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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叔祖是“神棍”(53)+番外

作者: 山村漠漠 阅读记录

其实只刘嬷嬷胡乱猜测也就算了,到底是奴才,她也不屑于跟个奴才计较。最让人厌烦的是姑太太——荣国府史老太君——也不相信她这个婶娘会照顾好史湘云。隔三差五的下帖子让她带史湘云去荣国府,然后当着一众人的面嘱咐她好生照顾史湘云,又对史湘云说有什么委屈就告诉她这个姑奶奶,她会为她做主之类的话。

史夫人这下是真的生气了。既然一个两个的都不相信她能善待史湘云,那她干脆就如她们的愿,也省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只是如此一来,史湘云更加相信史夫人以前对她的好全都是装出来的了。

不过史夫人到底有些良心,虽然对史湘云的喜爱减了几分,但也没有薄待她,侯府大姑娘该享受什么待遇,史湘云就享受什么待遇,与之前没什么区别。

因此史夫人才不想因为史湘云的事影响到夫妻情感,立刻从善如流的承认错误道:“老爷说的是,都是我没做好,连累老爷也跟着面上无光。”然后又拿帕子抹了抹什么都没有的眼角,“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湘云这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荣国府,我只是婶娘,总不好拦着不让她去,而且还有姑太太呢,长辈的话我又不能不听。我也想赶紧把她接回来,但若是湘云不愿意,姑太太也拦着的话,我也不能强拉她回来啊。说到底我不是她亲娘,二丫头犯错的时候我还能教训一下,但对湘云,我是连一句重话也不敢说的。”

史鼐想想确实如此,气顿时消了,拍拍史夫人的手,安慰道:“难为你了。这样吧,明儿我和你一起去荣国府,我去跟姑母说一声。姑母毕竟是咱们史家的姑太太,侯府的名声不好了,于她的名声也有碍。”

史夫人喜道:“多谢老爷的体谅。我以后定会管理好后宅,不会再让那等闲言碎语传出去的。”

可惜史鼐次日却被宣进了宮,再未有机会同史夫人去荣国府接史湘云回侯府。

水靖进京时候悄无声息的,没有通知任何人,而京城里又多贵人,百姓们早已习惯贵人出行的队伍,因此没有在京城掀起任何波澜。只是马车行至皇宫门前时被侍卫拦下。

赶马车的小厮从怀里掏出一块领令牌示给侍卫们看。

一众侍卫看第一眼的时候都有些愣住,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再仔细看,确定那是瑞亲王府的令牌后,皆吓出了一身冷汗,心砰砰直跳。

也不怪他们紧张,水靖上次无声无息入京的时候直接引发了宫廷政变,将太上皇赶下了皇位。谁知道这次会不会再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他们倒不怕出什么乱子,他们只担心自己的小命会不会不保。

文东延掀起车帘的一角朝外看了看,压低声音笑道:“主子的威名果然不同凡响。那些侍卫只看到您的令牌就吓得脸没了血色。也不知道瑞亲王这三个字能不能让小儿夜哭停止,或是让方圆万里百鬼宵禁呢?”

水靖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明明是这些侍卫的胆子小,和爷有什么关系!?”

水靖觉得自己很冤。难道继后和三皇子不应该死吗?难道修国公府那些家族不应该被他满门抄斩吗?他又不是栽赃陷害,也没有滥杀无辜,不过就是杀的人多了一点,而且都集中在那段时间,他怎么就成弑血王爷了,实在是可气的很。再说都已经过了好几年了,怎么这些人还当他是豺狼虎豹啊,他可不记得有杀过这些人的亲戚。

而后面发生的事更让水靖郁闷了,守门太监竟然都不去给他通传一声就直接请他进御书房。当他提出疑问的时候,守门太监还很惊讶,有些结巴的问道:“王、王爷,您、您还需要通传吗?”

