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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叔祖是“神棍”(48)+番外

作者: 山村漠漠 阅读记录

贾琏继续哀怨道:“既然老爷心里明白,那为什么还经常去账房支银子?”

“你二叔不也经常支银子?”贾赦冷哼道,“光养那帮子文人就浪费咱家多少钱,一点屁用没有,整日里只知道吹捧你二叔。你二叔就是放个屁,他们都能舔着脸说是香的。还有你二叔给上峰送了多少银子,这么多年连个官都没升。反正都不是做正经事,他花我也花,要不就都没钱,谁怕谁怕啊!”

原来是跟二叔赌气。贾琏明了的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郁闷道:“老爷你可还经常抢我的银子呢!”

贾赦对抢儿子钱一点也不惭愧,“你那银子不就是背着你媳妇私吞的私房银子吗?你用这银子能干什么正经事,还不如孝敬你爹我,我再帮你孝敬你舅舅,岂不是更好。”

贾琏无言以对。因为剩下的银子确实都被他用来做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院子挺大,打扫的十分干净,各处也都井井有条,可见是用了心的。贾琏心里对大舅家又多了几分好感。

梳洗更衣后,贾琏又被带到后院,张显柏的妻子张大夫人早就望眼欲穿,一见到贾琏就拉着他哭个不停。众人慢慢解劝,贾琏才拜见了大舅母。

张家祖规,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所以张家人口不多,张显柏总共两子一女。长子张知早年被点了庶吉士,如今在翰林院供职,长女张馥随夫婿在外地,唯有小儿子张旸跟在张显柏夫妻身边。

贾琏已经与张旸见过面,两人的性子差不多,都是能言善道喜欢玩乐的。因此一见如故,很快这对表兄弟就跟亲兄弟似的。

而贾赦和张显柏叙过旧,就把当初的怀疑诉给张显柏听。张显柏气的两眼冒火,当即摔了手中的杯子。

“就没一点蛛丝马迹?”

贾赦摇头,内疚道:“当时也没有那个精力与能耐,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想查也没办法。不过大舅哥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事情就这么算了的。”

张显柏气稍微顺了一点,“你打算怎么做?”

“王氏管家的时候暗地里可干了不少事,只要揭发出来就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再说又不是只她会挖坑。只是王氏有王家做倚仗,所以这点就需要两位舅兄费心了。”

张显柏沉吟了一下,“现在王家当家的是王子腾吧?”

贾赦道:“如今王家也就只他是个能人。”

张显柏点头道:“我明白了。”

跟聪明人合作就是愉快。贾赦暗自高兴了一下,又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犹豫道:“至于老太太那边……大舅兄……”

张显柏明了。

贾母总归是贾赦的亲娘,贾赦对她感情再淡薄也要顾虑几分。若是贾赦连自己的亲娘都能下手,张显柏虽然会为自己的妹妹感到高兴,但对贾赦的印象就要大打折扣了。毕竟没有谁敢跟这样的人交往。

其实贾赦之后要做的事情也会间接的影响到贾母,张显柏猜测贾母未来还不知道会气晕多少次,因此大度的说道:“百善孝为先。我们了解。”

贾赦松了一口气,笑道:“大舅哥请放心,我肯定不会再让你们失望的。但是琏儿却需要劳烦大舅哥操心了……”

张显柏对贾赦想让贾琏做官没有异议,反而很是支持,只是听到贾琏在美色前管不住脐下三丁时才皱起了眉头,埋怨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你没起到好榜样,琏儿才会喜好女色。”

贾赦觉得自己很冤枉。贾琏虽然是他的儿子但又不是在他身边长大的。而且宁国府的贾珍父子比他还荒淫无度,还有分支的那些贾家人,总不能也是受他的影响吧。贾赦私以为是贾家的祖坟没有盖,所以子孙才会出现这么多好色的人。

张显柏是当官的,比水靖还要明白好色在官场上会产生多大的危害,因此立刻把这当成头等大事,誓要把贾琏这个坏毛病改过来。

此时贾琏也在询问张旸,若是犯了错,张显柏会怎么惩罚人。

张旸和贾赦一般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他一般让人抄书,然后跟你说之乎者也。”

