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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颗小心心(50)

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对林若白说。

依旧光溜溜的身体,像光滑的锦缎一块,一.丝.不.挂,侧卧在床上。

林若白在里面洗了一个冷水澡,才刚下去的那股劲儿又被许昕挑了起来。

他关上灯,房间里彻底漆黑一片。

在这片漆黑之中,眼睛慢慢适应光线,能看见她的轮廓,是黑夜里最白的一团,白的反光的那种。

林若白靠过去,贴近许昕,热热的呼吸洒在她后背,吻一路从后背到颈子攀爬,在修长光洁的脖子上吸吮,种下一颗颗小草莓。

许昕纹丝不动。

林若白手绕到前面,贴着平坦小腹向下,慢慢滑进那一汪温暖沼泽地。

许昕不受控制闷哼一声,林若白深受刺激,另一只包着她的前胸轻抚。

湿漉漉一片,澡都白洗了。林若白将她按紧进怀里,后背贴着他,密不透风。林若白低声在她耳边解释,低低的剧烈的喘息声撞在她心口上:“怕你又像上次那样,我心理素质再好也经不起了。”

林若白解释很简单,许昕脑袋里一片白茫茫。

原来他并没有嫌弃她。

不是因为胸口狰狞的刀疤,也不是因为不喜欢她了,是怕她再次犯病,他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许昕背贴着林若白胸口,后腰上细腻的肌肤刮擦着肿胀一团,带来一阵阵战栗感。林若白搓揉着她的手指,将人扳过身去完全面朝他,攫住她的嘴唇。

呼吸被掠夺,许昕感觉药劲要上来了,呼吸混乱,“咬我一口,好困啊,我现在还不能睡觉,”嘴里乱乱的含糊不清的,“我们小心一点不就好了……”

林若白吮着她口里的蜜汁,在舌尖上不轻不重咬上一口,低笑:“这种事情怎么小心?”

许昕胡乱摇着头,将脑袋往后仰了仰,被林若白按住后脑压下来,继续含着。

大脑已经控制不住语言系统,意乱情迷,许昕咬着林若白的耳朵,用只有他们自己能听到的音调,“想做你的猫……喵~”

林若白心一动,不管不顾冲了进去。

……

后来许昕意识昏沉,被林若白抱着去洗了个澡,怕她辛苦,后面没有大的动作,回来睡觉迷迷糊糊中和他有几句对话。

林若白搂着她,问:“满足了吗?”

她点点头:“满足啊。”

林若白笑了笑,更搂紧了她几分,下巴缓慢摩挲着她的发顶,手指揉搓着她的后背,低低道:“我没有。”

就像毒瘾,一旦沾染,永难戒除。

许昕今天真的很累,眼皮沉重,脑袋往林若白怀里钻进去,意识混沌中忽然想起一个事,拼命挣扎着从沉沉睡去的梦境中爬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能不能听到,凭着意识说:“明天起床叫醒我……”

顿了顿,闷在他怀里的声音软绵绵的,“想和你一起吃早饭,送你出门……”

说完,许昕没等林若白回应,睡着了,呼吸绵长均匀。

林若白亲了亲她的额发,轻轻回答她:“好。”

第44章 许我第四十四颗心

许昕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几点, 遮光窗帘严丝合缝, 整个房间沉浸在黑暗之中。

习惯性伸手摸了摸旁边,空的。

许昕一个激灵坐起来,光脚走到窗前刷啦一下拉开窗帘,大片阳光顷刻间填了整室。

身后传来轻微响动, 许昕第一反应是猫。

平时林若白出门不会把门扣死,星星会自己开门,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进来, 跳到床上靠着许昕的脑袋咩咩叫打扰她睡觉。

要不是因为林若白的猫, 许昕忍着没拎起它扔下床。

许昕慢悠悠转过身,手上甩着睡裙前面的两根带子,卫浴间外面的移门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林若白隔着一张大床,遥遥站着望着许昕。

日光充沛, 白透的肌肤, 细微到脸上的绒毛都是那么可爱,林若白嘴角浅勾了勾,走过去拉住许昕的手,低头看到她光着的脚,不自觉皱起眉心, 许昕顺着他的视线移下去,笑着抬起脚,莹润雪白的脚趾勾住他的裤管扯了扯,还没等玩够, 林若白弯身抱起她放到床上。

“嗳,”许昕拉住他的一片衣角,仰头望着林若白,笑盈盈的,“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梦到我了?”

