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蜜里调油/妾侍手册(101)

白子越连话都不屑与她多说,什么做鬼也不愿意放过他,不过是失败者匍匐地上爬不起的濒死挣扎。

从白氏这儿出去,白子越便把定远侯的意思说了。

不能和离不能休妻,柳家早就想到了是这种结果。

他们无意跟定远侯府闹僵,如今也只是要他们一个承诺,确定他们不会因为白氏这件事两家关系破碎。

现在定远侯府意思舍弃了白辰君这个女儿,那休妻与否都不是大事,反正如今白氏是生是死,都是由他们柳家做主了。

席府的下人早在外头等着白子越,所以白子越把意思带到,就没有在柳府多留,而是去了席慕那儿。

……

可能是没有从席慕给她丢下的惊天大雷中清醒出来,相隔一世见到白子越,尤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

老老实实的站在席慕的旁边,垂眸屈膝,抬眼的时候尤妙目光却忍不住从白子越的脸上滑过。

冷冷清清,犹如寒冬腊梅,孤傲清高,高不可攀,也不敢折攀。

尤妙觉得她可能记错了对白子越的感觉,可能是他跟她哥哥一样都有种书生气,而认识白子越的时候她的哥哥已经被毁了,所以她对他有了很多好感。

甚至有种把他当做亲人的感觉,但这世她哥哥好好的,所以再见到他,她还是有感激的感情,但对上他陌生的眼睛却没有丝毫伤怀。

而是一种“哦,就该如此”的感觉。

席慕对尤妙的神情算是半满意,若是尤妙的目光在白子越的脸上再停留的久点,他恐怕就要控制不住,伸手把白子越的头巴到地上。

不过尤妙一开口,席慕就呲牙了。

“妾身见白大人。”

白子越有官职在身,席慕可以不介意的乱叫,但尤妙却不可能跟他一般,只能称呼白子越为大人。

白子越微微颔首,本来没看尤妙,见席慕一直低头看着尤妙,才打量地看向她。

不是他眼熟的任何一个,长相精致小巧,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波光潋滟,是个漂亮的美人儿。

察觉到席慕一直看着她,尤妙不自在地偷偷扯了下他的衣摆。

席慕嘴角挑起,像是被她的小动作逗乐了。

这番小动作发生的悄无声息,但会让该看的人看到。

“去了柳家如何?那柳宇齐欠揍吧,爷便是看着他那副模样难看,所以一见面就揍了他一顿,怕你也被恶心到,早早让下人去柳府大门等着,免得柳家人缠着你不准你走。”

白子越摇头:“表兄看谁都觉得欠揍。”

其中他觉得最欠揍的就是他了,白子越到现在都不解,席慕让他来他住的地方,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你这是怪爷,当初对你不客气?爷又不是针对你,爷是看不惯爷老子把你当做亲儿子,现在想想的确没意思,为了些无谓的事,去学琴学字,爷现在的指头都歪了一根。”

说着怕白子越不信,还伸出了手让白子越看了看。

中指的位置的确有一块笔杆压进去小小窝陷。

白子越从来只听过席慕如何如何聪慧,什么东西都不学都可以水到渠成,还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下功夫练字过,心头涌出了丝丝怪异。

特别是看到他手臂前伸,手腕上的新鲜牙印露出,白子越的眼神带了些复杂。

尤妙也瞧见了,连忙把席慕手拉回,把他的袖子盖好。

做完了这一切见两人都盯着她瞧,尤妙脸红了红:“我是怕爷着凉了。”

席慕伸手搂住尤妙,笑着朝白子越道:“让你见笑了,这是爷新纳的妾,平日宠了些,便养成了她大胆没顾忌的性子。”

“表哥宠人的时候,是能把人宠的大胆没顾忌。”白子越脑海中浮现白辰君枯槁的模样,当初为了让白辰君高兴,席慕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让他难堪。

