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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中(20)

秦筠看了几眼,想到什么,目光往台上堆积的折子巡视了一圈。

“这些不会都是关于我的吧?”要真是这样,大宋的官员是不是都太闲了一点。

常德点了点头:“陛下说王爷看到申时就可以回晋王府了。”

然后接连几日都是让她看这些东西,折子越来越多,秦筠干脆找了一张白纸,把这些上奏官员的名字记下来,等到以后有机会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今日,依旧到了申时,常德要把秦筠送出皇宫,秦筠顿住了脚步,朝常德道:“皇兄在哪?那么热的天不会还在延和殿操劳国事吧?”

“王爷放心,这些日子天热,一般这个时辰,陛下都在凉池里避暑。”

她在看千遍一律枯燥无味的折子,赵邺却跑去泅水,秦筠沉默了一下:“我有事想求见皇兄,还请常公公代为通传。”

常德应声:“晋王稍等,奴才这就去传话。”

秦筠等了许久,终于有小内侍来传唤,赵邺让她去凉池叙话。

想到赵邺此时湿漉漉的躺在水里正逍遥,说不定水里还有香喷喷的宫女伴着,她却要擦着汗千里迢迢的往他那个地方赶,秦筠啧了两声,真是同人不同命。

第二十章

凉池是露天的,不过上头建了遮挡的顶,周围又有大树,郁郁葱葱秦筠光是站在远处,看到那片绿茵都觉得十分凉爽。

她以前来赵邺宫殿的时候都没见到过这个,看来是近几年才建的,人人都说她会享受,晋王府奢侈至极,但分明赵邺的想法更多。

“王爷,陛下让你进去。”内侍从内走出,恭敬地朝秦筠道。

“嗯。”秦筠点了点头,踏出一步突然停了下来,前几日谢沣与她说的那些话她觉得谢沣是多管闲事,但事后想了想,她与赵邺亲近没什么关系,可还是得有些忌讳。

虽然现在的赵邺回归正途,喜欢胸前丰满的女人,可在三年前,他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是有让她脱过衣裳的。

要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她哪天触了他的哪个点,他又疯起来怎么办。

再者他要是在水里泡着,她进去看到了不该看的,克制不住好奇一直盯着也不大合适。

“皇兄还在水里?”

“回王爷,陛下还未起身。”

“那我还是等到皇兄穿好了衣裳再进去。”

“这……”内侍表情为难,“可是王爷,陛下已经传你进去了。”

秦筠摇了摇头,内侍见她铁了心,心中无奈只能回去复命。

赵邺懒洋洋地躺在池里,听到动静眼皮子动了动,没见到熟悉的人影,薄唇轻启:“晋王人呢?”

“回陛下,晋王说等陛下起身了再进来。”

闻言,赵邺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

有事求他时便握住他的手,黏的紧紧不放开,平时倒是知道防着他,划清界限。

她不敢进来是怕什么,难不成是怕他不管不顾,把她扔到水里压在她身上,逼她与他同浴。

想着这些,赵邺旋即就像是忘记了外面有人等着,过了小半个时辰,从另个出口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才叫人去传秦筠。

秦筠踏进大门就被眼前的香艳正经的愣了愣,只见赵邺身上就松松垮垮的套了件浴衣,麦色光滑的胸膛半露,腰上没有系汗巾,大腿丝毫不怕暴露什么不该暴露的东西,没有闭拢。

因为怕跪下就看到了赵邺腿下的全貌,秦筠只是草草的行了礼,索性赵邺也跟她计较。

秦筠不敢看赵邺,只有去看他身后替他擦拭头发的宫女,一左一右两人胸前都十分的凸出,倒让秦筠想起在王府哭天哭地,想要当赵邺女人的喜儿。

比起这两人,喜儿胸前的大西瓜可是更胜一筹,一个顶俩。

秦筠有意讨好赵邺,便道:“皇兄,你还记得在路上伺候过你的喜儿吗?要不臣弟把人送到宫里来?”

“谁?”

