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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美人书(20)

谢弈知道她瑶光说的是事实,但是人的本能真的是很难控制的。他看着她的脸,听着她的声音,用尽了所有的理智与力气,终于强迫自己松开了手。

……

“谢弈……”

“你醒醒,谢弈……”

“谢弈……”

“见鬼!”

意识迷迷糊糊的,谢弈仿佛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但是那个声音虚无缥缈,像是在耳边又仿佛远在天边,根本抓不住。

他想回应,但是身体根本动不了,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本能的知道这种状况不妙,但任凭他如何挣扎,一切都是徒劳。

果然还是逃不掉一死吗?

他心底抑制不住冒出这样的念头来。

下一刻,忽然感觉到一种奇妙的触感,柔软而温暖,带着微微的湿润感,这种感觉……是从唇上传来的!而后他依稀感觉到有一道气息进入体内,很快便消失,而后又一次进入,如此反复着,忽然就引起了某种共鸣。

模糊涣散的意识一瞬间归拢,渐渐清醒,身体也一点点恢复意识。

谢弈本能的觉得刚才的那一切很重要,他用尽所有力气睁开眼。

光线很昏暗,视线亦是模糊的,但是他还是认出了那张脸的轮廓,并将之深深刻进了脑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弈:救命之恩,唯有以身相许,然而……QAQ

第17章 芙蓉帐暖(十七)

时间已经入夜,一轮明月高挂空中,清冷的月光照亮这片大地。

与谢六联手擒住最后一个水匪,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后,周延璟根本顾不上喘口气,让人点了灯,又放下一条小船,匆匆顺着江岸就寻人。

瑶光跳下水去救谢弈这事,周延璟还是在与水匪交手时,无意间看见江面上浮动的两个身影时,才知道的。

于他而言,谢弈是知交好友,而瑶光是他唯一的女人,两个人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他很清楚谢弈不会水,而瑶光的情况他虽然不知晓,但是这样一个弱女子同样让人担心。

周延璟当时第一时间就想跳下水去救人,可惜跟之前的侍卫一样,被水匪的人拖住根本抽不开身。如今好不容易结束了混乱,第一件事就是找人。

然而此时已是夜里,他们又是在江上,想要找两个人,难度之大不必说。

好在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后,终于在离客船很远的岸边上,听到了回复的声音。

一行人将小船靠岸,打着灯笼钻进芦苇丛中,循着声音在找过去,昏暗摇曳的烛光映照出一道颤抖的身影,旁边还有一个躺着的人。

是瑶光和谢弈,都平安无事。

周延璟从未如此担忧过一个人,在见到她的一瞬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半跪着将人拥进怀中。

“没事了阿瑶,别怕!”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柔声安慰道。

瑶光将头靠在他怀里,声音有些颤抖,“夫君,阿瑶不怕的。”

她是真的不怕,发抖只是因为冷和累而已,毕竟不是她自己的身体,就算会游泳,想要把谢弈这样一个大男人拖上岸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下水之前她是脱了衣服的,如今就穿着一身亵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夜风一吹不抖才怪。

周延璟却是当她在害怕,不由得更心疼了,下意识将手臂收紧,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去一般。

“阿瑶,你做得很好,都过去了,没事了……”

周延璟说着话,解下自己的衣衫给瑶光披上,而后打横将人抱起往回走。同行的人不需他吩咐,自行去将旁边的谢弈背起,一道返程。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仅是对归家途中的周延璟等人而言,对于太京的某些人来说,亦是如此。

……

夜已经深了。

太京,永定侯府。

忙完了所有的公事,周永衡终于舒了一口气。

一双柔软的手落在肩上,力道适中的替他按摩着,是他的夫人曾姵茹。

“阿茹总是这般贴心。”他叹一句,闭上眼放松身体,享受此刻的温柔。

曾氏闻言,只笑笑,手中动作依旧,过了片刻后,才道,“也不知子安他现在如何了,他这次奉皇命去江南办事已有月余,他是第一次去那边,不知道住不住得习惯,吃食上会不会不合口味……”

儿行千里母担忧,便是如此。

周永衡睁开眼来,转过身,拉着夫人的手,让她在旁边坐下,安慰道,“你的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事大着呢,大漠边关他都去得,何况区区江南水乡,尽管放宽心便是。且你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担心一下他的婚事。”

说及此,周永衡面上也是挂起了愁容,“他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且不说有没有人愿意嫁过来,即便有,无论娶谁家姑娘,也都是会对不住人家的,唉……”

曾氏却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来,“说起这事我就来气,母亲她今日又拿着这事来找我不痛快,一个劲说她娘家的孙女如何如何好,催促我给子安把人娶回来!子安的情况她又不是不清楚,倘若她娘家的侄女当真是个好的,哪里会舍得让人嫁给我们子安!”

周永衡见她委屈又忧愁的样子,心生怜惜,伸手将人搂进怀中,安慰道,“阿茹你消消气,不值得的。”他说完后,顿了好一会儿,又才继续道,“实在不行,你便让她将人接过来,咱们先看看,行与不行再议。”

曾氏闻言却是更难过了,红了眼眶,哽咽道,“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

……

谢府。

房里已经熄了灯,谢氏夫妻二人却是未曾睡着。

谢太傅拥着妻子,静静听她说话。

“弈儿第一次出门这么远,且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他如今好不好?”身为母亲,担心的事情大抵都是差不多的,谢夫人也不例外。

谢太傅轻轻拍了拍的背,“文初已经不是小孩子,你不必太过忧心,而且他这次是跟周家那个小子一起去的,那可是个大漠边疆都难的,即便真有什么,他也能照顾好文初的。你这几日总是睡不好,就是想太多了,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谢夫人沉默了许久,忽而用略带哽咽的声音开到,“立德呀,你不知道,我夜里又梦见满满了,听见她喊我母亲,我这心里呀,就像刀割一样,哪里还睡得好……”

听她如此说,谢太傅也跟着沉默了。

夫妻二人相拥,互相依靠。

……

江边,客船上。

周延璟一行人回来时,其他人已经将船上打扫得差不多,虽然血迹一时弄不干净,但是夜里看起来也不太明显。他抱着瑶光进了船舱,本来想叫丫鬟替她换衣服,但是对方此前被吓惨了,此时面色惨白止不住的发抖,一看就靠不住,他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没有任何欲念,有的只是怜惜与庆幸。

无论她还是谢弈,两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都安然无恙。

处理完瑶光这边后,周延璟又去看了谢弈的情况,人还昏迷着,不过并不要紧,毕竟底子好,处理过伤口上了伤药后,醒来是早晚的事。

只是没等周延璟好好松口气,就又出事了。

瑶光的身体太弱了,夜里忽然就发起了热,浑身烫得吓人,嘴里却无意识喊冷。

丫鬟指望不上,周延璟只能自己照顾她,又是擦身体又是给她盖被子的,到后来他干脆自己躺了上去,将人拥在怀中。

艰难且忧心的熬过了一夜,到了天亮时分,瑶光的情况才稍微有了点好转,热度消下去了一些。随后不久,谢弈也醒来了。

周延璟终于能松一口气。

客船昨日被水匪撞过了,好在船体并未受损,稍微整顿一下后,便又重新杨帆起航,往太京而去。

……

太京,永定侯府。

自从当初周延璟的情况传开之后,府上就很少有女眷拜访了,曾氏也渐渐不再热衷交际,客人就更少了,甚至就连府上伺候的下人,新来的也多是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