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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手册(98)+番外

“你到武场的时候我恰好在你到侧面,所以你看人的表情我是看到清清楚楚的,你那样可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再者,今天你看那侍卫神情也跟平时不大一样。”

让他在意的是她那侍卫时神情复杂的感觉,自个努力了那么久也没见她对着他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变化,所以就让他有种想追根究底的冲动。

“……他长得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人。”

“嗯?”

明珠扫了一眼静待下文的苏重:“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是欠了我几两银子没还我,所以看到跟他长得相似的人我就不高兴。”

他信她就有鬼了。

见苏重神情不对,明珠伸手抵住了他的额头:“爷你不会又突然生气吧?”

苏重:“在夫人眼里为夫经常突然生气吗?”

难道不是吗?一般不就是谈个几句,她觉得正正常常的,他就开始冷战闹别扭,就像是傲娇小公举似的。

“当然没有,我就是怕我有什么说的不对的,惹了爷生气我都不知道。”

苏重睨了她一眼:“你倒是知道你经常惹我生气。”

说完见她脸上有了困顿之色,也怕她吹了风又病一场,说她娇弱平时活蹦乱跳的能比琅哥儿还闹腾,但是一病起来就跟一个娇娃娃似的,一点风都怕把她吹坏了。

“既然困了,就休息吧。”

明珠点头,见苏重没有往榻上去,直接躺在了她的身边,愣了愣:“爷不去睡榻了?”

“最近朝中事物太忙,要是能染上病告个病假歇息两天也是好的。”

然后,继沈半仙之后就多了一个苏乌鸦嘴。

两天之后,明珠在大夫的确诊下,已经恢复了健康,但是苏重却病倒在了床上,而且看起来比明珠当时还严重几分。

苏重那张俊脸面无血色,嘴唇干的就像是三四天没喝水,上面还有不少的小口子。

跟明珠那时候相反,苏重这一病,府里面四个小的都扒在床前,玫姐儿直接提出了侍疾。

她只是让他们来看苏重一眼,确定他还没死而已,至于照顾什么的,自然轮不到这一群小萝卜头,不然到后面都不知道谁照顾谁。

“你爹爹就是被我染了病,你现在过来,可能还没照顾你爹爹多久一会,就也躺床了。”

自从那次跟玫姐儿谈开了,她对玫姐儿就一直有话直说的态度,玫姐儿也慢慢习惯了她这种对着她跟对其他小孩子不一样的语气。

“你为什么把病染给了爹爹?”玫姐儿就抓住了她话里这一句的重点。

那就要问他了,明珠扫了一眼床上的苏重,估计就是因为他晚上手脚不老实,钻到她被子里所以被老天爷惩罚了。

“玫姐儿觉得染病这种事情是我可以人为控制的?”

“最近天气一直再变,我早晨就打了几个喷嚏,说不准爹爹是因为昨日衣服穿少了,自个病了。”隽哥儿在一旁打圆场说道。

玫姐儿看了明珠,又看了看隽哥儿,顿时觉有些委屈:“她都承认了是她把病染给了爹爹,你还帮她说话。”

见她眼眶泛红,隽哥儿顿时有些慌乱,因为没见她掉眼泪也不知道自己的帕子是不是要掏出来:“二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隽哥儿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而已,放心你们爹爹的病不重,应该休息几天就会好了,前些日子我不是病的下不了床,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跟你们说话。”

“你那时候病的不重,我来看你还看到你在玩九连环。”

明珠:“……”还不允许她睡累了动动手。

“可是爹爹这个样子,看着比你严重多了。”玫姐儿担忧地看着苏重。

明珠明白她的想法,王氏去世了,对她来说琅哥儿是要照顾的责任,苏重是可依赖且最亲近的,所以见他病了心里面担心的心急火燎,知道自己照顾苏重是添乱,但是又想留在这里等着他病好。

☆、第八十三章

明珠一纠结就喜欢心随意动,所以苏重醒来就看到自己床前站了一排萝卜头,脸上都围了一条白布,差点以为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这些孩子来见他最后一面。

看苏重睁眼,玫姐儿惊喜的叫了一声,想着明珠定的规矩,按捺住想往亲爹身上扑的冲动,伸着头去看苏重:“爹爹你醒了!”

