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灵泉:农家俏军嫂(49)
苏建民家磨坊里头的那点猫腻,她猜都不必猜,也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就凭刘兰翠那个雁过拔毛蚊子腿上刮肉的贪财性子,加上好吃懒做急功近利的苏海燕的撺掇,苏家磨坊的面粉肯定存在缺斤短两以次充好,甚至掺杂石子砂子添分量的龌龊事儿。
这种自寻死路的短视行为,在苏家人眼里说不定还是聪明之举。
苏海棠本来想拆穿他们的黑心做法,断绝磨坊的客源,掐断苏家的收入来源,叫他们消停点,别总吃饱了没事干的找她的茬。
只是没想到刘兰翠太能作,作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提前得了一个疯病的名声,避回娘家去,连磨坊都关门了。
苏海棠的小计策也就暂时没了用武之地。
如今有了贺俊峰这个冤大头,苏建民家又大发一笔横财吧?
踩着她占便宜,还要给她脸子瞧,苏海燕真不怕她在贺俊峰跟前吹风,给苏家一个教训?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脑子里有水坑?
苏海棠鄙视了下苏海燕的智商,很快把她丢到脑后。
有空间灵泉在手,还有上辈子积累的人脉,就算搭不上贺家这样的高枝,苏海棠也不觉得自己会过不好日子。
前提是不能跟贺家,甚至严家程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结仇。
所以姿态摆过了,还是赶紧麻利地去帝都探望病人吧!
希望她的灵泉水对严女士的病情有效。能多拖延几天寿命,也是她的功劳,足以抵销天大的过错。
至于那个见鬼的婚约,应该只是程家的一厢情愿吧?
实在不行,她就连严家那位受伤的男士也试着接手治疗。
只要不是致命的大病,长期调养下来,恢复的可能性起码有个七八成,足够他借助几家的力量,重回部队掌权,接他老子的班。
严家后继有人,能护住失去母亲的外孙女,也就不必受庇于程家,更不必担心贺家那边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从而影响两家的交情。
贺程两家的口头婚约也就可以取消,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当然,这是最乐观的结果,却也是个努力的方向。
还有个更好的结果,那就是她压根就不是贺家女儿,跟这三家完全没关系。
那么她探望护理严女士的功劳,起码也能抵销贺家被蒙蔽的怒火,不会迁怒到她以及苏家头上。
她已经把丑话说在前头了,应该没问题的吧?
至于狮子大开口的苏建民一家,苏海棠不会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她也不甘心叫这些虐待她,吸食她血肉的仇人,还能踩着她占便宜得好处!
“贺首长,帮我订一张晚上的火车票吧。”
苏海棠见到门口负手看猪圈里的小猪抢食吃的贺俊峰,轻声要求。
正文 第115章 凉薄
贺俊峰眼睛亮了亮,随即轻轻点头。
“我订了两张卧铺票。”
苏海棠无语。
好吧,人家对她此行志在必得,估计把她的顾虑全当成矫情,在漫天要价提条件了吧?
趁火打劫?希望她留给贺首长的不是这么恶劣的印象。
“那我回屋简单收拾一下行李,跟我奶告个别。”
苏海棠挤出一个微笑,怏怏地不想再装淡定机智。
她觉得她自己蠢透了,跟人家耍心眼简直就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嗯,起码最近她的成语一直都在有进步,自黑起来也不缺乏词汇量了。
苏海棠苦中作乐,有点想要自暴自弃。
贺俊峰微微凝眸,看着瞬间情绪低落的姑娘,温和地问:“怎么了?不舍得他们的话,可以邀请他们一起去帝都玩。”
苏海棠摇摇头。
连她自己都妾身未明的情况下,她不希望家里人跟着趟这趟浑水。
这个词儿用得对不对呢?好像有一点点别扭。不管了,现在不是学习的时候。
“贺首长,我能求你件事儿吗?”
“我希望你能改口喊我爸爸,总要提前适应几天。”贺俊峰目光温和里带着期盼,隐约还有一丝激动。
苏海棠又被噎到。
想想她此次北上就是要以贺家女儿的身份,去满足病危的严女士的临终心愿,改口好像还真势在必行。
“那个,到时候再说吧。就当做演戏,全是为了哄您爱人开心。但咱们明白真相,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苏海棠狠狠心,没有让步。
“还有苏建民那边,我不知道您答应过他们什么过分的条件。您没有提前跟我商量,我只能现在跟您说明我的立场。”
“苏建民一家四口,虐待我十八年,要不是我命硬,就被他们害死了,所以,他们在我眼里就是实实在在的仇人。”
“谁帮他们,就是跟我作对。”
她一字一顿,眼神冷冽。
“他们毕竟养了你十八年。”贺俊峰蹙眉,不是很赞成地看着偏激的苏海棠。
“是奴役了我十八年!吸食着我的血汗,供养了他们十八年!”
苏海棠激动低吼,惊得埋头抢食吃的小猪都吓退两步,瞪着两双黑亮的小豆子眼恐惧地看她。
“养恩大如天。你不能这么凉薄。”
贺俊峰有些动怒,用词有些苛刻。
他拿她当女儿看,爱之深因而责之切。
“凉薄?”
苏海棠惊讶地瞪大一双眼睛,看出他的认真与隐怒,突然就不生气了。
“你没有资格说我凉薄,贺首长。”
她微微抬高下巴,即使身高不足,依然摆出一副睥睨的姿态。
“是我烂好心,冒着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贪慕虚荣的风险,去救一个与我素昧平生的女人。”
“是你巴巴地主动来求我,希望我去成全你有情有义的完美形象。”
“我凉薄?就算我真是你的骨血,可被遗弃十八年,艰难求生活下来后,又被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站在我仇人一边,指着我的鼻子骂凉薄!”
“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担得起这凉薄二字?!”
正文 第116章 不要也罢!
苏海棠冷笑连连,转身回了院子。
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啊,怎么总有那些个自以为是的毛病!
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样的糊涂爹,她真心不想认!
认来给她添堵吗?
认来给她的仇人做靠山,好更狠、更没完没了地虐待她?
不要也罢!
苏海棠怒气高涨,猛地转身,正好对上贺俊峰那张略微担忧的脸。
“既然嫌弃我凉薄,还跟着我干什么?凉薄之人不念养恩,更不念亲恩,六亲不认!”
“你还是省省力,赶紧回去吧。凉薄之人不好收买的,威逼也没用。我说过,凡是帮着我仇人的,就是跟我作对!贺首长,好走不送!”
“海棠!怎么跟人说话呢?”张月娥从屋里出来,在围裙上擦擦手上的水,轻斥孙女一句,冲僵着一张脸的贺俊峰赔笑。
“贺首长您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孩子被我惯坏了。”
苏海棠见不得奶冲别人点头哈腰赔不是,没好气地拉起她回厨房。
“奶,你拍他马屁没用。人家看不起我,嫌弃我人品不好,说我没良心,恩将仇报呢!”
“这都哪跟哪啊?”张月娥惊讶地张大嘴,扭头看看院子里笔直站着的贺首长,回头小声问孙女。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这孩子可别随便闹脾气,人家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姑娘家家的,身段放软和些,伸手不打笑脸人,不吃亏。”
苏海棠鼻子一酸,抱着奶的胳膊,下巴依恋地搁在她肩头。
“奶,还是你疼我,就只为我好。不像有些人,事情还搞不清楚呢,就一个人想当然地下结论,是非不分,帮着外人伤害自己人。”
“哦不是,我在人家眼里哪是自己人啊,压根不需要护着,更别提护短了。”
“可我还是要提醒一句,求人办事姿态要摆正,立场要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