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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已备,圣女请躺好(21)

作者: 张张何何 阅读记录

晚风习习,吹拂在脸上倒甚是惬意,回头看了一眼婉婉姐姐所在的内室,终是心中一叹,仰头看了眼月色,我向自己屋子走去。

不知何时睡着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睁开迷蒙的眼,用手揉了揉,才看清眼前之人是婉婉姐姐。

外间天色朦胧,天微微亮,我道,“婉婉姐姐,你起如此早做甚?”

她眉目轻蹙道,“兮兮,我想了一个晚上,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坐起身,疑惑的看她,“什么不能这么算了?”

她紧紧捏着手心,道,“萧尽欢今日便要出发,他这一离开便是三个月,我等不了那么久,一定要找他去问个清楚。”

这下我的困意顿时没有了,我一惊,“婉婉姐姐,你要去找他?”

她点点头,“兮兮,他不是要去秋猎之地么,我便去那个地方寻他!”

许是一夜未睡,她的眼睛还带着青紫,然而一双眸子却甚是清亮,“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我一定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婉婉姐姐是个执着的人,这几日来,为了萧尽欢她流的眼泪够多了,若是不问个明白,恐怕她会一直痛苦下去。

我道,“问个清楚也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她却面露为难之色,“兮兮,你留在丞相府,我一个人去。”

我诧异的看着她,“为何?”

“还记得是四皇子怎么说在客栈遇见的那个人么?他说那人不是简单的人,他说得对,一个敢刺杀皇子之人背景绝对不简单,这里是皇城,那人会有所忌惮而收敛,可城外不一样,若是被他发现我们那后果便不堪设想,兮兮,我不愿你涉险。”

我道,“可我也不愿婉婉姐姐你涉险。”

她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要忘了,我在外已经将近十年了,自有我的生存手段,我不像初出谷的兮兮你,纯良剔透,若是想要避开人,我自有办法做到。”

“可是……”

我还欲再说,可她却像是心意已决,“兮兮,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一定要去找他的,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我蹙眉看着她,可她却不为所动,最终,我道,“那丞相府里如何交代?”

“这个不用担心,我都想好了,再过一个时辰我便去拜见丞相大人和夫人,就说我有要事要出门一趟。”

她什么都考虑到了,倒真是下定了决心,我缩进被子里,紧紧蒙住头。

只听婉婉姐姐似乎叹了一口,“兮兮,听话。”

“我不想跟你分开。”我道,出谷的这些日子身边一直有她的陪伴,这些陪伴早已成了习惯。

“我很快便回来”,隔着被子,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头,“你在丞相府等着我回来,我很快会回来见你。”

我钻出被子,可怜兮兮的问道,“我真的不能去么?”

她摇了摇头,“不能。”

我看着婉婉姐姐,她的目光温和又坚定,我抿了抿唇,终是道,“你要说话算话,早些回来见我。”

她握紧我的手,“一定!”

我陪着她去拜别了沈丞相和沈夫人,他们只嘱咐婉婉姐姐一路小心,倒也没多问什么,过了会儿,婉婉姐姐便离开了。

婉婉姐姐一走,我在丞相府的日子便变的更为清闲起来,沈舒源担心我闷,这些日子倒会经常来看我。

这日他又过来了,我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他笑着说道,“怎么了?”

我道,“你该不会是又要来给我念《论语》了吧?”

沈舒源这人看着不错,他倒是想让我不至于那么无聊,可他给我解闷的方式,我还真是接受不了,一连三日,他每次来都给我读《论语》,说是屋子里多个人说话显得热闹,可是对于那些大道理的书,我本从小便不爱看,想让我看书,我宁愿去爬墙上树。

“不念《论语》了。”他道。

我一喜,难道他想通了,莫非给我带了什么好玩的玩意儿,我道,“快说快说,那你准备做什么?”

“这次给你念《孟子》。”

我呆了一下,片刻后站起身,摇头笑道,“沈大公子,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

他道,“怎么了?”

我坐下来,双手托着脸颊,很认真的看着他,“你就不能带我出去玩儿么?”

皇城琼楼玉宇市井繁华,可惜我还没完全走上一遍,若是能出去,那便太好了。

“你想出去?”

我点点头,“想,非常想,可是皇城太大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想了想,脸上挂起温和的笑,“是我未想周到,你若想出去,那我便带你去。”

他对皇城的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这皇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我想去热闹的、好玩的地方,他便果然都带我去了个遍,恰好今晚还有花灯节,我便又去花灯节游玩了一番,他倒是颇有耐心,放花灯、游花船都始终陪着我,花灯会上的重头戏便是猜灯谜,沈舒源这人极为聪慧,次次都猜了个中,倒是引得一旁人喝彩不止。

今日过的甚是有趣,一直到天色全黑才被他劝回了丞相府。只是刚回府,却不想便有侍从来报,说是四皇子过来了。

第18章 移居

这还是自那次客栈分别后我第一次再见到玉瑾瑜,他穿着一身淡白色锦服,一身衣物贵气非凡,披领绣黄龙,袖口纹紫貂,发束金冠,姿容轩昂。

我不由一惊,所谓皇子便也是他这模样了,雍容华贵,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便有一股摄人的气势。

一看见他,沈舒源便对他躬身行礼,“参见四皇子。”

玉瑾瑜扶住他,“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之间不用这些虚礼。”

“礼数不可废。”沈舒源道。

“你这性子倒也倔。”玉瑾瑜道,他转身坐于身后的椅子上,姿态从容优雅,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吹了吹,又道,“舒源,我记得你从未有夜游之习,今日怎如此晚回来?”

“今夜正是花灯节,我便与兮兮姑娘出去观赏了一番。”沈舒源道。

玉瑾瑜又将目光看向了我,而后对沈舒源道,“她是个野性子,你也由着她闹,我记得舒源你可从来没有晚过亥时回府的。”

我一听,不由皱了眉头,“我怎么是个野性子了?”

玉瑾瑜却不理我。

倒是一旁的沈舒源轻轻一笑,“兮兮姑娘率真可爱,她没有来过皇城,我便陪她看了看。”

还是沈舒源会说话啊,我对他笑道,“今日多谢沈公子你作陪。”

“兮兮姑娘不必客气。”他道。沈舒源从来都是个温和的人,和他说话甚是舒服。

“我今日前来,是有事和你商量。”玉瑾瑜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他说这句话时脸色严肃了几分。

沈舒源正色道,“何事?”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忙道,“是不是药粉的事有线索了?”

玉瑾瑜点了点头,“没错。”他从怀中突然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倒像是什么融水后化了以后结成的杂质。

“这东西,似乎似曾相识。”沈舒源蹙眉道。

我越看也越觉得眼熟,好在我一向记性好,忽然想起了客栈里那矮个子手上拿的东西。

“这不是那个矮个子所携之物么?”我道。

玉瑾瑜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这是我命人从客栈里收集到那日他遗留下来的**,这**渗了水早已变了形,想不到你竟记得。”说着,他轻轻一笑,眸子中竟带了几分赞赏之色。这是我又一次看到玉瑾瑜笑,也许是因为他经常寒着脸极少面有笑意,因而对于他的笑容,我记得很是清楚。他本就生得好看,笑起来更是风华卓姿,我只觉得他的眸子像天上的星星那般明亮,顿时心情极好,我的兴致瞬间上来了,我问道,“你拿来这东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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