苏重点了点头,摸了摸嘴唇,摸到了一手粘腻的东西。

放的鼻下嗅了嗅,因为鼻子堵着也没嗅出是什么味道。

看到苏重的动作,隽哥儿拿起桌边的一个绘着桃树夏景的瓷罐:“爹爹嘴上的东西是蜂蜜,娘怕爹爹嘴巴太干裂口子,所以就让我们过一会就给爹擦一点在嘴上。”

苏重抬眸巡视了一圈,果真没看到明珠在屋子里,怪不得隽哥儿会那么努力的给她拉分了。

睡梦中他一直感觉嘴巴有轻柔的触感在来回移动,还以为是明珠开窍,见他病了就温柔待他,现在看来可能是明珠的话本借鉴的太多,连他也容易想太多了。

玫姐儿撇了撇嘴:“是我一直说爹爹嘴巴这样不行,她才拿蜂蜜过来的。”

对于明珠在屋里待了一会就走的行为,玫姐儿表示十分的不高兴。

对此,琅哥儿也觉得十分的不高兴,趁周围的人没看紧,就迅速的窜上了床,咬了苏重一口。

近来琅哥儿的牙口越来越利了,被一口咬到苏重还觉得有些小疼。

“琅哥儿,你怎么能咬爹爹!”玫姐儿扑上去把琅哥儿抱下来,递给了奶娘,“若是看不好琅哥儿,那你也不用领月钱了。”

玫姐儿虽然说话还是娇声娇气的,但是已经有了那么一点架势,奶娘接过琅哥儿之后连连称是,态度诚恳,无论是因为苏重在场还是什么,看着玫姐儿在下人的眼里是有震慑力的。

琅哥儿埋进奶娘的怀里不去理她。

苏重见状好笑,自个未满五岁的女儿在训斥下人,一岁的儿子不认爹了,昨日还跟他亲亲热热的明珠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又惹琅哥儿不高兴了?”

说起来玫姐儿就想叹气,明明她跟琅哥儿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但是就像是她是前面太太生的,他是的明珠生的似的。

回答这句话再用“她”代指明珠不好,玫姐儿也不想让苏重觉得她是个没礼仪的,就不情不愿的用了母亲。

“母亲刚刚有事出门,琅哥儿想跟着,但是我怕他跟着添乱,就没让他去所以他就生气了。”

大概就是琅哥儿想跟着明珠,但是玫姐儿不让,琅哥儿舍不得不想把气撒在自己姐姐身上,就来啃他这个亲爹,苏重哭笑不得,估计在琅哥儿的心里他这个亲爹的地位应该是最低的。

“你们脸上围着这个白布是什么?”

“娘亲说我们捂着这个就不容易染上病。”

苏重点点头,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只有明珠想的出来。

一个时辰后明珠回屋,就见屋里已经空了,只剩个苏重斜倚在床上看书。

见她在门口凑头凑脑的不进门,苏重皱了皱眉:“好的不学,怎么学个偷儿。”

明珠正了正头上的东珠步摇,挺直了腰,大步迈进了屋子:“爷不是在跟我说笑话,这满屋都是我的嫁妆我有什么好偷的。”

按着规矩新妇入门一般会出一两件新房的家具,不过沈家财大气粗,直接制作了一套,把卧室摆的满满的,苏重都庆幸主卧建的够大,不然可能还不够放。

苏重笑道:“夫人说的是,这满屋的东西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好偷。”

明珠总觉得苏重笑的奇奇怪怪的,后面一想他估计是把自己也归在了满屋的东西里,既然他自个都把自己当做东西,那她只有笑纳了。

探了探苏重的额温:“这满屋的东西里怎么像是还有个活物。”

苏重在她身上轻轻一拍:“你倒是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