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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妾侍手册(50)

尤妙看了一眼桌上:“口菇是不是酱油放多了些,爷似乎没怎么动。”

说完,尤妙愁着了眉,似乎因为没为席慕做好合适的饭菜,而感到心情不畅。

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银姨娘对着尤妙的表现算是目瞪口呆,就是她跟了席慕一两年,若是被席慕急匆匆的招来,怎么也不可能像尤妙这般镇定自若地关心席慕。

席慕眼眸半眯:“怎么不亲自把东西送来?”

“一身的油烟怕熏到爷,头发我都里三层外三层的洗了一遍,本来打算晾干了再过来……”

头发散着的时候不滴水,但合在一起湿意就变大了,席慕见她说着话,肩膀不自在的缩了一下,下意识站起,把人拉到面前看到了看到她后背的衣裳洇湿了一块,嘴角的笑容敛了。

“手冰成这样。”

幸好席慕还记得这周围有观众,虽然怕尤妙着凉伤风,但也没有立刻帮她剥光了衣裳,拿了榻上放着的薄毯把她后背裹住,头发散开放在了薄毯之外。

“爷……”

见到两人的互动,杏儿刚刚产生的喜悦烟消云散,脸色反而苍白了起来,期期艾艾地看着席慕,提醒她的存在。

白白看了一场席慕疼爱女人,银姨娘彻底丧了说话的兴趣,含淡笑站在一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经过这会,其实席慕要折腾尤妙的心思也淡了,但既然戏已经开场,自然得唱下去。

挑眼看向杏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两刻钟之前去取姨娘的炖品,因为尤姨娘占用了小厨房,耽搁了厨娘做事,奴婢完不成差使,就是有些着急,没有针对尤姨娘的意思,但似乎惹尤姨娘不高兴了。”

尤妙干脆地摇了摇头:“我没有觉得不高兴。”

杏儿说了什么她都忘了,还能不高兴什么。

尤妙眼神坦荡,就像是银姨娘和杏儿来没事找事了。

“是妾太着急了,听说杏儿说了什么大萝卜小萝卜,让人听着像是暗示妾比尤妹妹大,所以要压她一头,怕尤妹妹误会,才特意带杏儿过来了。”

“我在煮粥,没听见。”尤妙眨了眨眼,一脸坦然,无辜地看着银姨娘。

“尤妹妹是一等一的大方人。”银姨娘笑了笑,“你不愿与杏儿计较是她的福分。”

尤妙看向席慕,像是在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席慕挑唇笑了笑:“杏儿吓成那样,你没说什么吓她?你无缘无故去了小厨房,耽误了厨房里面的人做事,误了杏儿的差使,也没话说?”

席慕连连发问,银姨娘好奇地看向尤妙,想看她怎么应对,就见她眨了眨眼,无辜委屈地看着席慕:“不是爷说早膳没吃好,让我去做吃的吗?”

美人委屈就算眼里无泪,也比杏儿刚刚凄苦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不反驳席慕的话,却委屈的把一切都嗔到了他的身上。

若是席慕存心想教训尤妙,她这番说法反而让他更不豫,但银姨娘扫了一眼席慕,笑的眉眼春风盎然的样子,觉得这事到这里该告一段落了。

“那么说来这还是爷的错了。”

尤妙摇了摇头:“爷想要我怎么做?”

语气诚恳,就像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面人,席慕还惦记着她背后的湿的那一块:“算了,不过一件小事。”

闻言,杏儿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却丝毫不觉得高兴。

她真想狠狠的撕烂尤妙那张得意的脸。

把多余的人叫走,席慕毫不迟疑地开始剥尤妙的湿衣裳,探究道:“你似乎不喜欢银姨娘?”

