寸步不离。”

“是吗?”太后冷笑,“我可是听说你俩时常偷出书苑,到处瞎逛,夫子都逮了好几回,也曾跟哀家说过,哀家念其年幼,未曾追究,现下想来哪哪都不对,你二人为何要偷溜出苑?”

都说太后糊涂,太后关键时刻可是清醒的很啊,何钰很怀疑她以前是装的。

“太后,我们并非闲逛,只是去了皇后娘娘那里偷花,顺便磨练剑法。”何钰如实回答。

皇后福了福身子,“臣妾可以作对。”

“依哀家看,是你们三个同流合污吧?”太后冷笑更胜。

“太后,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我三人真的同流合污,便不会主动将病情暴露出来,只需再等两年,父皇便会……”

“大胆!”太后堵住了他嘴里最后要说的话。

顾晏生不听,又继续道,“如果我们三个真的同流合污,现下父皇昏迷不醒,您老年事已高,孙子乘机管理朝政,名正言顺,但孙儿不会这么做,孙儿会等父皇醒来。”

太后盯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有种,当年你便有种,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跑来跟我说你要当太子,没想到几年而已,你比原来更有种,如今都敢名正言顺讨论皇位了。”

太子做揖,“孙儿话难听,理不难听。”

“可作数?”太后要的就是他一句承诺。

要他安分守己,别在这种时候趁机拿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顾晏生现在还没有把握,万一父皇突然醒来,怕是第一个就是对付他,现在这种时候,太后一定十分警觉,守在殿内,想靠近他都难,没有把握一刀致命,顾晏生不会出手。

“行了。”太后挥挥手,“哀家一个人瞧着便是,你们也出去吧。”

三人对视一眼,并肩一揖,又前后脚离开,先是姐姐,“钰儿,文君还发着烧,姐姐先回去看她了。”

“姐姐慢走。”何钰有话要跟顾晏生说,也没留,任由她离开。

等她走远,他才回头去问顾晏生,“顾兄,这么好的机会,你真打算放弃?”

“放弃?”顾晏生冷笑,“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刚刚答应的信誓旦旦,骗太后?”何钰瞥他。

“君子一诺成千金,既然答应了,自然要做到。”但这里面并非没有空子钻,“我只说了我会等父皇醒来,又没说别人也会等,他们等不及先下手,我再坐收渔翁之利,不算违背承诺。”

他答应了会等父皇醒来,可父皇不一定有机会醒来。

顾晏生与何钰并肩而行,离得近了,突然打了个喷嚏,“什么味这么香?”

第261章 身外之物

何钰一脸茫然,“有香味吗?”

他闻了闻顾晏生身上,确实有一股子香味,不过是他惯用的檀木香,顾晏生特意这么一问,肯定不是说他自己身上的。

何钰又闻了闻自己,“没有啊。”

“有。”顾晏生眯起眼,在他身上深嗅一口气,“就是你身上传来的。”

“是吗?”何钰又闻了闻,许是在大雨中淋的久了,鼻子不太灵,愣是没闻出来,“刚刚小太监给我拿的,说是给你做的,绣错了一处,你一向讲究,怕被你骂,就一直放在仓库,正好咱俩身形差不多,便宜我了。”

那绣错的一处在哪何钰至今没找着,也没太注意,倒是这个料子不错,顾晏生又喜欢宽大的衣袍,穿着舒服,何钰甚是满意。

“不是这个。”给他做的衣物都会按照他的爱好熏上檀木香,这衣物上确实有一股檀木香,但那股子香味,不是檀木香。

“何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惦记着姑娘?”他以为是何钰与别的姑娘做了什么亲密接触的事,染了人家姑娘身上的香味。

“什么姑娘?”何钰不服,“我就背过太后。”

许是太后身上的香。

“太后礼佛,身上常年有一股子焚香之味,与你身上的香味天差地别。”何钰越是找借口,顾晏生越是怀疑。

何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真没找姑娘……”

等等,好像是有一个姑娘接触了他,还给他送了个香囊,何钰突然想起来,从怀里掏出香囊,“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个吧?”

顾晏生拿在手里闻了闻,“就是这个。”

他看何钰的眼神越发充斥着一股子责备,宛如看下流的色狼。

何钰无语,“这是我姐姐送我的,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他刚从死亡的边缘试探了一下,好不容易被拉回来,哪敢沾花弄月?也没那心情。

说起来皇上还有两年活头,着实是个该好好庆祝的好事,奈何皇家威严,这时候他要是喝酒庆祝,第二天皇上没死,他先掉了脑袋。

再等等,反正也就是个将死之人了。

“皇后送你香囊做甚?”香囊可不是乱送的,这东西就跟腰带似的,都有含义。

“我也不知道。”何钰耸耸肩,“说是叫我回去之后才能拆开。”

顾晏生挑眉,“是吗?”

什么香囊非要回去之后才能拆开。

“别瞎想,不可能是她。”何钰将香囊抢回来,“姐姐一向胆小,毒杀皇上,那可是牵连整个家族的大罪,一个弄不好就是满门抄斩,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自己都做不出来,更何况姐姐,在何钰眼里,姐姐还是原来那个纤细温柔的女子,纵然有些变化,本质不变。

顾晏生只沉默,没说话。

何钰与皇后是亲姐弟关系,对皇后无比信任,但他不是,所以数来数去,竟发现就她嫌疑最大。

毕竟何钰因为像何文斐,惹来杀身之祸,皇后同样如此,一次两次倒也算了,屡屡下手,她早该怀疑,女人有时候看起来柔柔弱弱,一旦心狠起来,比男人还狠。

说不准毒就是她下的,虽然没了皇上,她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但是有皇上在,小命都有可能丢,如此一算,还是先杀了皇上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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