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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66)+番外

“对付你只有两种办法,要么成为朋友,要么死。”

朋友是不可能了,那只有一种结果。

“你杀不了我。”顾晏生实话实说,“我没有骗你,确实得了母妃七成真传,她能做的,我大多都能做,方才之所以不用,是怕连累无辜。”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不希望杀人。”

他选择嫁祸给二皇子,就是知道二皇子不会有事,这罪必须有人顶下来,不顶就会有大量的人被怀疑,遭罪,随意被处死。

二皇子就不一样了,有萧琅撑腰,死不了,只会受到轻罚,他也没有让二皇子白罚,帮他得了皇上一份内疚,帮萧琅打压大皇子,不过他还是太嫩了,结果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他跟红烟的合作就是吸取了上次教训,顾晏生总结了一下二皇子那次和红烟那次的结果,发现其实两者过程都一样,只不过位置换了一下,一个是他亲自动手,一个是他动脑不动手,只这一个步骤,就把他立在不妙的局面上。

“早就听闻苗疆圣女厉害,一直没有机会领教,如今能和她的传人比较,也算圆了我一个念想,动手吧。”萧琅还算君子,没有直接出手,给了顾晏生准备时间。

他客气,顾晏生也客气,“那你可要小心了。”

他拔出苗刀,“我的刀有毒,碰到就是死。”

其实刀上没毒,有毒的话一早就被搜到了,他身上也没有,不过他本身就是毒,那刀沾了他的血,所以也有毒。

萧琅心中一跳,暗自庆幸用的是长剑,一寸长一寸稳,顾晏生的苗刀一寸短,一寸险。

而且他本身功夫就不如萧琅,就像何钰跟他爹的小妾打架一样,少活了一个年轮,还要多上几年。

可以说萧琅吃的盐都比他吃的饭多,不过顾晏生刀上有毒,使的又是招招致命的招数。

完全不顾及自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两败俱伤的打法。

他似乎觉得自己活不了了,便拼上性命,宁肯身上添上几道伤口,也要去杀萧琅。

萧琅被他的狠劲镇住,攻势还真的没他猛,但他受伤太多,先是右肩的箭伤,又被萧琅接连数次砍在身上。

肩上和腿上,胳膊上,手上都有剑痕,虽然细不过量多。

萧琅一发狠,加快了攻势,想快速解决顾晏生,可惜顾晏生比他想的还要难缠,打了数百招,已经没有败势。

可惜他是人,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全凭一股意志力在战,但身体拖累了他,招式渐渐跟不上,被萧琅一剑捅来。

顾晏生不躲不避,反而还迎了上去,被剑刺了个正着,恰好的右肩箭伤的位置。

“你……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活。”

顾晏生那一下,是为了掩盖伤口,他那个箭伤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要撕开衣服就能看到,但被萧琅一剑刺中,那伤口便变成了剑伤。

顾晏生为什么要掩盖伤口,因为他不想被定为凶手,他想活。

血顺着胸口往下流,顾晏生非但没有半点退缩,反而伸手握住剑身,朝前迈了一步。

噗!

那剑刺的更深,更多的血哗啦啦的往外涌,像画家笔下倾斜倒出的红墨,在这个白色的天地中留下一丝异色。

顾晏生死死握住那剑,大力到萧琅抽不出来,他又朝前迈了一步,剑穿过整个胸膛,从背后露出头来。

萧琅满面惊色,“你……”

顾晏生真的让他大吃一惊,他想过这个人有多厉害,但没想过居然能做到这个程度。

如果是个久经沙场,或者杀人如麻的江湖人,有如此强的意志力他还信,顾晏生这样的,他是第一次见。

真的只有十二岁吗?

从他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和稚嫩,有的只是平淡如水,像吃一碗饭,喝一份汤。

一把匕首蓦地举起来,又狠狠落下,恰好就是萧琅胸膛的位置。

那么快的速度和那么近的距离,他躲无可躲,可那刀没有捅进来。

“好累啊,累的刀都拿不动了。”

砰!

那刀从他手心中脱落,直直插进雪地里。

顾晏生无力垂下脑袋,全身的重量都在那把剑身上,萧琅将剑抽走,他便整个人倒在雪地里,呈现‘大’字形。

地上很凉,冻得顾晏生一个哆嗦。

“还没到夏天,我怎么就冷了?”

他与常人不同,冬暖夏凉,别人最冷的时候,是他最热的时候,可这几天明显不太正常,经常会感觉到冷。

“夏天冷才不正常吧?”

萧琅低头看了一眼那把苗刀,锋利无比,若真的跟它硬碰硬,只怕他的剑也顶不住。

“你居然留手了?”

真不可思议,顾晏生居然对他留手了,可要真说起来也是,他想活,就不能杀人,尤其还是身居要职的人。

“只是不能杀而已。”

顾晏生抓了一把雪,按在胸口的血洞上,“萧将军,赌一局如何?”

萧琅来了兴趣,“怎么赌?”

“赌我今天能不能活。”

萧琅皱眉,“你还留了后手?”

顾晏生难得露出了一抹微笑,“不算后手,只是我知道,有人不希望我死。”

所以他要活着,即便前方沙漠海洋,大浪狂风,所有人都想他死,他依旧要活。

偏要活着,活的比所有人都久。

第59章 公主抱了

清晨时分,宫门口。

何钰从马车里出来,身后跟着元宝,不远处是迎接的红烟。

红烟面色大急,不时朝这边看上一眼,似乎等他等了很久。

这回没有皇后的命令,她自己主动要求来等的,天还没亮便已经出发,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何钰处理齐夏的事一来一回拖了很长时间,从昨夜开始,连夜赶回来,水都没来得及喝便直接进了宫。

红烟手里拿着皇后的凤钗,这东西只有皇后能戴,侍卫一眼认出,拦都没拦便让他们进去。

路上她与何钰说了大概情况,何钰面色越来越凝重,“萧大将军动作比我想的还快,元宝。”

元宝站出来,“公子。”

他今天一反常态,没有往日活泼多变的表情,反倒沉着冷静,像个二三十岁的青年。

“去吧。”来之前他便与齐夏说好了。

元宝就是齐夏假扮的,他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后离开,很快便不见踪影。

何钰没有管他,“我们走我们的,你继续说。”

红烟继续,“顾晏生的身份被揭穿,现下所有人都说他就是凶手,昌平王与刑部尚书和萧大将军已经在捉拿他了。”

“抓到了吗?”

红烟摇摇头,“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何钰脚步一顿,又继续走道,“我知道他在哪。”

顾晏生那个性子,肯定以为自己要死了,要死也要死在母妃身边,现下八成在景南宫。

这小子太好猜了,当然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认为,刑部尚书和侍郎还有昌平王猜死也猜不到,毕竟他们刚从冷宫出来,顾晏生又长在那里,除非找死,基本不会又跑去那里。

但顾晏生的脑回路就是与常人不同,他单纯是为了将母妃埋了,萧琅却是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此一来便找到了顾晏生。

“你去告诉我姐姐,让她找皇上过继,再来景南宫一趟,我先去瞧瞧情况,分头行动。”

这样是最好不过了,红烟点点头,连忙一路小跑回去,何钰也加紧脚步,提前去往景南宫,希望还能赶上。

最近这些破事一件连着一件,他身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累,顾晏生呢?

他有没有放弃,还记不记得双方定下的约定?

顾晏生当然记得,就是记得,才拼了命似的不想死。

他这条命已经不单单是他自己的,是母妃保下的,也是何钰保下的。

“我自小便与常人不同,母妃说我从来不哭不笑,很好哄,她把我放在篮子里,我就能躺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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