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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错(660)

作者: 繁华锦世 阅读记录

段萧看着她,眯了下眼,“是有点渴。”他将书反手一放,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上了榻,压在身下吻了起来。

宋繁花用手臂抵住他,不让他胡来,可男人慾望一起,哪能抗得住?

一场云雨,势在必行。

等结束,宋繁花闷着脸不理他。

段萧搂住她的腰,笑的异常的贱,时不时的用下巴上的青茬擦着她娇嫩的脸,把她刺的不停地往他怀里钻,然后就听到他胸膛里传来醇厚的笑声,他一手搂着她,一手重新拿起书,与她静谧相拥,轻轻扬了扬手,紧闭的窗户就开了一扇,微风和暖阳照射进来,在窗台下扑闪,泄出满地光辉,他用薄毯搭在宋繁花的肩头,惬意地研究着手上的食谱大全。

晚上,段萧就拉着沈九、夜辰、无方在厨房里捣鼓。

四个大男人都不会做饭,也从没接触过这玩意,第一次,把锅烧个洞,第二次,各人脸上抹了一脸黑,第三次,好不容易保住了锅,结果,盐放多了,咸的要死,第四次重新来过,感觉烧的挺好,可一下肚,四个人都吐了,是后,被折腾的不行的四个大男人都从厨房跑了出来,一个一个的都对厨房产生了恐惧。

无方说,“少爷,算了吧,你就没烧菜的命。”

沈九扶着一颗树直叹气,“传出去,‘阎王’没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了烧菜上面,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夜辰看着段萧被烧焦的一小截头发,捂着嘴偷笑。

段萧黑着脸,特么的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学不会烧菜?不学会烧菜往后跟宋繁花住到了山林里了吃什么?

段萧拍拍手,去温泉池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去卧室找宋繁花。

宋繁花已经躺下了,昏黄的烛光打在床头,她穿着粉红色的肚兜,身上的皮肤白的像雪,胳膊露在外面,细长纤韧,高档面料的薄被压在手臂下,红暖香旎,将这一室罗帐衬的立刻光艳生鲜起来。

段萧走过去,拿起她的手就吻,从手指到手背到胳膊,一路吻上去,吻到她的脖颈,在那里久久盘桓,最后又往下。

宋繁花轻啊一声。

段萧喉咙里逸出粗重的喘息,忽地,他将薄毯一掀,双臂拢紧,将宋繁花完完全全的圈在了怀里,他吸着她身上的香气,吻着她柔软的身子,低声说,“软软,我们什么时候回衡州把婚礼办了?”

宋繁花被他吻的意乱情迷,浑身发软,脑子都不灵光了。

段萧半撑起手臂看她,身下的女孩长发散乱,红唇微张,眼神迷离涣散,白皙的脸上染了情潮,呼吸紊乱,正眨着迷离的光看着他。

段萧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浑身燥热,他脱掉衣服,重新钻进被窝里,拥住她。

事后,他吻着她额头的汗,嗓音迷迷沉沉,嘶哑到性感,“要不够怎么办?再做一次?”

宋繁花摇头,“不要了。”

段萧用唇贴住她的唇,吻住她的拒绝,一点儿一点儿将她的腿又撑开了。

宋繁花无力的反抗,却最终被淹没在段萧强悍却又不失温柔的进攻里。

这一夜,又到后半夜才睡。

第二天醒来飞天猫就带回了宋世贤的信,段萧穿好衣服,看了沉睡中的宋繁花一眼,把七非唤到院中,让她守着,他去书房,看信。

宋世贤信上没有写什么,就关切了几句宋繁花的心情,大概知道段萧来了,宋繁花的心情不会太差,就没着重的写,后面写了一些新帝的出游的情况,末尾很详尽地写明了皇商一事。

当时段萧回到宋府,宋世贤只顾着说宋繁花的事情了,段萧一听就立马赶去了陵安城,宋世贤没能跟他说到皇商一事。

而今,宋世贤的这封信里,皇商的信息占据了大半张纸,也就是说,宋世贤写这封信的真正目地,是问他皇商一事。

皇商……

段萧沉吟着敲着桌面,双腿自然交叠,半幅紫衣下的脸矜冷英俊,他一手捏着信纸,一手撑在平坦的案桌上,思索了片刻,他端正身子,拿出一张信纸,取了狼毫,蘸墨,开始写信,信是回给宋世贤的,是关于皇商一事的。

