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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中(71)

但他对自己的认识,到了秦筠身上就完全不一样了,太多东西都脱离了掌控,容忍度似乎每分每秒都在增加,不喜这种情绪只要见着她,下一刻就能自动的烟消云散。

至于这种情绪十年以内能不能消散,反正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信用的人。

赵邺半眯着眼低头吻上了秦筠的唇,秦筠嘤咛了两声,赵邺停下,吻了吻她的额头,把人抱的更紧。

……

等到秦筠睡醒之后已经下了马车上了船,胸上的布条也解开了,秦筠愣了一下:“你给我下了药?我怎么睡得那么沉?”

赵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奏折,坐在灯下拧着眉细看,闻言没抬头,手指轻敲了敲桌子:“朕算明白了你为什么给朕送猪,你们倒是挺像。”

秦筠睡觉不像猪一样会打呼噜,但那个睡死的模样,他抱着她都忍不住替她摸了几次脉。

“那你也真是不挑嘴,大的小的都非留在身边。”

她离开皇宫之前都没有听到赵邺把那头猪送到御膳房处置,秦筠伸了伸懒腰,估计是这几日心中一直藏着事睡不安稳,所以什么都不想,反而在颠簸中睡得格外沉。

“怎么到船上来了?”赵邺消极的状态,他们竟然没有死在路上。

说起来也是幸运,秦筠睡着没多久,闽谐修他们就发现赵邺布置的最隐秘的一对人马,集中了火力,所以他们没有死多少人就逃了出来。

“过来帮朕磨墨。”

秦筠下意识要拒绝,但是见赵邺望过来的眼神,觉得自己不过去他一定不介意把她抓过去,干脆走过去拿起了墨块轻轻磨了起来。

眼睛直接落在了赵邺看的折子上,他也没避讳她,任由她看着。

这些折子关于什么的都有,不止有京城官员的异动,还有关于灾情的,看了一眼折子上的日期,秦筠微微惊讶,本以为这些是以前的,没想到都是新鲜出炉没多久的。

“你已经跟你的心腹接上头了,”秦筠看了一眼漆黑的船舱外,“是不是快到京城了。”

“还有几个时辰。”赵邺不慌不忙地拿着笔在折子上写了个“准”字。

秦筠满腹的疑惑想问,她睡觉的这一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她刚入睡的时候,耳朵塞着棉花都隐约能听到打杀声,本以为还要两天才能到京城,怎么一觉醒来竟然只用几个时辰了。

难不成赵邺真的会飞不成,秦筠甩了甩脑袋,后悔自己早早睡去,把大事都错过了。

秦筠好奇的抓心挠肺,但赵邺就是一点眼色都没有,专心于他的折子没有给她解答的意思。

秦筠手上磨着墨,眼睛盯着他看,就像是把他的脑袋当做了墨块放在砚台里面磨。

就是对人视线不敏感,秦筠坐的那么近,身上的奶香不断往他鼻腔里面涌入,眼神又那么炙热,赵邺怎么会察觉不了。

看完一本折子,赵邺没有继续,而是拉过了秦筠,凑近吻了她的唇,秦筠措不及防嘤咛了一声,但赵邺没有像在车上那般停下,反而越吻越深。

放开了满脸羞红的秦筠,赵邺手一直在往她声下摸:“葵水回来了没有?”

秦筠葵水来了之后没多少又停了,大夫说她是停的太久,所以才会这样,可能停一会又马上继续,要调养个几个月才会正常。

虽然脑子迷迷糊糊但感觉到赵邺的手贴近了她的肌肤,秦筠手忙脚乱的打掉了他的手:“你就不怕摸到什么恶心的东西!”

秦筠瞪着眼,她以前还觉得赵邺有洁症,小时候她碰过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再碰,而且她有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或是风寒鼻子不舒服,他看她的样子就像是在看脏东西。

就那么一个人现在不止爱吃她的口水,趁她睡着检查她葵水正不正常就算了,她醒着他都敢伸手去摸。

赵邺收回了手,想起了曾经他还不知道秦筠是女人之前,揉开了她脸上的伤口舔血,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心里就渴望着秦筠的一切,除了厌恶幻想中秦筠身下有跟他一样的东西,其他他从来没产生过恶心这个想法。

“打开给朕看看?”

