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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妾侍手册(53)

“这些都是他跟你说的?”

为了劝服父母,尤妙一不注意就把前世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闻言,犹豫了一下:“有些是他说的,再者我既然进了席宅那么多天,有些事情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了。”

但其实席慕也没告诉她,他是伯府的公子。

不知道他是觉得这事不值一提,还是觉得她只是一个暂时的玩意,所以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不过倒是绿翘不甘寂寞,暗示过几次尤妙,席慕的身份,说席慕就是天上高不可攀的仙人,她就是地上的泥土,她对席慕来说就是不小心踩到的泥,迟早一日要把她刮掉。

这话尤妙就当做笑话听了,光是席慕是仙人,就能让她笑的前俯后仰,再说她是不是泥她不知道,但如果她是泥,席慕就一定是呕吐物,恶心的一直沾着她。

“妙儿,你想为家中好的想法爹明白,但是咱们不能收席慕的东西,上次那些礼物,你娘劝我收下,我也半点没动,都在你屋子里放着,等到你回家了再处理。”

尤妙晓得自己爹是个骄傲又自尊的人,闻言只是高兴他心疼她。

但是该劝的还是该劝:“刚刚娴姐儿说的话,爹应该也听见了,就像是娴姐儿说的那样,我们家就是不收席慕的任何东西,旁人一定少不了说闲话。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过的更好,还是爹嫌弃我这个女儿,觉得我丢人,所以才不想跟席慕扯上关系,以后也好渐渐不认我这个丢人的女儿。”

第40章 归来

尤富还能看不出女儿是想用激将法:“这事我在想想, 你别急。”

现在席慕新鲜,过段时间可能就没那么好骗东西了,尤妙的想法就是趁现在能多拿就多拿,不要等到以后什么都没有。

“爹你怎么也得为哥哥想想,考上了举人,哥哥还要去京城赶考考进士, 咱们家银钱多些, 大哥也多些底气。”

这次省考还好, 尤家能供尤锦住上单间,等到去京城考试, 恐怕就是去住那种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也不一定能租到单间。

闻言,尤家老二心中默默:席慕的钱怕是不能让尤锦多什么底气。

尤富跟周氏对视了一眼, 他们俩现在最操心的就是尤锦,昨天考试已经结束,今天晚上尤锦应该就会到家, 他们到底要怎么跟自己的大儿子解释,尤妙去当了席慕的妾。

见父母的神情, 尤妙咬了咬唇, 想起了尤立之前说的话。

“若是大哥回来之后不想见到我,我就少回家。”

“说什么胡话, 一家人哪有谁避着谁的。”嘴上那么说, 尤富脸色却没变好, 当初他要是谨慎一些, 弄清楚了再与尤锦说,如今也不会让一家人那么难堪。

可现在追悔也没用,只能想想该怎么补救。

院中嘭的一声,打断了屋内几人的谈话,尤妙听到了尤立呼疼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跑出屋子。

就见原本在屋里的尤立此时躺在地上,像是小狼崽一样恶狠狠的瞪着席慕,而站着的席慕脸上带着淡笑,眉眼隐约还有些挑衅。

见尤妙出来,席慕含笑看着她,手刻意的抬起整了整衣裳:“吵到你们了?”

尤妙根本没搭理他,皱着眉去扶尤立,却被尤立躲开了,他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再来,你刚刚不过是侥幸。”他就不相信一个富家公子能有多厉害,每次都是一个照面就能把他打趴在地。

尤妙注意到尤立的唇角青了一块,眼睛也肿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眼球出血,气的喘不过气:“席慕,你怎么不去死!”

