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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妾侍手册(180)

“白大人省省功夫吧,你这态度我以后可不会想照顾你。”

“我过几日洗脱了清白定能出去,到时候你走着瞧!”白子越说的又急又厉,更像是势弱只能用这种虚张声势的方法吓人。

白子越的罪名已经十有八九跑不掉了,证人是他的几个心腹,他们可以证明白子越让他们把席华从马车中抓出来去吸引注意力,有个白子越怎么都反驳不了的证据,因为席华身上的致命伤是被马蹄踩中了脑袋。

白子越说席华是坠马,但是清点马匹,并没有多余的马给席华骑。

他们共乘的马车已经虽然已经损毁了,但查找其中储存物品的暗格,找到了席华的东西,更能证明两人是同乘的马车。

在这些证据面前,白子越现在咬准的是席华不小心从马车里掉出去,白子越以为这样就没办法了,但现在刑部的人开棺验尸,找到了席华被抓挣扎的伤痕。

加上叶喜他们的证词,其实已经够定白子越的罪。

现在烦恼的只是要定白子越什么罪而已。

席慕那边跟皇上上了不少奏折,主张白子越一命赔一命。

大明的刑法偏向王公贵族,白子越怎么也是个定远侯嫡子,就是他扔了席华挡枪,不人道但也不是直接杀了席华,品性有亏,罢官是一定的,按着判应该是流放几年,到不了死的地步。

但是按着这样判,皇上听着老伯爷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差明摆着说白子越不死,他就要跟席华走了,皇上又有些迟疑。

这时候白辰君这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回到京城就至关重要了。

秋日的清晨,天地朦胧雾气中白辰君跪在大理寺门前,等着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

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重新被翻了出来,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几乎大家小巷都在讨论。

当年定远侯休妻的事谁不晓得,都说之前那个侯夫人是病逝,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被定远侯和陈氏逼的在娘家待不下去,上吊自尽了。

还有没想到陈氏这狠毒的女人,抢了定远侯夫人的位置还不算,竟然那么苛待原侯夫人所生的女儿,把人嫁进狼窝,还要派儿子把人烧死。

白辰君回到京城之后幸运的是,她外家的一个三代以内的叔叔外放回京,在户部做事,虽然只是个五品官,但是愿意为白辰君做主。

当然那人愿意出手,少不了席慕在其中的周旋。

白子越的身上加了一条残害嫡妹的罪名,再加上席慕凑了个热闹,放出之前白子越想把他淹死的事哭委屈,几样叠加白子越的罪名终于定下来了。

终身不能为官,鞭刑两百,在刑部大牢收监三年,然后流放岭南二十年。

白子越听到这些自然不愿意,特别是刑部大牢收监三年,在刑部大牢待一天都是煎熬,更何况是三年。

他要见陛下,刑部的人觉得他异想天开,连理都没理。

“我要见我爹娘,你们根本没有证据,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凭什么将我定罪。”

“没有证据只是你一个人看来,在我们看来证据多的都该判你斩立决。”郎中不耐烦地说道,“你一直在大牢里不知道,你爹定远侯早就认为你是有罪的,拼命的跟你撇清关系,他怎么可能会来见你。”

这一点白子越早就想到了,要不然怎么他被收监之后,根本没见过他爹,连他娘也没来看他。

陈氏一定是被禁足了,他的爹一向势利,估计觉得他不能帮他延续爵位,还会害了他,所以早早就放弃了他。

白子越惨烈一笑:“我的舅舅呢,我要见他!”

这个舅舅指的自然是席金盛,满京城都盛传席金盛是个傻子,养了个白眼狼害死了自己的亲儿子,现在众叛亲离,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也无人孝敬床前。

郎中听到他说要见席金盛,表情怪异:“你害死了人家儿子,还要见人,你打算如何?求席伯爷原谅你,让你不受责罚?”

要真是这样,白子越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奇葩了。

“我没有杀人,我舅舅一定会相信我,我没有害死席华,我要见我舅舅!”白子越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直重复着席金盛会相信他。

“席伯爷听到儿子的死因跟你有关就一直身体不好,之前躺在床上不能动,现在直接吃喝拉撒都要让伺候,哪有空来见你。”

听到席金盛竟然成了这个样子,白子越一阵恍神。

“我舅舅身体一直不错,怎么可能病成这样,是不是席慕做的手脚,一定是席慕,他害了我还不够,还要害我舅舅。”

“你省省吧!人家席大人好好的害什么人,害人的一直都是你。”郎中没好气地说道,看了一眼漏钟,“席伯爷你见不到,但席大人想见你。”

郎中过来除了宣白子越的罪罚,还有监督他受刑,打完一百鞭把人移送到关押囚犯的大牢。

因为席慕提前跟他打好了招呼,说要见白子越,他才跟他瞎扯那么就浪费时间。

“本来该让你先打了鞭子,但席大人说怕到时候你奄奄一息听不清话,我才没有立刻动手,等会见了席大人得谢谢人家。”郎中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听到外面有了动静,出去跟席慕打了一声招呼,就避到了别的地方。

时隔半月再见,席慕光鲜亮丽,眉眼都带着淡淡的光,站在陈旧发酸的大牢中亮眼干净的让人嫉妒。

而白子越被关在牢中,手上以防万一还被狱掌挂上了沉重的铁链,整个人灰扑扑的,成了地沟里的老鼠。

白子越看向席慕身边男人打扮的白辰君,突然大笑了起来,他此生最大的两个仇人,他都有机会除掉他们,但是他们都没死。

现在他们活得好好的站在大牢的外面,而他却被困在牢里,叫他们看笑话。

“你们高兴了!”白子越眼神厉然,手上的铁链哗哗作响,他此番落魄最不愿意见到的两人一起来了,让他们看了他的笑话,他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他想的轻松,但席慕怎么愿意让他那么简单的去死。

“自然高兴,见你落魄成这样我还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席慕像是嫌弃白子越现在的样子,站在离他足够远的地方,“想必大牢的状况你住了那么长的时间也知晓了,等会你鞭刑完,我会劳烦刑部的人给你洗个澡换上好看的衣裳,想必那些要那些死囚犯,会很喜欢你这个狱友。”

“不,我怎么可能跟他们关在一起!”白子越说完想自己被罢了官之后自然不可能再被关在这里,一脸的惊悚,身上的汗毛瞬间都立了起来。

“席慕你敢!”

“这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埋怨我做什么,要是我能决定,怎么会做这种让你高兴的事,你不是一直爱好被男人这样又那样。”

席慕嬉笑起来欠打的让白辰君侧目,席慕永远都知道怎么做能戳到别人的痛处。

白辰君来的时候本来组织了满肚子的话,但是到了地方却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说什么都没意义,白子越的结局反正都已经注定了。

“大理寺已经在处理陈氏,不出意外她会被鞭刑之后,送到庙中青灯古佛渡过残生;定远侯也会被提前摘爵。”白辰君淡淡地道,“你们都没有好下场,我母亲总算能安息了。”

听到父母的下场,白子越突然沉默了。

但片刻又抬起了头,狰狞道:“白辰君你以为你赢了?你受过的苦楚都是真的,若不是有席慕你早就死了,你母亲永远都不会安息,她被逐出侯府自尽,她留下的女儿受了几十年的苦,那些苦在之后的日子还会深深刻在你的身心,影响你一辈子。”

白子越越说五官扭曲的越厉害:“还有你席慕,你被席金盛无视了几十年也是真的,你求而不得几十年也是真的,你们这些失败者费尽功夫以为你们这样就赢了,你们不会赢的,不管我以后会怎样,我施加给你们的痛苦,你们都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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