秦筠拉紧了衣裳,怕再不回答赵邺他就真的要扒开看,为什么一个看起来那么正常的人,就什么都不忌讳,她自己看那个地方都觉得恶心,他怎么就没感觉。

“就跟之前一样,断断续续,有但是不多。”秦筠声若蚊蝇,咬着牙道,要讨论这个问题,她还不如被赵邺吻呢。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赵邺又亲了上来,直到有人求见,赵邺头才从秦筠脖颈上移开。

秦筠捂着脖子上的红痕,眼眸波光潋滟,含着雾气。

“陛下,再过一盏茶不到就可以下船了。”

秦筠看了一眼外面的,虽然天黑但隐约是能看到陆地了。回过了头,秦筠察觉那个通传的人有意无意的在打量她,微微皱眉回看了过去。

这人相貌粗犷,看着陌生不是之前跟在赵邺身边的人,察觉到秦筠的打量,那人没有什么反应,但赵邺却拧起了眉让人退下。

秦筠现在还不知道,赵邺对她的控制欲已经到了她不能随意盯着别人看的程度,不过知道了没什么作用,只能咬牙接受就是了。

反而不知道还能过得高兴点。

为了让这一刻钟过得充实有意义,不让赵邺嘴闲下来吻她,秦筠主动问起了现在的情况。

“难不成是王家投诚了,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就回了京城,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会飞。”

“不是王家。”赵邺顿了顿,见到秦筠心急的仰着头等着他的答案,勾了勾嘴角,“朕跟辽人合作了。”

放下了重磅炸弹赵邺就不说话了,秦筠表情难看,难不成她所想的最不好的结果发生了。

“你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你会直接骂朕。”赵邺眼里带着笑,似乎能证明他在秦筠心中没那么不堪让他很愉悦。

秦筠抿了抿唇:“平静才能让你放下戒心,让你放下戒心了我才能趁机杀了你。”

要是赵邺真把这天下卖给了辽人,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给宰了。

赵邺凝视了她的认真的表情良久,而后翘着嘴唇轻轻的笑出了声,这时候赵邺发笑秦筠应该生气才对,因为他一定是在嘲笑她,但是秦筠却气不起来。

因为他低沉的笑声意味太深,愉悦的感觉没带有任何嘲弄讽刺。

没让秦筠疑惑太久,赵邺手放在她的后颈上,不算平滑细嫩的手掌在她颈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一只野猫:“你耍恨的样子怎么那么有意思。”

赵邺心中想的是好看,但话出口就变成了有趣。

“你放心,朕的东西岂能分给别人。”赵邺眯了眯眼,不止是江山还有身边这个他捏着脖子的小猫,都是他的跟别人无关。

赵邺没有吊秦筠太久的胃口,在下船之前把前因后果都讲了个清楚。契丹人并不是一团和气,当年从大宋抢了许多土地,大宋元气大伤他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而且一个穷惯了的民族突然有钱了,这可不会让他们越来越团结,彼此互相抢夺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有了一个契丹王,没多久另一边也冒了个契丹王。

赵邺登基的那么几年,辽人看起来像是整合了,但其实只是表面功夫,问题依然存在,不少人对现在的契丹王并不服气,闽谐修既然能勾结契丹人造反,赵邺同样也能用铲除他们异己的承诺让他们帮忙。

“你就那么相信他们,若是辽人的话可信,就不会在前朝签订了那么多盟约下,还依然肆无忌惮的吞并属于我国的土地。”

赵邺突然拉进了跟秦筠的距离,在夜风下赵邺头上的碎发飘舞跟她的头发搅在了一起。

秦筠有些不安,想退后却被赵邺捏住了胳膊。

“若是你爹真害死了朕的父母,朕又怎么会放任他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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