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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庸脂俗粉(4)

楚旭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婉莹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楚将军不必介怀,你也是为了救小女才这般,小女今日是想为那日大闹将军府失了将军颜面道歉,婉莹不懂事希望将军能原谅婉莹。”说道最后婉莹抬起似醉非醉,有点朦胧的桃花眼楚楚可怜地看着楚旭。

楚旭说道:“无事。”便继续往前走。

婉莹动动鼻子,不屑楚旭这种不冷不淡的态度。

而后楚旭将婉莹送到了离院子不远,人烟稀少的地方,便要转身告辞。

婉莹穿得衣服本来就是轻纱所制,走了一段路风一吹也有了半干,立刻将楚旭的衣服脱下还给他,理了理衣装往自己休息的院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的大宋不是中国历史上的。

VIP章节 3姜婉

婉莹回了院子,正遇到了丁氏派来唤她的丫鬟,才知丁氏已经参拜完了佛殿,与高僧聊解,遇见了略有交情的官家夫人,正与之叙旧,唤人来通知婉莹若是歇息好了,便寻她去。

婉莹自知自己远观还没什么,若是坐近了便能看出衣服上的端倪,何况宅院里的嫡母大妇本就细心,所以听完丁氏叫丫鬟传完的话,便对丫鬟说道:“若是母亲问起,就说我刚刚起身,身子有些不适晚些再过去。”

小丫鬟胆胆怯怯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婉莹一眼,听了婉莹的吩咐应了一声是,便回去复命,如此这般,婉莹也乐得轻松,不怕被丁氏身边的丫鬟看出什么端倪。

本就没打算在这寺庙过夜,也没带什么换洗的衣裳,所以婉莹进了厢房,便将身上的衣物脱得只剩纱般肚兜裹着,将衣物递给屋内的绫罗,吩咐道将衣裳烘干,莫要被人看到,若是有人看到了便说是饮茶不小心洒了。

绫罗应是,心中好奇在寺里怎么婉莹就湿了一身衣服,却见了婉莹的脸色不对也不敢逾越问了去。

婉莹穿上全干的衣裳,梳整微乱的发髻,带着四个丫鬟便迅速地往丁氏说的院子走去。

普化寺常有官妇贵女前来参拜,自然也建了歇脚的院子,可却没有建成院落,一栋挨着一栋,只是随意地建在了四处,每一处都有自然如画的景色,佛家的一些标志建筑在旁。多了分清静,少了分纠葛。

丫鬟掀了入厅的帘子,婉莹盯着坐在主榻一旁凳子上,笑颜如花的白色身影,指甲生生地扣进了掌心里,呆愣愣地被丁氏拉到红木雕的软榻旁,听着丁氏的介绍,麻木地喊道姜夫人婉妹妹。

与丁氏坐在正座的姜杨氏,穿着淡紫兰花刺绣领子淡蓝的对襟褙子,长得婉约温柔,眉目开朗,眼角含笑,看得出一个好说话之人。

而姜婉也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又有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懵懂,穿着一身银色绣花的套裙,称的肌肤如阳春白雪般白腻。此时正用圆碌碌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刚进了厅的婉莹。

姜杨氏见婉莹俏生生地站在榻前,才十五六岁的年纪便出落这般颜色,像长开的十□岁的少女一般,却神情有些呆滞,只道是因为刚醒便赶来还未得了清醒,便笑着说道:“瞧着婉莹花一般的颜色,怎么看我这个老妇人看呆了。”说完,厅内的几人都附和地笑了起来,丁氏也打趣道:“我们那还会让娇俏的小姑娘看呆,婉莹是被她婉妹妹的颜色迷住了才对。”

丁氏和姜杨氏包养的都极好,三十多岁的脸上一条细纹都没有,说老妇人实属逗趣。

婉莹也配合地笑了几声,而后丁氏又拉着婉莹的手说道:“你婉妹妹与你名字都有个‘婉’字,可真真是有缘,去挨着妹妹坐去,聊聊女儿家的体己,学学妹妹那文静的性子。”

婉莹侧脸见姜婉好奇地看着自己,便微微一笑,在她身边相邻的凳子上坐下。心想自己跟姜婉可不有缘吗?

