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一面墙壁处，柳如烟摘下了一幅山水画，露出了一个暗孔来，她示意闻人雅看去。
“你们青楼，缘何会有这些暗孔？”闻人雅看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做的已经有些年头了。
“闻人公子真是多虑了，这些暗孔都是给我们楼里需要学习房中术的姑娘们观摩实战用的，并非公子心中的心机叵测。”柳如烟双手抱胸，椅在墙壁上说道。
听到这话后，闻人雅再看向隔壁时，突然觉得有些辣眼睛了，看到了闻人仪被人灌醉后，大吹特吹的样子，闻人雅就连忙退了出来不再看。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谈合作的？”闻人雅有些好奇道。
“玉人阁的老板。”
“我上一次来，你还在台上献艺呢，莫怪你楼里的人说你不接客呢。”不说现在，估计以后也不会出来接客了。
知道不会有别的男人再看到柳如烟，闻人雅心里升起了一种隐秘的开心来。
尤其是两人之间若是有了合作后，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更近一步了。
“闻人公子考虑的如何，你庇护我玉人阁，我玉人阁给你提供情报。”柳如烟直视着闻人雅。
“可以，以后你整理出来的情报我会让人过来取的。”闻人雅从他的腰间摘下了一块玉佩来，他把一整块玉佩一分两半，把其中的一半递给了柳如烟。
“来取情报的人会手持另一半玉佩……。”
柳如烟摸了摸这半块玉佩，分割处整洁光滑，看来那块玉佩一开始就是两个半块玉佩合成一个的。
“如烟以后会只认玉佩不认人的，还请闻人公子以后能叫信得过的人来取。”
说完后，柳如烟起身就走。
“你我已有合作，如烟姑娘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么？”闻人雅对柳如烟的容颜一直都很好奇，想看看柳如烟的容颜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
“不能，皮囊不过是外在的，总有一天会老去，公子心里还是别留下痕迹的为好。”
这是什么意思？闻人雅还在怔愣中，柳如烟就已离去。
张公公推门进来。
“主子，您没事吧。”
“没事。”闻人雅摇了摇头，“回去吧，毕竟，我又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的人。”
第135章 春风十里（六）
见到闻人雅果然没有跟过来，柳如烟不由得勾唇一笑。
“卿卿，你知道闻人雅为什么会在那场感情的世界里败给闻人仪么？”
“因为闻人雅是男二，作者大大不让他上位。”这个，系统懂。
“不是这个原因。”柳如烟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性格决定命运，闻人雅是一个君子，他很尊重别人的意见。”
“可是闻人仪不同，他自幼娇生惯养，一般认准什么东西，他都会坚持到底，他的骨子里天生就带有一种强取豪夺的性子，只要他性格强势，除了性子同样强势的女子，别的女子气势上就会一步步的被他给压制住的。”
“女子一般都是嘴上说讨厌这种人，可是实际上，很多女人对于男人的强势心里面都是很受用的。”
“就比如你曾经说话的那一句话：刷我的卡。”
“所以，闻人雅败就败在太君子了。”系统理解道。
“是的，舞红袖身为一个女人，哪怕心里面再喜欢一个男人，她也不会在外表上表现出来的，面对一个和你保持距离，一个不断向你靠近的男人，卿卿，你会选择哪一个？”
柳如烟问系统。
系统被绕的有些糊涂，“我哪个也不选，我又不喜欢男人。”
“咦，那你是喜欢女子么？”
“女孩子，我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啊。”系统想了一下道。
“哎不对啊，我本来就是无性别的，我纠结这个问题干嘛啊。”
柳如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对，我们不用纠结这个问题的。”
“感谢闻人雅的君子风范，我们不用往外掏银子了。”
比起楼妈妈每个月要交给恭新王爷的银子来，柳如烟成功的保住了自己手上的银子。
“宿主，某种意义上，情报也是非常值钱的东西啊。”
“是吗，可是那些情报对于我来说不是没有用么，它们哪有银子来的实在啊。”
她和闻人雅两人，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玉人阁外的告示贴了几天都没有人上门来，反倒是阁里面的姑娘和花街别家的老鸨来了一波又一波。
“如烟啊，我资历老，托大的说是你的前辈了，你这么一折腾，可是叫我们花街难做啊，白板。”
一张桌子上，柳如烟陪着别的三家老鸨在搓着麻将。
“三条，王妈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毕竟如烟的告示已经好几天了，可还没人上门来过，这事能不能成还是两说呢。”
“说的也是呢。”
几人的笑声中不乏幸灾乐祸。
柳如烟嘴角擒笑，默不作声的摸出了一张牌，“八筒，自摸。”
剩下的三人瞬间没了声。
打麻将不好好的打麻将，还非得八卦。
这一天，柳如烟的荷包是满载而归。
武青青跟在她的身后数着钱笑的合不拢嘴。
“让那群八婆嘴碎，现在好了吧，你是没看到她们临走前的那三张黑脸啊，看来她们短时间是不会再登门拜访了。”
柳如烟猛的一顿，“青青，你快去前面看看，咱们的告示是不是被人给揭了。”柳如烟眯着眼道。
她的告示没有了，不是被揭，就是被人给撕了。
柳如烟到玉人阁的时候，武青青的身后已经站着两个男人了。
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身姿和气质，柳如烟勾唇一笑，“欢迎来到玉人阁。”
原来是同行们啊。
两人之中一个高大一点的男子走上前来，“柳姑娘，我兄弟二人是过来玉人阁找活计的，还请收留。”
“你们曾在哪里做过小倌？”柳如烟好奇道，“京城附近并没有小倌馆，你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
“不瞒您说，的确如此，我们兄弟二人曾在江南的玉春楼做过两年，后来攒了一些银子就从了良，可惜世事难料，我们的银子被人给骗了去，现在已经到了走投无路之际，只能又重新做回老本行了。”他苦笑着说道。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个男子递上来了两份户籍。
柳如烟看了一下，的确是良籍。
“既然已经从了良，那你们就不必再入贱籍了，我和你们签合同吧。”柳如烟心下一叹，终究是心有不忍。
她到底做不到铁石心肠，任由别人再进入到这个火坑里面。
罢了，她也不差这个束缚了。
“签合同？”两人有些不明所以。
“对，签合同。”柳如烟把早就准备好的合同给拿了出来，一式三份。
“这里的期限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终身的，你们自行选择吧。”
两人看过过后，被巨大的福利砸的有些头晕，“我们真的老了以后阁里面出钱给我们养老。”
“没错。”柳如烟点了点头，“凡是十年以上的人，都可以享受到此项福利。”
“还有，待你们不能接客了后，我们会自动注销你们的牌子，不会再强硬让你们接客了。”
听到这话后，两个男人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他们见过太多不行的前辈已经都到了不行的地步了，还被老鸨用药再战，很快就猝死的事情了。
“若是老板所言属实，那无双以后就生是阁里的人，死是阁里的鬼了。”年龄大一点的男人，也就是无双说道。
“如雪也是。”
无双和如雪签了合同后，如雪抬起了头，轻声唤了柳如烟一声，“柳妈妈。”
‘噗’，柳如烟和武青青顿时把茶给喷了出来。
武青青乐的哈哈大笑，直拍桌子，“柳妈妈，柳妈妈，好一个年轻貌美的柳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