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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中(63)

衣裳上面还放了一个青色的锦袋,里面装的银两足够谢沣回到京城。

“我要带你走,我怎么可能忍心让你留在赵邺的身边。”谢沣清亮的眸子夹杂了愤怒与恨意,就像是放着自个的女人与虎谋皮一样。

看的秦筠有些好笑:“行了行了,我恨赵邺,对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现在都还在想要不是你半路截道,我跟雪松是不是就能远走高飞了,你坏了我的好事,要不是想把水搅的更浑,我巴不得赵邺把你折磨死了。”

她怎么可能不恨谢沣,以前就算不恨,他给她灌药后,她就恨不得他撕了他。

他跟赵邺两个人都是畜生。

谢沣的眼神受伤:“我不是想强迫你,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什么是最好的,秦筠反了一个白眼,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他。分明都是为了他的私心,为了他的高兴,说什么给她最好的。

这点赵邺比他好多了,至少赵邺直白,他就是产生了欲望,所以打算禽兽不如的把她扣押当禁脔

“船上的侍卫不多,会留下不少保护赵邺和看管我,你腿脚记得利索一点。”秦筠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

把这个给谢沣她还有些舍不得,这是特制药,赵邺没有扣押她身上的东西她才留了下来,这药对疗伤有奇效。

“你一定得给我跑掉了,要不然不用赵邺动手,我就给你一顿鞭子。反正你若是死了一样能激发赵邺跟镇国公府的矛盾。”

“闽谐修不止我一个儿子。”谢沣突然挑唇告诉了秦筠一个秘密,“他背着长公主生下了不少孩子。”

谢沣的声音中的笑声有几分的渗人。

秦筠皱了皱眉,这会不是多说的时候,支开了守门的侍卫去拿东西,秦筠充当肉盾把谢沣护了出去。

船里岸边不远,谢沣小心翼翼的下了水,血丝中途涌上,一会又被水流混合的没有了颜色。

秦筠站在船边静静的看着,这逃跑逃得也太容易了一些,早知道她小时候就应该学泅水,这会也好跟谢沣跑了。

直到谢沣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秦筠突感右肩一重。

薄荷味与龙涎香的混合气味袭来,赵邺弯着腰压在下颌放在秦筠的肩上:“幸好你没跟他一起走。”

低沉磁性的声音格外平静,似乎逃走的谢沣从来都没有放进过他眼里。

秦筠动了动肩,赵邺却伸手按住了她的双肩,硬挺的鼻尖碰到了她的脸颊,鼻翼翕动,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气味。

“是不是可以开始治病了。”

虽然是问句,但赵邺说的格外的肯定,就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秦筠心脏猛地向下一坠,怪不得能逃跑的那么容易,怪不得这些天她接近谢沣,赵邺一句话都不说。

她本来心中早有预测,但到了这一刻,又忍不住心冷。

“就是你放了谢沣我也不会配合你,你想多了。”

“朕做什么你都不会配合,但你至少不会去死,”赵邺手指划过秦筠的脸颊,哑着嗓子幽幽道,“你难道不想看到朕在镇国公府的打压下吃瘪,难道不想见到我们争斗的两败俱伤。”

为了给秦筠做胸部按摩,赵邺也算的上是煞费苦心了,天晓得秦筠每次见谢沣的时候,他心中的火烧的有多旺。

“放开我,你以为你做了这些,再羞辱我,我就能忍辱偷生的活着!”秦筠咬牙切齿,想起了那个老太婆的话,如果让她清醒的躺着任赵邺揉捏,她还不如现在就咬舌自尽。

“你舍不得。”赵邺笃定,“你不会愿意折磨你的人都好好活着,自己却当了那个最早没命失败者。”