当初婉莹违了父命,硬跟了王瑾,王瑾连个妾的名分也不愿给婉莹,婉莹起先不愿王瑾不过是只是哄了两句,婉莹便心甘情愿这样无名无份地跟着,却不想在王瑾在王府众人的眼中婉莹只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贱玩物,而后王瑾娶了妻纳了妾,任婉莹怎么闹也不理,婉莹生了一丝悔意,却知自己已经回不了头,心中只信道王瑾所哄自己的话,什么不愿用名分这世俗来衡量对的爱,哪一对夫妻不是相近如宾而他只想与自己水□融。如今想来都是一些狗屁不通的东西,不然为何王瑾一迷恋上姜婉便不顾压力的要娶了她当平妻,还要为她散尽府里的侍妾通房。

王瑾散妾,婉莹这个与新入府夫人同字的女人当然是首当其冲,婉莹那时已对王瑾心如死灰却也与夏侍郎闹翻无颜面再回家去,便悬梁威胁王瑾不许赶了她,王瑾虽得姜婉这一心头爱,却也念着婉莹在床上的销魂滋味便应了,只是婉莹的名字里的“婉”被生生去掉,改作了夏莹。

姜杨氏听了丁氏的话也说道:“可不是有缘吗?姐妹俩都爱穿白色的衣裳。”

婉莹看着姜婉身上的白衣,唇角一勾,心中又是千转百回。

王瑾就是喜欢永远穿着一身白衣的姜婉,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往她身上堆砌,自己跟姜婉一比,连绿叶也算不上是,恍若地上的污泥。王瑾也不想想姜婉父亲姜府尹政事出了差错落得个下狱处斩,母亲抑郁而终,无依无靠的寄住在姜杨氏的娘家杨府,怎么逃得开京城第一浪荡子杨彦的手。

怕这外表清纯的姜婉才是勾引男人的强手,婉莹想到王瑾娶了姜婉后曾去她的院子找过她。婉莹那时恨王瑾恨的不行,怎会愿被王瑾给入了,呼喊挣扎,王瑾便寻了绳子将婉莹给绑了,听不惯她上吊后的破锣嗓音,用锦帕将她的口塞住,入了内,得了乐说道姜婉虽是千般好也比不上婉莹那妙穴。可从那以后直至婉莹一觉醒来回了从前,一个多月王瑾也没去过婉莹那,姜婉可不是勾男人的能手。

姜婉见婉莹看她眼神变了变,隐约夹杂着一丝嘲讽愤恨,心中奇怪却道与婉莹这位姐姐才是第一次见面,怎会对她心中有恨?细看婉莹又恢复了淡笑的样子,如今的姜婉也不过是十三一二的孩子,随即便搁下了。

婉莹见了姜婉的眼神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外露,瞬间收了愤恨,憋在心中,让表情平静下来。幸是婉莹坐的微微偏向姜婉,背对些了姜杨氏和丁氏,使之两人看不见婉莹的表情,不然以两人的阅历,轻易就能看出婉莹的憎恨。

而后四人又聊了些家常,姜杨氏问了婉莹的女红刺绣,平时爱好有默契地避开了婉莹的姻缘一事,婉莹虽已经十六,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但丁氏也知道女儿才闹了将军府,也不着急提这事让别人取笑,便揭过不谈。

坐了会,婉莹实在受不了装模作样地与姜婉谈论闲聊,便对丁氏使了个眼色。

丁氏想到折腾了那么久,婉莹还没去拜佛求签,马上就要打道回府,又道婉莹平日里又最不耐烦规规整整地坐着,便对姜杨氏说道:“我这女儿上山的时候不坐轿子非要走上山来,受了累刚刚在屋里休息,这都要回府了还没有去拜了佛,不如让她行先离去?”

姜杨氏听罢也不多留婉莹,只道姜婉坐着也无聊,不若陪着婉莹做个伴儿。

婉莹虽不愿却也拒不了便应了。

婉莹与姜婉出了院子,婉莹不耐烦与之打交道,可两人身边都还有丫鬟跟着,也不好摆脸色,姜婉与她说话都含笑地答了。

人都爱好美的事物,特别是有一种得不到就越想去要的心态。姜婉是姜府独女,自小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见了婉莹这个比她的几岁的姐姐,生的娇艳如花,虽和自己一样穿着白衣,却有一种自己没有的风韵,便越加好奇,心中想要好好亲近婉莹。

何奈婉莹怎会让她这个上一世的仇人亲近了去,对着她虽是面上含笑,却隔着一层距离,直到婉莹摸了转经筒,在佛前求了愿,也没有亲近半分。姜婉也有些恼怒,自己虽一直称呼夏婉莹为婉莹姐姐,夏婉莹对自己还是姜小姐般的叫着,分明是不想与自己亲近,生气地不再去堆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