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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同人)宜修(39)+番外

作者: 乔里 阅读记录

无人应他,宜修早已睡着。

胤禛转过头去,看着她的睡颜接着道:“这几年太子所作所为越发为皇阿玛所不喜,来日,皇阿玛他定还是要择一个子嗣丰盈的。”

宜修眼皮颤了颤,翻过身去。

第二日是初一,是以众人都要去逸馨院请安,锦曦有孕除外。琪华前几日着凉了,正躺在床上灌药,宜修出了逸馨院便预备去一趟芳华院瞧瞧她,倒是在后院瞧见了锦曦。锦曦一人站在湖边,弯着腰不知在寻什么,宜修见只有她一人,又念及昨夜胤禛讲的那两句话,怕她出什么事,便叫了剪秋欲上前。

“主子。”剪秋拉住宜修的手,摇了摇头,“不可。”

“无妨,我就隔远一些。”宜修拍拍她的手,左右看了一番,这院子里,竟只有她们三人,也不晓得她的贴身丫鬟去哪儿了。

锦曦在湖边瞧见了宜修,面上一喜,提着裙摆往宜修这边来了。

“锦曦见过侧福晋。”

“这天儿这么冷,你一人在这里做什么?你丫鬟呢?”宜修让她起了,见她鼻尖冻得有些红了,额上却沁着汗珠,心中一叹,遂将手里的手焐子递到她手里。

锦曦眼中一亮,接过道了谢,“锦曦的耳坠子掉了,叫她回静珍院去寻人了。”

宜修道:“不过便是一个耳坠子,你等他们来了再寻便好,何苦要自个在冷风里寻。”

锦曦有些不好意思,将手焐子往上捧了捧,道:“那耳坠子是爷赠与锦曦的。”

“原是如此……剪秋,你去那寻寻。”

“是。”剪秋侧身离锦曦远了些,去了湖边上寻锦曦口中的耳坠子。

“是这样的耳坠子。”锦曦摘下耳上的另一只坠子,走上前去,将手伸到剪秋面前。

“是。奴才晓得了,格格快去亭子里等着吧,湖口风大。”剪秋看了一眼,记下了,便催促锦曦。

“好,麻烦姑娘了。”锦曦将耳坠子收在手里,捂住肚子,腹中绞痛,一股热流缓缓沿着大腿根处往下流,抬眼见宜修正望着自己,她面上笑意浓了,身子一歪,直直往湖里扑去。

“剪秋快拉住她!”宜修大惊,急急出声,眼睁睁的瞧着她从自己面前跳下去,宜修快步冲到湖边,锦曦正在湖里扑腾,扑得水花四溅。

“救命!……救命啊!……救我……”眼瞧着人一点点往下沉,宜修无暇再想其他,解下斗篷扔到地上,道:“剪秋,秋格格不慎落水,你我经过见情况紧急,我先下水去救她,你快去叫人来。”

剪秋急得跺脚,“可是您不会水啊!”

宜修冷哼,“不下去,你我一个都逃不了,快去!”她早知锦曦不简单,却不想今日竟被她算计了。

冬日里的水冰凉刺骨,又念及这湖死水里夏日曾泡过尸体,便是止不住的呕吐,起初她还能扑腾几下,渐渐的已经没了力气,只能闭着眼往下沉,想着锦曦这胎怕是留不住了,又想着胤禛昨儿夜里说的那番话,渐渐便没了意识。

再睁眼,头顶是水青色的帐子,是在她文澜院的床上,撇过头,春南守在她床前。见着宜修睁眼,春南松了口气,“主子,可要喝水?”

宜修点了点头,自己撑着坐了起来,就着春南的手喝了水,才觉着嗓子好受了些。遂问:“我睡了多久了,秋氏怎么样了?”

春南将茶杯放在一旁,又替宜修盖好被子,道:“您已睡了一夜,秋格格她,昨儿夜里便殁了。”

宜修惊住了,问:“淹死的?”

