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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有“妖”(25)+番外

“奴婢遵命!”侍女的声音接连响起。

在宫灯即将重新亮起来的之前,惠妃感觉到有人在身旁推了自己一把,她脚下步子一下子有些不稳,向旁边栽倒下去。

脚下是彩色细石子铺出来的一条小道,摔下去多少是有些疼的。惠妃心中一下子愤怒了,这些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今日竟着了道,真是不可原谅。

她伸手往身旁抓去,想要抓住方才趁乱下黑手的人,却是碰到了一个摔倒在地的人的身子。

“柳妹妹,是你吗?”惠妃想了一下,现在这个方向,似乎便是柳昭仪倒下的方向,于是询问道。

“惠妃姐姐,妹妹在这儿。”不远处,传来柳昭仪的声音。

惠妃愣了一下,不是柳昭仪,那是谁?。

宫灯接连被点亮。

惠妃往自己碰到了人的那只手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裙的宫女,倒在细石子小道旁的草丛中,身子一动不动,眼睛却是睁得极大的,眼中满满的,全是恐惧。这幅模样,甚是怕人。

惠妃一下子懵了,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这些年来,她的手中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但却没有真真距离死人这么近,更何况是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下。

“啊——”待反应过来,她猛地尖叫出声,手一下子缩了回来。

众妃嫔闻声,齐齐看了过来。

“啊——”

“来,,有死,死人”

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声地呼喊出来。

原本候在院中的内侍闻声,急忙赶了过来。

女人们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互相搀扶着,身子都有些颤抖。

内侍上前去查看了一番,将情况汇报给了惠妃,“启禀娘娘,那两个侍女没有死,只是中了毒,无法动弹说话。看她们的样子,怕是被什么毒物给咬了,此处不大安全,请娘娘移驾回到院中去。”

方才,是柳昭仪过来,将惠妃扶了起来的。此时,两人便站在了一起。

闻言,柳昭仪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颤声道:“是,是绿衣她们怎么会中毒,怎么会?宴会开始之前,我才差了她们过来取花的”

惠妃深深地看了柳昭仪一眼,而后对内侍道:“将人抬回去,看看她们中的是什么毒?可还有救。”

“余下的人,都跟着本宫回院中去。”

那些被吓到了的妃嫔这才回过神来,皆是脸色微微发白,不复平日里步伐缓缓的样子,慌乱匆忙地离开此地。

木盏盏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沉默,静静地看着周围人的反应。

人群中,宋荣华发现了木盏盏的异处,见她这幅看似平静实则是被吓得过了头,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只犹豫了那么一下,便不知不觉地放缓了步子,落到队伍了最后边。

木盏盏好似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只是一味地跟着队伍移动。

在经过一堵棱角尖锐突出的假山时,宋荣华伸手,推了木盏盏一把。

“我到要看看,这张脸毁了之后,你还能如此得宠。”的同时,说出这话,她的嘴角甚至微微扬起来。

按照她的设想,以木盏盏这样的状态,一定会身体不稳,朝着假山的方向倒下去的,即便是侥幸没有伤到脸,也会在身上留下极深的伤口,治愈之后,定会留下伤疤。这样一来,她的失宠,就成了必然。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木盏盏忽然抓住了宋荣华伸出的手,抬起头,给了她一个极其纯真灿烂的笑容,道:“很遗憾,我恰巧最喜欢这张脸,最是容不得别人打它的主意,所以”

手上用力一拉,将宋荣华拉到了自己身旁,木盏盏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带着她稍稍了转了个方向,两人皆是侧身站在假山旁。

“你,你”木盏盏变化太大了,宋荣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木盏盏暧昧地凑到她颈侧,柔声道:“我怎样,嗯?”话音落下,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抱住她,往假山的方向倒下。

因为算计到了倒下的方向及可能受到的伤害程度,木盏盏抱着宋荣华倒下时,调整了一下两人之间的位置,最后让宋容华充当了垫背石,替她挡了多数的伤害。

木盏盏身上只有浅浅的几道擦伤,她挪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稍稍远离了假山那么一点儿,手从宋荣华腰身下穿过,做出一副被她压住的样子,然后凑到她耳边,无比温柔地说:“亲爱的,我先睡了啊~”说罢,头往旁边的花盆上狠狠撞去,瞬间便昏了过去。

石头尖锐的棱角刺入宋荣华脸侧以及肩上的肌肤中,她疼得嘶喊出声:“啊——”(为什么叫来叫去,就这么一个字==)。

因为木盏盏一早走的地方,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的,仔细看,却能发现基本都是属于视觉死角的地方,不用心去找,基本不能发现。

于是几名被留下寻找咬了侍女的东西的内侍,一时也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听到这一声痛苦的尖叫,才匆忙寻了过来,见到的,便是木盏盏算计好了的画面。

宋荣华受伤的地方鲜血直流,而锦修仪半个身子被她压住,看样子,竟是昏迷了过去。发生了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

22 斩草除根

不过一个多时辰左右的时间,便出了如此多的事,莲容殿中,顿时乱作一团。

不一会儿,这消息便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后宫。

各人反应不一。

鸾凤宫。

皇后闲来无事,正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诗集册子。

书玉将此事向皇后禀告了之后,问道:“娘娘,这事,您要不要过问?”

其实皇后作为六宫之主,后宫中的一应事物,无论大小,她都应当是有权过问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自宣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起,她就跟如今的惠妃从前的太子侧妃唐华仪之间,便是已经在暗中斗得开交了。

两人无论是家世相貌,学识气度,都在伯仲之间,唐华仪输就输在,太子立正妃那时,她未及笄如若不是这一点儿,两人之间的地位,还指不定呢是怎样的。

如今,她虽然已经是贵为皇后了,但一旦牵扯到唐华仪,如若是小事的话,便轻描淡写地当做没看见,如若是大事,皇帝便会亲自过问,而非交予她六宫之主处理。

说不出的讽刺。

好在自白景玄登基之后,唐华仪便收敛了些许性子,不再同在太子府那时,闹得有些肆无忌惮了。

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皇后手拿着诗集,思绪却是有些飘远了,良久,才淡淡道:“不必了,此事,惠妃自会处理。”

然后,看了书玉一眼,道:“书玉,你逾越了。”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表情,相较于之前,都没有一丝变化,却将书玉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当即便跪到地上,“娘娘,奴婢该死。”

皇后放下了手中的诗集,缓缓道:“只此,下不为例。下去吧,本宫乏了。”

“是。”

宫女内侍都退了下去,奢华的宫殿之中,只于一室的寂寞空旷。

皇后侧躺在软榻上,竟是开始回忆从前的时光。

书玉是后来进宫之时,她从一干宫女之中,选出来特意培养的人,就连这个名字,也是之前跟在她身边的侍女的。

那次,是她在跟唐华仪之间的明争暗斗中,唯一一次落下了把柄在她手里。是那个从小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书玉,背下了所有的罪过,最后,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也不过是被现实逼迫成了如今这狠毒的样子。

再后来,每当有什么事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性地唤书玉的名字,却在叫出之后,才想起人早已不在。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于是,才有了如今的书玉的存在。

可是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感情了。

不若鸾凤宫的有些压抑的气氛,长信宫中,却是有些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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