写罢,又让飞天猫去传。

宋世贤接到信是在晚上,刚吃罢晚饭,飞天猫就来了。

飞天猫将信递给他,宋世贤接过,回到书房,打开看,看罢,他让常安去把宋明慧喊过来,宋明慧来了后,宋世贤就把信给了她。

宋明慧一边接一边问,“是什么?”

宋世贤说,“段萧的回信。”

宋明慧知道段萧去了陵安城后写过一封信回来,十年前方意瑶身体有疾不管家,宋阳也卸去了商号一切职能,十年后方意瑶的身体好了,也不管家,儿女都大了,这十年几个儿女把家打理的很好,把商号打理的很好,是以,二老就不过问,除非遇到天大的事,他们会出个面,不然,只要是儿女们能解决的,他们就不会插手,如今的宋府还跟以前一样,宋世贤当家,宋明慧管家,宋世贤还没与戚烟成亲,但哪怕成了亲,依然是宋明慧管家,宋明慧已经说过了,她要招婿,不外嫁,宋世贤虽然不赞同,但宋明慧的事情,他还真的当不了主,她向来有主见有思想,说出来的话都是经过字斟句酌的,平时都不说废话,更别说婚姻这样的大事了,她既拿定了想法,讲出了这话,宋世贤只能依从。

这样也挺好,宋府这么大,总要有一个人管家,戚烟还小,又还在学习商业上的事,根本没那精力来兼顾内宅之事,再者,戚烟来宋府的时间太短,入商号太短,所知所学有限,跟宋明慧是没办法比的,宋明慧打小就玩算盘,看帐本,跟着宋天、宋阳去商铺,有宋明慧在家,宋世贤出门经商,不管在哪儿,都能放心,是以,不管什么事,大事小事,他都习惯性地喊宋明慧商议。

宋明慧坐在椅子里看信,信上写,“大哥既给我写信问询皇商之事,就说明大哥有意担下这个名头,若你不愿意,你会直接拒绝,不会再来问我意见,但大哥既然问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首先大哥不必考虑我与云苏的恩怨,我与他的恩怨或是软软与他的恩怨,我们自己清算,大哥不必有顾虑,若是我和软软连这点儿事情都处理不好,那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其次新帝登基,皇都新迁,老一辈的或者说庸庸碌碌的尸位素餐的大臣们全都会被替换掉,新帝巡游全国,可不只只是晃个圈这么简单,云苏是要亲手提拔一些人,而这些人,不会固封于京都,五湖四海,但凡德才兼备者,他都会招揽进朝堂。

如此,朝堂会焕然一新,以前的旧习不会再有,这对从没进过政坛的八个皇商而言,是很好的机遇,也是很好的生存机会,就好比一间新建的房子,你们第一个踏入,第一个入住,会比后来者扎的更稳,站的更牢,以前没有皇商,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

而大哥经商这么多年,比我更明白皇商二字所代表的含义,要想承其名,就必然要承其重,这是社会法则,有得就必然有失。

大哥要衡量的是,因皇商二字所带来的得与失,到底哪个更多一些,若是得比失多,那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若是失比得多,那就更没什么可犹豫的了,算帐你比我行,你自己算吧。”

没给出明确的建议,但却给了明确的方向。

比较得与失。

这确实像理智又精明的段萧会说的话,简单粗暴,却直指要害。

宋明慧将信收起来,宋世贤问她,“看完了。”

宋明慧道,“看完了。”

宋世贤感叹地说,“比起段萧,我们都太逊色了,好像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很理智,在他眼里,选择好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宋明慧笑了笑,说,“是啊,这点儿我跟大哥确实得学习,在面对一件事做选择的时候,不要被其它杂事干扰,也不要想着鱼和熊掌兼得,这个世上没那么好的事,得了皇商名头,必然要失去自由,大哥觉得这笔帐划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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