春南摇了摇头,“不是,是流产大出血而死。请了外头的大夫进来瞧了,道是秋格格这胎里大有文章,只是爷将消息都拦了下来,我们都不晓得,剪秋约莫知道一些。”

“剪秋呢?”宜修这才发觉未见着剪秋,神色一紧。

“主子莫急,昨儿剪秋去爷跟前回话,下午才回来,又在您跟前守了半夜,如今她正歇着呢。”

宜修松了口气,“那便好。”

厌弃

锦曦因着这胎丧命谁都未料及,她在跳湖前喝了一碗堕胎药,算准了时辰在后院湖边等着宜修,本欲被救起来后一番惺惺作态引得胤禛疑她,又由清妍引出宜岚自首,她将唱戏的人都找齐了,算准了各人的心思,却算不到自己没这福气,这场戏的主角活不成了,后头的剧情自是与她所想的失之千里。

胤禛下了早朝听得静珍院出了事,额角一跳,心中怒火陡然腾起。心里忖着,最好是意外,若是人为……

胤禛到静珍院时,只柔则坐堂上,清妍立于一侧,堂中跪着剪秋与宜岚。见胤禛来了,柔则忙起身让了坐。“爷。”

胤禛点头应了,问:“怎么回事?”

“锦曦与宜修都落了水,宜修送回了文澜院,只是锦曦却是不大好了……”柔则擦了擦眼角的泪,接着道:“她们落水时只有剪秋在一旁,是以妾便寻了剪秋过来问问当时的情形。”

胤禛看了剪秋一眼,剪秋此时有些狼狈,额际的发有些散了,身前的衣裳也皱的厉害,此刻正咬着唇忍着眼里的泪,如今主子生死未卜,她们却还要在这里装腔作势,在爷面前上眼药。

“剪秋你来说,怎么回事?”

听得胤禛点到自己,剪秋伸出袖子擦了眼眶里的泪,朗声道:“今早从福晋那出来后,主子本欲去芳华院看宋格格,行至后院时见着秋格格独自一人在湖边寻着什么,主子担忧秋格格,便上前问清了缘由,原是秋格格掉了个耳坠子,主子便要奴才去寻,让秋格格等着,却不想秋格格滑倒直直摔进了湖里。园子里四下无人,主子心急,便跳下去欲救人……可是主子她并不会凫水……”剪秋说着,眼泪已经淌了下来。

“如今主子生死未卜,她却还在此污蔑人。”剪秋转过头去瞪着宜岚,话里忿然尽显。

宜岚见胤禛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心下一惊,慌忙道:“我家格格落水时只有侧福晋与剪秋姐姐在一旁,是以奴才才多嘴问了一句,哪里是污蔑人了,再说格格无端落水本就蹊跷。”

柔则转着手镯的手顿了顿,宜岚她,跳早了。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真是个蠢货。

剪秋朝胤禛磕了个头,道:“奴才已将事情来龙去脉道清了,现在主子生死不明,求爷让奴才回去伺候主子。”

胤禛未来得及开口,药房的丫鬟急急跑了进来,“爷,秋格格大出血,江大夫也无法,怕是要请别的大夫。”

“苏培盛,去外头请了擅此的大夫进来。”

“是。”

目光扫及仍跪在地上的剪秋,胤禛面上的严峻之色缓了缓,与她道:“你尚在这里,待这里的事了了再回去,文澜院里有太医,又有春南伺候着,你不必忧心。先起来罢。”于宜岚,却无半分颜色。

“是。”剪秋依言站了起来。

清妍念及昨儿夜里锦曦找上门与她所言之事,细细掂量了,趁着这个无人言语的当口开口,“这秋妹妹的胎可是一直都是稳妥的,如今怎的只在水里冻了会便如此严重?”

柔则闻言死死盯住宜岚,见她只是看了清妍一眼,并未开口说话,才将悬着的心放了放。这事最好便是就此了了,胤禛只疑心宜修推人入水,其余的,俱已不重要。

“闭嘴!”胤禛冷冷地道。

外头请来的大夫也未能救下锦曦,那大夫擦了擦额上的汗出来回了话,“这格格的这胎本就留不住了,又用药拖了半月,本就伤及了母体,如今再一碗药性极强的堕胎药灌下去,又在冷水中冻了这么久,恕老夫无法了……”

“你方才道,她喝了堕胎药,且孩子本就保不住?”胤禛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这位格格应有过落红,又强行用药止住了。”

“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忙应声出来了。

胤禛握拳的手松了又紧,才将心中的火气生生按下了,“送大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