“我要喜欢她吗?”这就话问的就跟刚刚跟面对席慕恼怒,说“这样不行?”一个态度。

席慕哂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一张白纸,还是成了精的狐狸,九条尾巴都偷偷的在往爷身上缠。”

说完不等尤妙回话,看着她白腻的锁骨,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看样子便知道他是就算全身都被尾巴缠紧了,也愿意暂时耽于色欲。

尤妙推了推他,推不动就随着他去了,只是别开了眼不去看他,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席慕不再往下,而是抬头噙住了她的嘴,让她只能专心看他。

舌尖相抵,席慕轻笑地扶住了她还湿的头发让她坐在了他的身上。

今日的秋风格外的大,外头的银杏树一直被风吹得震动,发黄的叶子不停的往下落下,啪啪落入了池面,水面涟漪不停,水珠时不时喷溅润入了旁边的土里。

第38章 气音

除了第一天尤妙控制不了脾气, 惹怒了席慕片刻,后面几天她又成了面捏的人儿。

完全没有了脾气不说, 对起席慕比以往还好上了几分。

毒死席慕当然还是她心中的愿望,但席慕频繁用探究的眼神审视她, 又光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蓦然让她警醒了。

虽然重生了一回,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脑子就变得多灵活聪明,心中把席慕当做纨绔脓包,可他要真是纨绔脓包,不会明明身上没什么官职差事,却在京城有不少厉害的好友,可用的关系。也不会变成爵位继承人,

想到了这点, 尤妙报复的心思淡了一些,但报复的心一旦萌发,又怎么可能那么好消下去, 于是她又琢磨了起来。

比起像是上一世那般寻死觅活,每天想逃,让席慕觉得特别丢不开手, 把她带回京城她再寻机会跟席家二房合作,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想法。

记得上一世席家二爷便拿过她的存在,道席慕奸淫民女, 宠妾无度, 可惜的是那时候席慕还没有娶正妻, 要不然他基本上没什么可能继承爵位。

说来奇怪,大明律法对商人、平民成亲纳妾的规矩没不怎么严,但对于官员、侯爵却是另外一套。席慕现在过得那么随意,是因为他只是伯府公子,等到分家后他就只是伯府分支,至多捐个闲散不着调的官职挂着。

上一世她的事,当初席慕抹平的办法,就是把邓晖提了出来,而邓晖已经遭到了应有的报应,这事在越县闹得那么大,越县的人都能作证,所以奸淫民女这一条就没了。

而剩下一条,因为没妻,席慕的后院也不是没其他女人,虽然席慕对她在意了一点,她又不是独宠,所以到最后席慕也就只遭受了丁点损害。

所以她此刻想的就是,在这件事上下功夫。

越县山高皇帝远,所以席慕做事没个忌讳,她此时引他多犯错,等到之后这些旧事翻出来,就够他喝上一壶。

席慕有点好的就是不是斤斤计较的小人,事后他就算后悔此时对她这般,也不会回头寻她家人的麻烦。

有了这个念头,第二天尤妙伺候席慕用了早膳,见席慕心情颇好便委屈道:“爷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席慕不明所以,一问之下,尤妙便拿了称呼说事。

“爷之前吩咐院子中的人叫我夫人,我听着虽然觉得不合适,但心中明白爷是在乎我,想让我高兴,但如今又变了称呼,我脑子笨想了一天,觉得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惹爷生气了。”

尤妙顿了顿,眼波脉脉:“我从小就不讨堂姐妹的喜欢,爷也知道,我是个蠢笨人,要不然我的大堂姐也不会那么讨厌我,爷刚开始觉得我好,现在是不是也开始嫌弃我笨,觉得我的性子讨厌?”

见她把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可怜的模样让席慕皱了皱眉。

把人抱到了腿上坐下:“你的那些堂姐妹纯粹是妒忌你,在爷看来妙妙是顶顶的好,性子也可爱的紧。”

晚上舒爽了,席慕就会格外的好说话。

昨天的那点矛盾被他抛到了脑后,不管尤妙是白纸还是花花肠子,他如今正心紧着她,且当一张白纸就好。

她现在这般就足讨他喜欢,等到他一点点把白纸涂上色,把人调教好,那场景他想想就觉得心热。

“爷真的那么觉得?”水波氤氲的眸子亮了亮,尤妙定定地看着席慕,仿佛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她都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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