贾琏眨眨眼睛。抄书还不好抄?说之乎者也左耳出右耳进便是,听起来很轻松,比打板子好多了。

但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

张显柏将书房里关于“淫是万恶之首”的戒言找了出来,抄录了二十几张纸,让贾琏每日抄写一百遍。抄完之后,张显柏就开始跟他之乎者也起来,而且举例说明,从皇帝因美色误国到平民因美色作奸犯科应有其有。

和贾琏以往听到的不同,张显柏并没有说是红颜祸水的责任,而是说祸不祸水和美色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根子全在男人的身上。

贾琏很难理解,因为他又不是对所有的女人感兴趣,只对有姿色的女人感兴趣而已。

但张显柏却不管他有没有听懂,要求他每天必须写一份感想。

一百遍抄的不认真重新抄,感想不深刻就会被一直念叨。

贾琏初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被一直之乎者也的说教,压力十分大,比被打板子还要累,而且明明有时候没有听懂那些“之乎者也”是什么,却还是莫名的心生惭愧。还有大舅看他的眼神……实在让他羞愧的紧。

为了免受折磨,贾琏倒真的开始认真抄写戒言,并且用心的写感想了。

将贾琏坑进水深火热中的贾赦却自我感觉良好,决定让贾琏继续留在张家接受改造,而他也是时候回京城拿回他应有的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启京城副本。京城副本是个大大副本,各种牛鬼蛇神都会出场。林妹妹和世子这条线会穿插在其中

第44章

这厢水靖一行人也在回京的路上。

不似去时心急火燎的赶路, 回时走走停停,坐了二十多天的马车, 于渡口弃马登船。

船行得不快, 毕竟这是最近难得的清闲日子。

水靖出了船舱,就见文东延站立在船头上, 青衫在风中摇摆。如今正值盛夏的夜晚,月已上柳梢, 皎洁明亮, 月光倾泻而下, 江面上波光粼粼,晚风吹拂, 带着丝丝凉意。

文东延听得动静,没有回头,直说道:“如此月夜美景, 主子不若一同欣赏?”

水靖抬头看了看月亮, 没看出月亮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实在不明白那些文人骚客为什么没事喜欢赏月, 还每次都能抒发新的感想。

也不怪水靖没有雅兴, 作为太/祖皇帝的嫡次子, 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自己不需要表现的太好, 所以很懂得藏拙, 因为太/祖不需要一个有才能但没有继承权利的皇子。而太过放纵的后果,就是他对着月亮搜肠刮肚,也只能勉强想起两三首和月亮有关的诗词。

不过水靖却不想在文东延跟前表现的太俗, 因此说道:“咱们在这里小酌几杯,不更能应景?”

文东延回过头来,笑道:“还是主子英明,对月当饮,如此甚好。”

水靖当即让人在船头铺设坐席和小桌,摆上几样小菜,与文东延席地而坐。

大半坛女儿红下去,文东延给水靖斟上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未喝,说道:“史侯爷此番回京城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毕竟前途不明,他才会几经考虑犹豫不定。”

水靖喝了口酒:“犹豫的再久,他最后不还是选择回来了?总归做侯爷比乡野农夫要好上千万倍,两者之间的差距可是天壤之别。”

“话却不能这么说。”文东延晃了晃酒杯,摇头道,“民间虽然疾苦,但所思所忧甚少,不必担心暗算,也不必防着旁人动手脚。史侯爷原就是大家出身,已经习惯了。但史夫人却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如今却要跳进这些是非里,到时难免会水土不服。”

“民间百姓就没烦心的事了?”水靖嗤笑,“之前史瞿还没恢复记忆呢,那跛足道士可就来害了,徐氏为此差点失去丈夫和两个孩子。若不是咱们及时赶到,徐氏不仅要变成寡妇,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即便没有跛足道士,难道他们就能无病无灾了?又或是不会被蛮子或盗贼给害了?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去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