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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有“妖”(22)+番外

白景玄言罢,踏出了房门,李德福跟随其后离去。

绣屏之后的床上,木盏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19 父母

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很多时候,背景后台,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柳素素若非有一个正三品户部尚书的爹,一个前朝帝师的祖父,任凭皇帝如何宠爱,她都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晋升为正二品的昭仪。

当初不知有多少人,面上说着恭喜,心中却是嫉妒不已,恨不得她下一刻便失宠。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一边看不起比自己过得差的,一边又嫉恨比自己过得好的。这一点,后宫之中的女人,表现得尤为明显。

有了柳昭仪的先例,木盏盏几乎搭进了半条命,换来一个修仪的位份,在多数人看来,还是能接受的。

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木盏盏的家人。

帝都永邺,西城区,户部尚书府。

“母亲~”岁的女子,容颜娇艳如花,用软软的声音,唤着坐在院中凉亭内品茶的妇人。

被唤道的妇人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青花茶盏(尼玛,为什么我写来写去,就是这么一种茶盏==),将视线投到说话的女子身上。

“婉儿,唤母亲有何事?”

女子贝齿轻轻咬了咬唇瓣,道:“我今日去参加祝姐姐的诗会,听到各家小姐们,都在谈论,说那个闷葫芦,得了圣宠,前些时日晋升为了修仪这,是真的吗?”

此时,距离木盏盏晋升为修仪,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

这对话的二人中,少女名叫木清婉,正是让原来的木盏盏顶替其入宫受苦的那个妹妹,至于妇人,身份不言而喻,乃是当朝户部尚书木致远的继室,木苏氏苏仪,木盏盏所谓的继母。

木苏氏没有忙着回答女儿的问题,反而是看着她,浅浅的微笑,“婉儿,到母亲这儿来。”

木清婉依言走到木苏氏身边,坐下,眼睛望着定定的望着她,执着的等着答案。

“婉儿,还记得母亲从前跟你说过得吗,自那个人替你进宫后,她无论是余生凄惨,还是荣华无边,都与你无关了。”木苏氏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

她这一生,都可以说是平顺的,生于官宦之家,锦衣玉食。同木致远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只是当时的苏家家世还配不上木家,木致远只得娶了家世相当的夏宜安(真心想叫夏雨荷算了),家中父母当初是想让她给木致远做妾的,说是凭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木致远也会待她很好的。

她心性颇高,不愿委屈自己为妾,又舍不下木致远,父母后来也不是没想过将她嫁进门当户对的人家去,她以死相逼不愿出嫁。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尼玛,这话原来还可以这么用==),她终究是等到了。夏宜安嫁给木致远三年,生下了一个女儿,便去了。

“可是”木清婉却觉得心中不舒服。

那个傻子一样的姐姐,从小便什么都不及她,恰逢三年一度的选秀,母亲将宫中生存的残酷黑暗细细说予她听了之后,又说服了父亲,让那个傻子替她进了宫去选秀。

母亲当初对她说,将来会替她寻一个如意郎君,让她一生富贵安康。她对母亲的决定,总是不会去反驳的,因为她知道,母亲终归是为了她好。

可是如今,那个人却得了宠,封了修仪之位,将来,她见到她,似乎都只有下跪行礼的份这样大的差距,让她无从适应。

苏氏只需一眼,就把自家女儿的心思看了个透澈,她收起了微笑,严肃地看向木清婉,道:“这事,母亲一早便是知道了的,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钻牛角尖。既然你都听说了,母亲今日便都告诉你了。”

“木盏盏不仅晋升了修仪,陛下还赐下了锦字的封号。可是,你知道她这荣宠是怎么来的吗?”