水靖无语。他虽然辈分高,但也只是个王爷。是王爷大,还是皇帝大,这是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情。难道他把太上皇赶下皇位,就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的意思吗?他明明一直都很知礼数的好不好。

水靖觉得这个太监太笨了,决定等会儿跟水钰说一声打发他去扫茅厕,还有那几个侍卫也是,监守宫门有点难为他们了,还是去看茅厕比较适合。

第48章

水钰此时正对着桌子上落成好几堆的奏折哀声叹气, 听到门外有动静立刻竖起了耳朵, 听出是谁后顿时喜出望外, 随手把毛笔扔给一旁的小太监,急急向门外奔了过去。

“叔爷爷!”

见水钰如离弦之箭冲过来, 水靖忙迎上去, 嘴上念叨着:“都多大的人了, 怎么行事还这么莽莽撞撞的, 小心摔着。”

“就因为不是小孩子了,跑几步又怎么会摔着。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飞过来都行。”水钰得意洋洋的说道。

“说的什么浑话,哪个皇帝走路是用飞的。”水靖说话的同时上下打量水钰,个子长高了些,面色不错, 精神气也足,看来已经适应了皇宫的生活, “知道你会轻功,就不要在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面前显摆了。”

“我才没有。”水钰摸摸脑袋,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过叔爷爷您总算回来了,还有老师,你们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好亲自去接你们。”

“怎可劳驾皇上亲自迎接。”文东延之前一直负责教授水钰的学业,因此也能担得起“老师”的这个称呼,“草民参见皇上。”

水钰忙阻止文东延行礼, “老师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您这不是难为我吗?哎呀,叔爷爷,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哄!”

“这哪是起哄!要知道礼不可废,尤其你现在是皇上,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的体面,可不能让人说咱们没有规矩。”水靖正色道。

水钰哭丧着脸,“叔爷爷,您这一拜下去侄孙我就要减好几年的寿命了。而且礼是给外人看的,这里都是自己人,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的,您就饶了我吧。”

没有外人在……

水靖、水钰、文东延齐齐转头看向守门太监。那守门太监在他三人犀利的目光下打了个寒颤,跪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地面瑟瑟发抖道:“奴才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不不不,奴才不是人,奴才根本就不是人……”

三人齐齐抽搐了下嘴角。

水钰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水靖身上,“叔爷爷,咱们就别拘泥这些礼节了,赶紧进屋去,我有很多话想对您说呢!”

水靖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只得直起腰来,不过心里却暗自高兴。水钰虽然在皇宫呆了几年,但毕竟是他亲手教养大的,还是很情深义重的。

水靖不是第一次进御书房。在太/祖皇帝和高/祖皇帝还在的时候,他经常被他们带在身边,御书房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玩耍的地方。四岁的时候他还曾带着大阑在奏折上撒了一泡尿……现在想想,小时候的自己还真是有够淘气的。

水靖这厢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不可自拔,那厢水钰已经将屋里侍候的太监打发出去,然后便可怜巴巴的看着水靖,“叔爷爷,这皇帝我要当到几时?什么时候才可以甩手不干啊?”

文东延脸皮抽了两下,心说幸好这里没有外人在。若是这话传到太上皇以及那时争皇位争得头皮血流的几个王爷的耳朵里,他们岂不是要气的吐血。还有已经死了的三皇子,肯定也会死不瞑目。

水靖回过神来,诧异道:“你不想当皇上了,为什么?”

水钰苦着一张脸,以十分哀怨的语气诉说做皇帝的各种坏处,严重的限制了他的自由,对他生活也造成了种种不便。然后又怨愤的控诉朝臣们食君俸禄,遇事却只知道打压政敌,根本不去思考解决方案;还有奏折上面密密麻麻许多字,实际上用几句话就可以概括,简单的事情也要各种复杂化……

“叔爷爷,您不知道,我现在看到文字就头晕。还有上早朝的时候,看着那些大臣口水四溅的互相讥讽,我真想把他们的嘴都缝上,然后一脚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