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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4)

他转头就叫人:“去请腾少爷过来。”

他以为是孙子没过来说话得罪人了。

但李信下面一句话打消了他的想法,“我这改天有一个国外机械行业的朋友过来,不知道能不能请令孙作陪,替我长长脸?”

陈跃精神一振,孙子还没过来就替人答应了:“能得你看重,入你的眼,这已经是抬举这小子了,我就不谦虚了,我替他答应下来,随叫随到,你什么时候想让他过去他就什么时候过去。”

能跟李信来往的,没一个简单的。陈跃暂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这种时机错过不再来,不管是怎么回事,先答应下来再说。

陈定腾回了房间,才沉下脸。

爷爷高兴,父母开心,大伯他们则板着脸,跟家里死了人一样,他在外面只能微笑以对一切。

他摸着手机,摸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没给李鸿打电话。

过了两天,他跟李鸿见面,干完李鸿在他身上喘息渐平,翻过身躺到一边,陈定腾以为完了,开始打擦边球:“李先生说过两天带我去参加一个国外业内大佬的酒局。”

李鸿没回他,闭着眼休息。

陈定腾等了又等,没等到回复,自尊让他拉不下脸多说半句,他起身去了浴室,一进去关上门打开花洒,狠狠捶了下墙壁。

去他妈的,他根本没勇气问李鸿这是怎么回事。

李信是不是知道了他们的事?

还是李鸿想跟他分手了,一次性付他一次嫖资?

哪一个是与不是,都不是陈定腾想要的。

更让陈定腾生自己气的是,他在李鸿面前举棋不定得像个懦夫,根本不像真正的他。

陈定腾站在花洒下,喘伏不定,他很想分手,但他知道他远远没到能接受分手的时候,前几次他跟自己较劲不见李鸿,往往都是他想李鸿想到哭泣,最后把自己送到人肯前挨操。

谈什么尊严?早就没有了。

如果李鸿真要跟他分手,陈定腾怕自己跪下来去求,这样的话,他完了。

“咚……”

站在花洒下的陈定腾在水中回头,看到了推开门的李鸿。

李鸿走过来就把他推向墙壁,手伸了进去。

里面都是他的东西。

陈定腾一进来就在想事,来不及处理,被他掏着后面,没半分钟,后面疼痛中带着无止境的痒意。

他动了动,只动了一下,李鸿就进来了。

陈定腾被压在墙壁上大力起起下下,根本不知道流在脸上的是水,还是从他眼睛里流出来的东西。

      (同学们中秋好,明天继续。)

(第一章 的赵鸿在第二章被我打成了李鸿,WX改文不方便,干脆将错就错,就叫李鸿了。

——来自你们拥有谜之自信,犯错也有胆子敢闭眼认的BUG空。)

第3章

李鸿干完就要走。

陈定腾错愣,“不过夜?”

以往几次都过夜,他以为……

李鸿回头,走了回头,在他脸边敷衍地碰了一下,很快在房子里消失了。

陈定腾这几天上班异常淡定,偶尔还给个笑脸。

李西丁作为跟了他很多年的老员工,求生欲很强,求生经验也很丰富,最近一点错误也不敢在陈定腾面前出,安能的事他也速战速决,本来他还要跟老丈人磨一阵的,一看老板对他似笑非笑的次数有点多,就像在等着收拾他一样,就老老实实给丈人公下跪求人去了。

清高的老丈人狠狠打了他一顿才答应成立专家组给人看病,李西丁先还觉得怪委屈,他这不也是为家庭嘛,后来一想,带着一身伤去见老板,妙啊!

谁敢说他做事不出力!他为公司抛头颅、洒热血,他为公司立功!

公司有功元老才干的事,是不是!