虽然事后席慕他爹都会让席慕受到教训,但不是每一件事一报还一报,便能让难堪的情绪烟消云散。

他恨席慕,比恨白辰君更甚。

“柳家逮住了二妹与人私通,我这次过来是处理这件事情。”走近厅内,白子越突然开口道,“父亲不愿意让二妹被休弃,柳家却不愿意原谅二妹。”

说着该苦恼的问题,但白子越面上却没有丝毫苦恼的意思,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席慕,等着他的回答。

只见席慕挑眉一笑:“你如今前途似锦,定远侯府就是破船也有三千钉,柳家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惹恼你们。”

“他们无意与我们家闹翻,所以虽然不原谅,但却不会休弃二妹。”

白子越轻笑着道:“原来表哥是真的不在意了,我原本以为你特意请我来府做客,就是为了二妹。”

在旁边站着不做声的尤妙,听完白子越的话心中波浪起伏。

白子越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远侯府开出了条件,只要柳府不休弃白氏,其他一切由柳家处置。

而柳家会怎么对白氏可想而知。

放任同父异母的妹妹去死,若是旁人尤妙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人本自私,她不知道对方彼此有什么恩怨,自然不会站在高处俯身看人。

但这个人是白子越,尤妙就有些疑惑了。

她心中的白子越,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虽然面冷心却是热的,就是不擅长也会努力的说出安抚她的话。

对待一个陌生人他尚能那么温柔,白氏难不成是一个坏的不值得他救的人?而且不止不值得他救,还能把她当做个物件用来试探席慕。

看着白子越脸上的淡笑,尤妙觉得如今的他格外的陌生。

第79章 触动

随着席慕跟白子越越聊越多, 白子越的神态越来越丰富,尤妙也觉得呼吸越来越不畅通, 过了一会便寻了个借口出了屋子。

呼吸着外头带着泥土腥味的冷冽空气,尤妙越发不想返回屋中。

里面的白子越颠覆了她的认知,席慕也透着一股奇怪的意味, 不像是平时的他,多了副她说不出的气势神态。

继续待下去她怕她的脑子会混乱的露出什么马脚。

虽说要离开,不管两人的事, 但尤妙到处瞎走,却还是忍不住脑子再想两人在屋中的对话。

上一世席慕隐约知道她把白子越视为天大的好人, 曾经说过她脑子有问题, 若不是他, 白子越连瞧都不会瞧她一眼。

那时候她只觉得席慕没事找事,胡说八道,若是两人有什么渊源, 也该是席慕单方面嫉妒白子越的优秀。

但屋内的情形浮现脑海, 尤妙想起了席慕略微凹陷的手侧, 还有白子越复杂的目光,尤妙想了半天, 还是叫人把柏福叫到了跟前。

“爷跟我说, 他以前考过举。”尤妙连席慕考过试都觉得不可能,所以问起来根本不敢说席慕曾经说过的他考中过解元。

听到尤妙的问题, 柏福愣了愣, 他家爷的丰功伟绩, 难不成尤妙竟然不知道。

他家爷什么时候那么内敛了,平日连特意买了个首饰送尤妙,都要他们在尤妙面前说他是多辛苦挑选的,本身才华横溢的大事却忘了跟尤妙说清楚。

“怎么了?我只是突然一问,想着爷的身份小时候应该也是要被压着念书考学的。”

见柏福愣住尤妙还以为她是彻头彻尾被席慕骗了,神色有些不自在,怕这事传到席慕的耳中,让他知道了嘲笑她把他的谎话当真了。

“爷的性子随性,任谁都压不了他做不想做的事情,就算是老伯爷也只能劝,不能强逼爷。”柏福说着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但爷天资聪慧,平日讨厌念书,也不屑跟先生们学学问,但是随便一考就考中了解元,连陛下也问起过爷,若不是爷性子随性,没有继续考试几年前就该是状元了。”

柏福说的欢欢喜喜,尤妙听到眉头轻蹙。

解元这事席慕说过,现在柏福也说了,尤妙反而觉得更奇怪了,席慕怎么可能跟她哥哥一样厉害。

上一篇:重生机甲时代 下一篇:美貌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