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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是谁(191)+番外

因为潘文绍和潘文丽的袒护,没有人知道跟潘文绍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任维,而任维在看到潘文绍遭受的家里人的对待之后,也开始觉得害怕和后悔自己的选择,最后放弃了潘文绍,而接受了潘文丽。

「可惜,」潘文绍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些嘲讽,「我并没有如同爸妈希望的那样改邪归正。」

治疗机构没办法治好他的「同性恋」,只是让他饱经摧残之后,选择了放纵自己。

他父亲为此打过骂过,把他赶出过家门,可是没有任何效果。

而那时候已经和潘文丽在一起的任维整个人也很消沉,他曾经尝试过想要劝说潘文绍,可是潘文绍根本不跟他交流。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潘文绍和任维之间最长的对话不会超过五句,不只是因为潘文绍不想面对他,潘文丽也从来不允许任维和潘文绍单独相处,她总是要让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才能够放心。

萧世在潘文绍身后抱着他,轻声说道:「所以你做那些就是为了向你父亲和你姐姐示威?」

潘文绍的笑容有些冷,「他们不是认为同性恋是变态吗?那我就做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好了。」

夸张的造型,女性化的装束,不知羞耻地放纵,他们对于同性恋的认知,潘文绍就一一给他们展现。

刚开始是出于叛逆,他在看到父亲皱着眉头,姐姐一脸厌恶,还有任维偶尔的愧疚时,总是会感到特别的快乐。

久而久之,潘文绍觉得那些人的看法和情绪对他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可是他却把这种生活养成了习惯。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再纠正回来,哪怕很多时候他自己也觉得空虚而无意义。

萧世伸手碰触他的脸颊,却突然发现遮住潘文绍双眼的丝巾有些湿润,「你哭了?」他问道。

潘文绍否认了,「有什么好哭的。」

可他的确是哭了,这些话他从来没有跟人说过,包括跟他多年朋友的凌易,他也没有告诉过对方。

这就像是他心口的一个伤疤,表面上看起来已经痊愈了,但是里面却在*流脓,哪怕是轻轻一碰就会痛。如果不是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开,潘文绍又何必日复一日地将这种生活继续下去。

萧世抱着潘文绍,轻轻吻他的耳朵和头发,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道,「其实没必要,」他说道。

潘文绍深吸了一口气,他说:「我知道没必要。」

萧世问他:「那你还在坚持些什么呢?」

潘文绍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为什么要去改变?没人期待着我的改变。」

萧世轻声说道:「如果我说有呢?」

潘文绍微微怔住。

萧世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要来找你吗?」

潘文绍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他虽然一直在开着玩笑地试探萧世的底线,但是他从来不认为萧世会这么轻易就妥协。

随后萧世说道:「我只是想,如果我们之间需要有人先让步才能够更进一步的话,我愿意做那个先让步的人,前提是再接下来我能够跟你距离更近。」

潘文绍突然觉得心脏鼓动起来,他隐隐觉得明白了萧世的意思,却又害怕是自己想得太多。

萧世的亲吻变得炽热起来。

潘文绍不禁仰起了头,他喉结滑动一下,问道:「你说过,与其失去,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得到的好。」

萧世用低沉的声音告诉他:「那是因为渴求得到的*还不够迫切。」

潘文绍听到他这句话,觉得仿佛全身的肌肤都微微有些发麻,他呼吸急促起来,问道:「那你现在想要得到什么?」

萧世对他说道:「我都让你睡了,我想要什么还不够明显吗?」

潘文绍没有回答,感觉到萧世身体跟他贴得更紧,一只手也沿着他身体抚摸而下。他好像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他明白萧世的意图,却不能反抗。不对,不是不能,而是不愿意反抗。

他有些站不稳了,伸出手去想要扶住面前的窗户,这回萧世没有再阻止他,可是当他伸出手,却什么都没有碰触到。

他们并没有站在窗户面前。

萧世突然咬住丝巾的一角扯了下来,潘文绍用力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发现自己与窗户还隔着一段距离,而且房间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从对面看进来恐怕什么也看不见。

潘文绍大口的呼吸着,在萧世的步步迫近之下,他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虽然是个艰难的姿势,可他攀着萧世的手臂依然坚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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