林若白低头看着她。

许昕继续说:“你昨天半夜一直叫我名字。”

林若白点点头,轻描淡写一句带过,“做了个噩梦。”

许昕歪着脑袋看着他。林若白眼底情绪很淡,和昨晚判若两人。两手撑在床上,许昕注视着他,目光相接短短几秒,林若白倾身下来,覆住她的嘴唇,浅啄一口,低声道:“别多想。”

困惑眨眨眼睛,许昕觉得,林若白才应该是那个别多想的人。

从发病到手术以及术后恢复到这几个月以来,她虽然承受了很多疼痛,但是相比较而言,林若白才是最煎熬的那个,比她这个当事人更加煎熬。

从头到尾,林若白始终挂心她的病情,用上了手上所有人脉资源,联系远在国外的老师杰森教授,更由杰森教授亲自指导,制定治疗方案。

动完手术后一直照顾她到渡过危险期苏醒过来,每天奔波在两个城市之间。

有一个人替她操心,许昕没有那么多费神去想有的没的,只要每天按时吃药保持好心情,其余的全部交给林若白,他会全部搞定。

林若白比她自己更紧张,这段时间一直处于谨慎小心患得患失的状态,生命在病魔面前太过脆弱,太害怕失去她。

昨天晚上他确实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他给许昕做手术,手术出了意外,血流不止,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在面前流逝却无能为力。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噩梦了,有一阵子在国外的时候,林若白一直梦到许昕躺在手术台上,他握着手术刀,看到如注的鲜血喷涌而出。

同样的梦反复的做,醒来以后庆幸那只是一个噩梦,庆幸她还活着,庆幸老天对他还算善良。

林若白记得第一年实习的时候,他负责的那几个病床有个七十多岁的德国老人,膝下无子女,心衰,肺部感染,已到晚期。

生命最后的那一个星期,老人放弃治疗,签了一份捐赠协议,把自己全身上下所有健康的器官全部捐出来提供给医院搞研究,还把遗产捐给慈善机构。

那时候林若白还很年轻,虽然在医院里生老病死常见的很,但是毕竟是发生在身边活生生的人,更何况和老人相处几个月下来,彼此间都有了感情和信任,老人总说林若白像极了他那个出事故去世的儿子。

老人只有一个儿子,在一次出国旅游不幸遭遇航空事故,去世那年也和林若白年纪一般大小,老人拿出存放多年儿子的照片给林若白看,一个德国帅小伙,高鼻深目,浅灰色的眼睛尤其深邃。

直到老人去世几年以后,林若白的心在医院这样的环境打磨下冷静异常,却依然时不时想起那个老人,或许是因为他给林若白的感觉很像他早年去世的外公。

老人很洒脱也很豁达,虽然病重,仍旧乐观的面对生活,隔两天洗个澡,每天下午让护士推着他去楼下散步,养了一棵盆栽放在窗口,每天都要浇水,直到病情加重爬不起床。有一次和老人交谈的时候,他说,幸好儿子走的比他早。

其实早一步离开这个世界的人要比晚一步离开的人更幸运,他的生命停留在我们共同走过的那些快乐时光,而我的往后余生只能靠这些回忆聊以慰藉,幸运的是,他不用经历我的悲伤我的痛苦。

可是林若白却希望,他能陪伴许昕的日子能长一点更长一点,即使分别在所难免,还是不想早早分别。就像那天他在医院对母亲说的话,他不能没有她。

吴教授和他夫人;德国老人和他儿子……这世间还有许许多多分离,每天都在分离告别,医生的任务就是让这些分离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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