木清婉摇头。

“皇宫的赏心园中,四皇子意外落水,她跳进湖中,将四皇子救了起来,自己却差点儿就死了。这份荣宠,可以说是她用命换来的。这样的牺牲,即便你愿意,也不一定能碰上这机会。”

木清婉被自家母亲的话,吓得瞪大了眼睛。

“看来,母亲当初跟你说过的,后宫之地斗争的残酷黑暗,你终究是不懂的若非有那个人替你入宫选秀,这后果,母亲都不敢想象”

“母亲”木清婉被苏氏说的小脸微微发白。

苏氏见女儿收起了嫉妒的心思,这才放下了心,道:“罢了,好在你是我女儿,母亲总不会让你踏进那火坑的。”

“母亲,是女儿错了。”

夜里。

同木致远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苏氏趴在他胸膛上,平复高、潮的余韵。

顺便,好似不经意的提起木盏盏的事。

“老爷,今日婉儿跟我说,她去赴祝小姐的闺阁之宴,期间,不少人提到了盏盏,说她是真真的得了陛下的宠爱,怎的跟老爷说的,不一样?”

且不提二人青梅竹马的情意以及苏氏三年的等候。

就长相而言,苏氏本就清丽且惹人怜惜,嫁进木府之后,更是注意膳食养神,肌肤保养之类的,即便如今已经是一个三个孩子的母亲,且其中一个孩子已经及笄了,却依旧不显老,反而更添了几分成熟女子的惑人风韵。

嫁给木致远十几年,为他诞下了二子一女,将家中事物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不错分毫,夫妻二人相处时,却又能收敛一切的强势,依附于他。

就冲着这一点,他待她,也会多有几分怜惜的。

因此,木致远府中虽有几名年轻漂亮的侍妾,但多数时间都留宿在苏氏房里。

木致远爱怜地将她搂进怀中,叹了一口气,道:“这事为夫也不大清楚,再看看吧,若是那孩子真的得了宠,依她的性子,怕是也不会主动回来探亲的,到时候我去求陛下,让婉儿进宫去陪陪她吧这些年,苦了那个孩子了”

若是抹掉他从前对木盏盏的不闻不问的话,这还真是一个好父亲,怜惜女儿自小性子孤僻,独自一人在深宫之中难免觉得孤寂,而双亲又不便入宫去探望,于是便让另一个女儿去陪陪她

苏氏闻言,便知道枕边人心中已是有了计较了,也就不再追问,附和道:“有老爷这样的父亲,是盏盏的福分啊”如玉似的手臂,搂上了木致远的腰,渐渐睡去。

不得不说,物以类聚。

皇城长安。

长乐宫,醉云阁。

颜贵人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走动。

“主子”侍女有些迟疑地唤她,“您,还是歇歇吧,这样会累的。”

颜茵不理会。

距柳昭仪小产,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期间她几乎每日都会上莲容殿陪着她。明明看着,还是那张脸那个人,感觉确实不同了。

颜贵人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在柳昭仪怀孕之初,她也只是隐晦的提起过,让她防着这后宫的妃嫔一些,但她自己清楚,那样的提醒,柳昭仪根本就听不懂。

在后来的帮与不帮的抉择中,她终究是选择了旁观。

今日午时,柳昭仪差人来请她去莲容殿,说是姐妹之间的聚会,不仅是她,长乐宫的所有妃嫔,都接到了邀请。

颜贵人不知道,柳昭仪今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但她心里,却是莫名的觉得不安,好似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舞袖阁。

白小包子在院子里摇头晃脑地背着三字经,木盏盏则是在一旁自己跟自己下棋,偶尔说一句话,也是指出白小包子背错了的地方。

时间慢慢流逝。

在白小包子背完了今日作业的最后一句的时候,木盏盏的棋,也下完了,白子与黑子,始终是不分胜负的。

白小包子好奇地站在一旁看她收拾棋子。

“别看了,你现在还看不懂。实在是太闲了的话,就帮我收拾棋盘吧。”木盏盏揉了揉他的头,自顾自地端起一旁已经凉掉了的茶,凑到唇边,细细地抿了几口。味道自然是不好的,她今日却懒得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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