声音因为恼怒变得尖锐,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连着恶狠狠不服输的尤立也呆呆的看着突然暴怒的尤妙。

他才从来没见过那么尖锐的尤妙,她不是特别喜欢席慕,怎么会现在整个人怒的就像是要把他撕碎一样。

比起尤立,席慕更是惊讶,要不是能确定尤妙没有双胞胎姐妹,他都要怀疑眼前这个人是被别人冒充的。

“妙儿?”周氏担忧地唤了一声,“你弟弟没事,他该是在跟鸿之闹着玩。”

听到周氏温和的声音,尤妙一下子就回了神,面上的表情没那么尖锐,但那双水汪汪眼眸还是怒的泛红。

“爷没打杀你弟弟,他说他想跟爷比划比划,爷奉陪了而已。”

尤妙他们进屋,尤立没多久就从屋里出来,说要跟他打一场,不管谁胜谁负都不能告状求饶。尤立想着席慕是富家公子,他又经常跟李大虎学习拳脚,一定能好好教训席慕一顿,没想到却是被他教训了。

虽然不喜席慕,但尤立也不至于撒谎冤枉他。

闻言,点了点头:“我跟他只是较量。”

尤立看了一眼席慕手上被石头磨破还在流血的伤口,嘟囔道:“我也没有输的那么惨。”

可惜,尤妙现在眼中只能看见弟弟脸上伤,根本注意不到席慕是怎么样。对她来说重生的意义就是保护家人,尤立他们就是她的底线。

席慕怎么对她,她都无所谓,但是只要他伤害了她的家人,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他。

“好端端的较量个什么,被打了也不亏。”尤富气呼呼地看着儿子,虽然不喜席慕,但毕竟女儿还要依仗他,皱了皱眉,“先到屋里上药,我去请大夫过来。”

席慕摇头:“小伤罢了。”

跟尤立较量,他本可以毫发无损,不过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才被小牛犊子一样的尤立撞到了地上,磨破了手皮。

他这灵光一闪当然是为了想看看尤妙见他受伤紧张的模样,会怎样心疼的替他上药,只是没想到她就只注意到尤立的脸上的伤,对他简直算的上是憎恶,完全没有关注他有没有受伤这件事。

尤妙的态度仿佛一盆清水泼到了席慕的身上,从头到尾,让他这些掉到蜜缸的脑子得了些清明。

“别一直盯着我看了,他怎么可能伤的了我!”尤立还记得跟尤妙闹着脾气,见她一直关心的盯着他,呲牙咧嘴不自在的赶人,“去给席鸿之擦药去!”

见尤妙终于想起了他,席慕抿唇避开:“爷冲冲水就是。”

说着径自去了井边打水洗手,然后拿了怀中帕子的捂住了伤口。

尤妙虽跟他到了井边,但目光却时不时担忧的往尤立那儿瞟,席慕目光冷凝,觉得手上的帕子刺眼,干脆也不捂着手了,直接扔在了地上。

“怎么了?”尤妙见状,把帕子捡了起来。

触到上面的花纹愣了愣,要是没看错这应该是之前她做给尤锦,让他去兜售的帕子。

“太糙了扎手。”席慕眉宇不耐地道。

尤妙做的那些汗巾都叫他买了,他女人做的东西那配别人用,而且买回来他也不是压箱底,而是把自己平时用的汗巾都给替换了。

只是他不嫌弃这些粗糙的布料,日日使用着,但尤妙却到如今看着帕子才满脸疑问。

这就是他觉得全心全意扑在他身上的女人,席慕怒极反笑,嘴角戏谑地勾起:“爷的妙妙真是乖巧可人。”

“爷不气了?”听到席慕的夸奖,疑惑茫然地看着他。

一拳恍若打到了棉花上,席慕闭了闭眼:“爷有什么好气的。”

虽那么说,之后在尤家席慕就没什么话,吃完了酒楼送到的晌午饭,尤妙不想走还想配父母说说话,但尤富与周氏觉得席慕的情绪不对劲,便劝着他们早些回去。

席慕在闹脾气这事,有上一世的经验,尤妙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因为看的出来,也觉得哄好不难,所以她才放着没关,但见父母一直劝着他们早些回去,尤妙只能不舍辞别。

等到上了马车,尤妙掀开帘子直到看不见父母的身影,才放下了帘子。

席慕坐在马车的另一头,比起来时候的跟尤妙的粘腻,现在两人就像是划了明确的界限,仿佛只是同程一辆马车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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