“就是那个……”秦筠想了想,双手搁远,在胸前笔画了一下,抛给赵邺个“你懂”的眼神。

赵邺的神色随着秦筠的动作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看着秦筠那眼神就像是在想把她油炸了还是清蒸了。

“滚。”

身边浓郁的脂粉香传来,赵邺面沉如水,声音不大,但任谁都能察觉到他的不高兴。

秦筠把手背到了后头,默不作声的往门口移动了一小步,想跟那些宫人一起退下去。

赵邺自然不会忘记她这个破坏他心情的罪魁祸首,吩咐把宫人把殿门关上,沉黑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看向她。

秦筠怕他暴起打人,不敢往前走,软声道:“要是皇兄不喜欢臣弟提起女人,以后臣弟就不提了,臣弟知错了,不知道那样会惹皇兄生气。”

秦筠一脸无辜,赵邺眯起了眼,往后一靠,眉间突然有了几分疲惫。

在这样下去,他大约没多久就会被面前这人给逼死。

不过是一个调侃意味的动作,在他看来就像是嘲笑他对女人不行,只能不断在梦中跟个青涩少年歪缠。

“无碍。”赵邺揉了揉眉心,“夏燥朕心情受了影响,没吓到你罢?”

秦筠猛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赵邺竟然还会解释。

“臣弟替皇兄把头发擦干?”

赵邺按住了秦筠要拿帕子的手,指尖一触即离,点了点离他稍远的椅子。稍微的满足反而会激起更大的欲望,想起既然不打算跨过那一步,何必折腾自己。

“你来找朕是为了禁卫所的事?”

秦筠点了点头,想起了正经事。

禁卫所扩大巡逻的事,她之前跟赵邺说过,赵邺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直接道既然他把禁卫所交给了她,那她想如何就如何。

所以禁卫所一系列的改变她都只是上呈了折子,算是告知了赵邺,没有再跟他商量什么。

而这次她想做的事,不算是简单事,要是按着她的想法来,估计骂她的折子又要翻上一倍,所以就决定来找赵邺了。

“皇兄,臣弟想给禁卫所请一些识字的老师,然后再请些空闲在家的老将军来给他们讲讲课。”

赵邺想到是禁卫所的事,却没想到是这个:“为什么?”

“臣弟想既然分文官武官,文官有科举,武官却大都是代代相传,父辈荫庇,就极小部分是靠着战场立功往上升。如今并无战事,大宋自来又重文轻武,防范于未然训练出一批看得懂军书的也是好的。”

见赵邺直勾勾地看着她,秦筠摸了摸鼻子:“皇兄你别听我说的那么厉害,其实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就是想为皇兄分忧看能不能训练出一两个好苗子。皇兄你看如何?”

“你可知道军功必须靠战场累积的原因,是因为武与文不同,要是没上过战场,那些兵法计策学的再多,都是无用。”

“但学过兵法的人总会比没学过的强吧?”

读了十几年书的秦筠,努力捍卫尊严。

“费了银子跟精力,就为了训练出一群可能上了战场没多久就会战死的小兵?”赵邺睨了她一眼。

对着赵邺,秦筠总不能说自己不差钱,只能道:“皇兄就当臣弟闲着无事,想找些事情做,反正一定不会耽误到禁卫所的日常训练,而且既然是为了皇兄解忧,银子自然从晋王府出。”

禁卫所属于帝王亲军,她又出钱又出力,到底是为了给他分忧,还是为了安插人手。

赵邺凤眼半眯,沉吟片刻点了头:“既然皇弟有心,朕拭目以待。”

秦筠嘴角咧开,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臣弟一定竭尽全力,不负皇兄的期望。”

赵邺看了一眼天色:“酉时了,你留下吃了晚膳回晋王府。”

“谢皇兄。”秦筠笑眯眯地道。

谢罢,秦筠瞄了一眼赵邺裸露的大片肌肤,大腿都快过半没遮盖在布料以下了,迟疑道:“虽然天气炎热,皇兄穿的太少着凉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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