秦筠的力气突然泄了下来,若是她从小被当做女人教育,估计自尽对她来说就不会是一件难事,但她从小是被当做皇子养大。

虽然性子比起一般男子有些娇气,但就如赵邺所说,自尽对她来说就是自己对自己最大的羞辱。

第57章 五十七章

朱红色的宫门在身后关闭, 同行的大臣见严则愁眉不展,迎上前去。

“严大人, 你说陛下这是去哪了?”跟严则相熟的大臣压低嗓音道。

赵邺借病几日未上早朝,他离开京城的事瞒得过一般大臣, 但瞒不过他们这些近臣, 这些日子他们每日都按时进宫处理政务,来给赵邺打掩护。

但知道赵邺究竟去哪去做什么的人,却寥寥无几。大家都觉得严则这个心腹一定知道赵邺去了哪里, 却不知严则这次也一点都不清楚, 甚至连赵邺不在京城他都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那人说完见严则眉头皱褶更深,又继续道:“陛下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这个时候出宫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些居心叵测的小人可都等着空子钻。”

“大约是在布置什么大事, 好把那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严则老神在在,话虽然那么说, 他的心里却不那么想,秦筠走了没多久,赵邺也跟着从宫中消失,去向连他这个心腹大臣都没说, 虽然不愿相信,但他心里隐隐觉得赵邺很有可能是去找晋王了。

他心中既担心他布置的那些人杀不了晋王,又担心赵邺的安危。

那晋王有什么好,赵邺护了几次不算,如今把人送走了竟然又巴巴的找过去。想到自己在宫中接了几次都不愿意出宫的妹妹, 严则第一次对赵邺生出了不满。

不过这个不满没一会他又吞了回去,赵邺是陛下,是这江山的主子,他只是臣子,赵邺做错了事情他们这些臣子只能劝谏,怎么能不满。

想着,严则抬起头,见曲彦明表情纠结复杂地看着他,忍不住一愣:“这是怎么了?”

“无事。”曲彦明艰难地道。秦筠性别之事,赵邺是让他去查的,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赵邺就走了,去了哪里他也是知晓的。

而赵邺走了之后他还是在继续探查,如今弄清楚了一些东西,憋了满肚子的话,就想找人说一说。晋王是个女人,这天大的秘密,他再不找个人分担,恐怕要憋死。

严则与曲彦明同僚数年,见他表情,目光闪动邀了他去喝酒。

几杯酒下肚不行,就灌一壶,等到曲彦明喝的醉醺醺,便忍不住靠近严则耳边打了一个酒嗝。

严则恶心的挥手把气味散开,要不是好奇曲彦明知道什么秘密,真想把这货直接从家中扔出去。

“严则你老实说,陛下去哪你是不是心里也有底。”这些天他观察严则表情,每次有人提起晋王,他就格外的紧绷。

“自然清楚。”严则危言正色,想要套话自然自己不能露怯。

曲彦明脸色醉的通红,又一次靠近了严则,严则怕他又来一个酒嗝,本想推开他,却被因为他说的话,整个人忘了动作。

“那你知不知道晋王是个女人……嗝……”

严则扶住了曲彦明的肩膀瞪大了眼睛要细闻,就见曲彦明随着打嗝扬起头了头,头猛地落下时,胃里的东西涌上吐了严则一身。

严则怔愣地伸手摸了摸脸上丝滑的东西,拿在眼前一看,是曲彦明刚刚吃下的海带。

“曲彦明!”严则现在哪还有功夫管晋王的事,顶着一脸的脏东西恨不得把曲彦明给杀了。

而罪魁祸首吐了以后,整个人都舒坦了,也不管身边有个酸臭的人,直直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了起来。等到醒来的时候,见到严则坐在他的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唬了一跳。

抓紧了衣裳:“我不是醉后把你怎么了吧?”

严则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却不能不把刚得到的消息与他共享:“刚刚从青城传来消息晋王失踪了。”

“晋王失踪?!”曲彦明愣了愣,“陛下把人送走又把人特地带回京?”

“也有可能是晋王出了不测。”

“这也说不定,就怕陛下耽误了回京的行程,既然你得到了消息王家和镇国公府估计也得到了消息,这京城就要不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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