李西丁带着一身伤,尤其脸上的伤还是特地去医院定做的,包得很医院,一看就是重伤患者,不过可能是表演痕迹太重,一到老板面前表现,老板当下二话不说,操起文件夹就砸他。

“老板,我搞错事你打我,我认,怎么我立功了你还打我!”李西丁想哭,太子爷太难侍候了。

难怪史上那么多太子爷都死于非命,纯粹人品不好。

“是不是要我给你发问点慰安金,才够意思?”陈定腾一笑,道,随即冷笑:“你当你是耍杂技的,吸睛能有钱?我请你来是做事的,做事的!这几个字很难懂?”

李西丁这人有能力,但有点不好,功利心太强。本来出来做事的,谁敢说自己没功利心不是蠢就是装,但李西丁这个人是做一分事,就要领两分功,他也很敢为自己操作,不得不说,他能出现在陈定腾视线里,就是因为他很会经营吹棒自己。

出来混的,能混出头的,没哪个不是万年的妖怪成的精,虽然太子爷不用从底层打拼开始,但妖怪见多了,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

他不说,是懒得说,能工作就行。

踩线了,那就收拾。

“赶紧给我盯着重新定合同,”陈定腾一笑,笑得李西丁心里发怵,“给你丈人打一顿算什么本事?给闻志打一顿,你才有资本到我面前碰瓷,懂?”

万恶的资本家!太毒了!

这下李西丁不敢耍小聪明了,夹着屁股去安能装孙子谈新合同。

陈定腾连续处理了几天工作,李鸿没有联系他,陈定腾一边反思自己工作态度有问题:以往能忍的都忍不下,这几天心几个心腹轮翻被他收拾,再收拾下去,这几个人估计不想在他手下呆了;另一边,他反省自己那天的态度:擦边球打多了,以为够含蓄李鸿就不在乎,而李鸿确实不在乎,他的彻底不在乎就是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头都懒得回一下。

但这次陈定腾按捺住了去找他的冲动,不是多有骨气,而是老爷子寿宴在即,陈家回来的亲戚太多,这时候他要是闹出点什么事来,就不好收拾了。

 上班工作的时候还好,陈定腾不容易分神,但事情一处理完,陈定腾就有点熬不住,头几天晚上先是觉得床单被子枕头有李鸿的味道,他把这些都换了,结果睡了几天,觉得房子里李鸿的味道无处不在,他不惜上下班不方便,回了老宅住。

这次回老宅住,就连上至大伯下至堂弟他们含酸带涩讽刺他献殷勤的嘴脸,居然变得可爱了起来。

他们的刺激,制止住了陈定腾向李鸿投降的冲动。

他跟李鸿的事不能出差池,尤其最近,出了,跃腾就不可能是他的;出了,今天这些人敢打他的脸,来日他们就敢割他的头。

不能输。

陈定腾凭着这股冲劲,强行压抑住了对李鸿的想念,哪怕李信依约带他去见人,他跟李信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也克制住了向李信问李鸿消息的冲动。

李信也从头至尾没提起过李鸿这个人。

见人过程中陈定腾还能忍住,回家跟爷爷汇报情况的时候他也忍住了,但一等回了房间,什么人也不见,陈定腾被身体里无法去除的沮丧击败,撑着脸苦笑不已。

半个月,这次他居然撑了半个月。

再撑半个月,等老爷子寿宴办完,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回去找人。

李鸿随校队出去比赛,校队连胜了二场,辗转了两个城市。

这次比赛是大学生杯的最后角逐,过程很激烈,最后李鸿所在的校队得到了大学生杯的冠军。

李鸿是校队的副队长,他们校队是队长带领进击,李鸿则是在队长的影子下操控全场,他这次是第一次站在副队的位置上比赛,没人提防他,等到他们校队冲击冠军胜利,各校教练调出他以往的比赛来看,才发现李鸿这个人深不可测。

李鸿这个球员在以往弱队的比赛当中并不突出,他踢助攻,不是主力进球球员。

而且他踢的是助攻的助攻,经常给助攻送球。足球这个东西,注意力首先在进球球员身上,其次是助功,至于助功的助功,受条件受限,大学生杯上的数据不会非常具体详细到这个上面,等大家回过神来,才发现李鸿这匹黑马可怕的全局操纵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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