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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妾侍手册(129)

不知道是不是梦到过尤妙被他后院女人折腾过,如今席慕见到除了尤妙以外的女人都会下意识的躲避,谁晓得在尤妙梦里他又碰过哪个,累的她又误会又给他使脸色。

见席慕下意识躲开,银姨娘眼中满是受伤,本来红肿的眼眶又蓄了泪水。

“爷……你没事就好了。”

看到是银姨娘,席慕上下扫过她,微微蹙眉:“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银姨娘整个人呈现的状态憔悴的不成形,脸颊瘦的凹陷,眼睛也红肿,看起来像是哭过没多久,比起席慕上次见她,眉间都多了份哀愁。

“听说爷受了伤,姨娘打听不到消息,看老伯爷那儿叫一次大夫就揪一次心,怕爷不好日日止不住的落泪,眼睛都哭肿了……”

杏儿在旁急切地为主子说话,但在席慕后的徐妈妈却皱了眉。

不待席慕说话,便侧了半个身子露出了脸:“银姨娘就是这般学的规矩,伯府的妾侍却像是小门小户不懂规矩的,在大道上拦着爷们讨宠爱。”

徐妈妈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毒往银姨娘的脸上撒,让银姨娘白了脸。

杏儿想辩解,但看着徐妈妈的架势,嘴巴张开喉咙根本无法发声。

徐妈妈当年是席慕祖母身边伺候的,后来席慕的祖母去了,伯爷特意给了她恩典给了她银子放她出府。

但她没儿没女的,在外头生活也不习惯,所以就回了伯府当管事妈妈。

因为之前的主子是伯府的女主人,所以骂起不安分的侍妾来,说话格外的直接辛辣。

“徐妈妈,妾不是那个意思,妾只是担心爷……”银姨娘脸上挂满了泪珠子,可怜委屈地看向席慕,“妾没有分寸知错了……”

一边解释还一边拿眼神勾爷们,徐妈妈瞧着就歪了嘴,这种不老实的妾侍也就是伯府的规矩落在席慕身上都松了,她才能借光留到现在。

“既然老伯爷让老奴来理一理三少爷你院里的规矩,就请三少爷别怪老奴多嘴了。”

席慕是个干脆的人,答应尤妙把院中的女人们都弄走,就是席慕想好确定了的。

银姨娘这些介于身份不能一同打发出府的,他也不会再亲近。

徐妈妈愿意代劳处理自然好,席慕退了一步:“徐妈妈请。”

见状,银姨娘眸光瞬间黯淡了下来,席慕单独跟尤妙去江南,她便觉得不好,后面席慕人不在越县却把府中的女人遣散了,她便忧心的吃不下饭。

如今噩梦成真,席慕见到她便像是见到半点情分没有的陌生人,不对,席慕以前就是见到模样姣好的陌生女人,也不会像是现在那么冷漠。

现在的席慕彻底变成了另外的人,眼里就只装得下尤妙了。

见银姨娘哀哀地看着席慕,一脸的丧气,徐妈妈直接挡在她的身前,阻拦了她的视线。

“到了这刻还不消停,这没脸没皮的样让人瞧见就丢伯府的脸。”徐妈妈恶狠狠地说道,若是以前这会她都直接动手了。

席慕她祖母是个火爆的性子,所以连带她身边得脸的下人,都跟主子是个一个样。

银姨娘虽然心性成熟,但也是个有点出身的,从没被这般轻蔑骂过,一时间脸又红又白,眼泪都忘了继续落了。

“徐妈妈怎么能这般歪曲我,我没有……”

“银姨娘怕是把旁人都当做了瞎子,巴巴的在这儿守着,我只听说过哪家爷去见院中侍妾,没听说过侍妾主动去路边守着爷们的,活像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

徐妈妈有一张长得喜感的脸色,说起话来面部表情丰富,眉毛鼻子嘴巴都在动,骂的银姨娘都快站不住了。

“爷不用在这儿等老奴,教训了银姨娘规矩,老奴随后就去三少爷身边伺候。”

