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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始于夏日(119)

是邱十里踮着脚把嘴巴对准,双臂缠上他的颈子,吧嗒吧嗒地压进去一个又一个吻,一只渴水的小羊,一块挨在刀锋上的玉子豆腐,他就像要把自己揉碎了全送给他。“哥哥没有错,不能和我说错。”他的嗓子是哑的,柔软地蹭蹭时湛阳冰冷的脸颊,又等不及地继续吻了上去。

第五十八章

走廊又有窸窣的脚步声传来,很轻很快,渐渐靠近,来人是两个以上,可亲吻还在继续。邱十里扶着时湛阳的肩膀,把他反压在墙上,拐杖滑落了,在地板上撞出锋利的脆响,可亲吻还在继续。

时湛阳把重心倚上墙面,邱十里则把重心倚在他的怀中,带着他一块往下滑,“坐下,”嘴唇开合,带着急急的喘,就贴在时湛阳唇边,好比这话也是无需过耳便直接渡入口中的,“兄上,坐下……”他又压着时湛阳的肩膀往下使力,有厚厚的羊毛大衣在,他并不担心地板把大哥冰着。

“邱先生?”女声隔着门板询问,轻缓的敲门声跟着响起,是护士长,“您睡了吗?我们准备了100华氏度的糖牛奶,或许对您的失眠有帮助。还有一个术前心理问卷,方便的话,您可以填写一下。”

邱十里闭了闭眼,那先进病床果真神奇,一堆仪器连着,连他失眠都查得出,他只要爬起来打开窗子抽上半根烟,尼古丁味还没尝到几口,绝对会有好几个护士一块来敲门,弄得他很不好意思,在那床上,卿卿我我的事当然也是没法做的。前几夜护士长还送了药片和高糖分水果,跟哄小孩似的,为他的镇定的确是煞费苦心。

时湛阳当然也听见了护士长的话,所谓牛奶,又所谓失眠,并且意见还不小,捞着邱十里屁股拧了一把,之后他就没把手挪开,只是二话不说地真往地上坐了,还搂邱十里一起,也不管外面有人等着。

邱十里被大哥忽然的热情吓了一跳,“……现在不用,我很好。”他快速地说。虽然嘴唇暂且被放开,但他已经被亲得声都变了,又不敢太使劲压着大哥,往墙上一扶,不小心滑过热敏开关,哗的一下,顶灯亮了。

与此同时,被握着腰杆向下一带,邱十里跨坐在时湛阳腿上,曝白灯光下,四目相对。

骤然的明亮本该让人清醒,他现在或许应该解释些什么,无论是对面前微微蹙眉的大哥,还是对病房外不明情况的护士们,假如刚才被冷淡拒绝的话,那他的确会解释。但他没有,臀后的抓揉抚摸还在,隔了层薄薄的病号服而已,而他还是冷,就跟发魔怔似的,手指顺着时湛阳的衬衫滑,拧开一颗猫眼石纽扣,摸进去,摸到结实的线条。

邱十里也感觉到了温度,从相贴的皮肤间注入他似的。他屏住呼吸,手掌擦过腹肌,继续向下探索,用力咬了咬唇,这狠咬又立刻被停止,时湛阳的手指触过他的唇角、牙尖,接着向里,插入他的口腔,找他的舌头。

“邱?你还好吗?”护士长听来有些着急,又敲了两下门。

时湛阳帮他开了口,声音干燥又清晰,一手已经探入邱十里的裤腰,指节把尾骨直到臀缝深处都磨热了,一手则轻轻拨弄指腹下的水润下唇,捻动主动伸出来找他的嫩红舌尖,他就这样专心看着邱十里努力含吮自己的模样,“抱歉,”妥帖的口气,分寸十足地用了“Madam”一词称呼,“现在不方便,问卷推迟到明天早上好吗?”

“时先生?”