见席慕毫无留恋的走了,银姨娘捂着心口有些喘不过气,而让她喘不过气的还在后头。

徐妈妈也不怕口干,训斥了银姨娘小半个时辰,然后就让她回屋禁足抄家法,银姨娘不愿但知道求席慕也是自取其辱,只有乖乖去了。

因为有了徐妈妈,尤妙到了回京城那天才想起来还有那么一个人。

而且知道还是银姨娘突破了徐妈妈的层层围阻,向席慕请愿说想留在老宅。

徐妈妈到了欹石院后,简直是银姨娘这生过得最艰难的日子,当然除了徐妈妈的折磨,最让她觉得悚然的事,徐妈妈对尤妙的尽心尽力。

原本她还以为徐妈妈对她为难,对尤妙更不会有好脸色,是老伯爷派来看管席慕的,但却没想到徐妈妈把尤妙就是当做半个女主人,虽然会严厉对她说些规矩,但用词极有分寸,态度也不像是对她那般,而是带着尊重的。

徐妈妈是老伯爷身边得脸的人,她会这样子自然是老伯爷的意思,内里的含义不言而喻。席慕疯了就算了,老伯爷竟然也跟着发疯,让尤妙当席慕的正妻。

猜到了这层意思,虽然院里的下人都开始老老实实的喊尤妙尤姨娘,她却越听这个称呼越冷。所以才有了主动提及留在越县的事。

老宅是要留人看宅的,她好歹是席慕的妾,趁现在剩下一丝情分的时候留下,总比回了伯府过完全看不到天日的生活好。

她不知道席慕对尤妙的痴狂什么时候能归为平淡,但越县的几个月她就像是老了十岁,实在等不起了。

道完了银姨娘的结局,话说回现在。

席慕从回廊下来,就遥遥地看到了似乎有人站在了主屋壁影前头。

冬日的风白日跟晚上没什么区别,席慕看到尤妙的衣服被风吹得飘起,眉头蹙了蹙。

“大冷天在外头站着做什么,不怕被风吹跑了。”

听席慕说的认真,尤妙怔了怔,她又不是风筝怎么可能风一吹就吹跑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答,为什么在屋外站着?”

席慕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手握住了尤妙藏在小暖炉的手:“给爷也暖暖。”

尤妙打算扯出手把暖炉让给席慕,席慕又不要,就是紧紧的握着尤妙,跟她共用紫粉色软缎花鸟暖炉。

见席慕还在等问题的答案,尤妙实话实说道:“在外头站着自然是在等爷。”

“哦——”席慕的黑眸光华浅浅泛起,“为什么要等爷?”

自然是因为要是她没等,而是在屋里头享受地龙,席慕进门应该就是黑着脸找她麻烦。

这般实话是不能说的,尤妙心中腹诽了之后,低着眸道:“除了想早点见到爷还能有什么原因。”

“一听就口不对心。”

话虽那么说,但席慕的嘴角却扬了起来,怎么都压不下。

经过了那么多天,尤妙觉得自己的心情已经调试过来了,但听到席慕带着真切笑意的声音,人又开始觉得不自在。

觉得席慕握住自己手格外烫,比暖炉还要热。

“爷这些天身体修养好了吗?”尤妙轻声道。

“既然担心怎么不托人打探,竹园不能往外递消息,但柏福来来回回的替爷办事,你若是问他,难不成他能不说?”

温情过去就是咄咄逼人。

尤妙哑言。

她跟席慕之间一项都是他主动,见他没有让柏福传什么话,她还在思索过是什么原因,但至于主动去问席慕的状况,她根本没想过。

若是他不好,柏福就该是愁眉苦脸的了。

“爷为了你什么该受的罪,不该受的罪都受下了,你以后再那么没良心,爷想不开上吊死了化成男鬼阴魂不散的缠着你。”

席慕危险的眯了眯眼,为他这话增加了可信度。

尤妙忍住了发笑,她还以为他要威胁她,以后要抛弃她,要揍她之类的,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自个上吊。

“爷别胡说八道了。”

“怕了就乖点。”席慕抱着尤妙的脸啃了口,又香又滑,也不枉他受罪。

席慕过来恰好晌午,厨房按着大夫的吩咐,这几日送的都是大补的菜色。而且老伯爷看准了自己孙儿见到了妾侍会胡闹,还特意让厨房加了几道特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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