时湛阳撤了手,湿漉漉地摸到臀后,换另一只出来托着邱十里的下巴,要他自己说。邱十里忽闪着眼睫,歪头看着他,“嗯,我哥哥来了。”尽管外裤的裤腰紧紧勒在大腿肉上,内裤则勾着他鼓胀的阴`茎,私密的小口也正被肆意逗弄着,又尽管刚刚才经历了从消沉到狂喜的变化,他还是成功保持了语调的寻常,“失眠的事……今晚不会了,谢谢您。”

“好的,有事务必随时通知我,晚安。”护士长还是略有迟疑,好在她和护士们的脚步声也再次响起,渐行渐远。

邱十里立刻贴紧了大哥,急不可耐地双手覆住正在顶自己肚子和腰胯的那一大团裆部,它已经发硬,在他的揉磨之下,迅速地膨胀。而时湛阳兜他屁股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五指分开陷入臀肉,方才沾湿的唾液都快要磨干了,“我不来就会失眠吗?”他用鼻梁磨蹭邱十里耳侧,耳钉冷硬,耳垂温软,“这几天一直失眠?”

“……没有。”邱十里已经发烫了,埋着脑袋,颤巍巍地解开皮带,扯下裤链,灯光那么扎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亮,甚至亮过白天床上的阳光。只需再拉一把内裤,他就能把那根东西看得一清二楚了,邱十里当然要看,低着头,直勾勾地瞧,性`器精神勃发地弹出来,沉甸甸一根,弹在他手里。

它的主人则要冷静得多,时湛阳顺着下颚线有度地吻过去,吻得邱十里哆嗦着扬起脸,把脆弱的脖颈交给他,“ナナ夜里偷偷抽过烟吗?”他不轻不重地咬了咬那颗喉结,用齿锋钝钝地磨,又温柔地吮,皮肤很快红了,喉结显得越发脆弱。

“……没有抽烟。”邱十里软绵绵地说,还在嘴硬。

这行为立刻得到了惩罚,“说谎。”时湛阳低声道,也不管下身正被捋得舒服,一巴掌拍在邱十里屁股上,响亮的一声,是要人疼的那种拍法。邱十里左半边屁股全是又麻又热的,缩了下腰,臀肉无辜地抖,垂头靠在时湛阳肩头,手上的捋动顿了一顿,紧接着又捡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哥哥。”

说了两遍,一为不听医嘱,二为信口开河。

但终归是自己的错。时湛阳想。他衔上邱十里的嘴唇,压进去连绵的吻,手上也安慰似的放柔了力度,在穴`口边细致地拨捻,“要关灯吗?”瞧见邱十里晕到眼角的情红,他轻声问。

邱十里觉得是自己没放开,太害羞,所以大哥才说要关灯,要把令人安心的黑暗还给他。可他现在本就是安心的,和抱着自己抚摸的这个男人在一起,无论是在矿井里,还是在无影灯下,他都不会有任何胆怯。正想滑下去含,以此证明自己没有不在状态,低头一瞧,只见勾在端头的内裤不知何时滑下去了,自己那根正在吐水,在裸露的胯骨,以及深色的衬衫上抹出亮晶晶的水痕。

时湛阳固然没带换洗衣物过来,邱十里更不想弄脏他,蓦地站起,脱了裤子往他身上垫,眼看着待会儿可能弄脏的地方都盖严实了,邱十里才撩起遮住半只屁股的肥大上衣,曲腿坐了回去,腿上的勒痕还在,屁股上的巴掌印也是,被过浅的肤色衬得艳丽。

“这样就好,不用关灯,”说着,他圈住时湛阳的颈子,塌下腰,用小腹和性`器抵在那根大家伙上,一下一下火辣地蹭,蹭得黏糊糊的,“我想看着兄上。”

“可是这个房间有监控啊。”时湛阳随口般说道,继续起方才的扩张,润滑太少,他进不了太深,肛口瑟瑟地推拒着他。邱十里已然慌了,整个人往时湛阳怀里拱,想要把自己全都遮住似的,“在、在哪?”他惶恐地到处张望。

时湛阳拢住小弟的后颈,把他脸蛋压在脸侧埋着,顺脊梁缓缓地抚过,“一共七个,各个角度都有。”

“……骗人。”邱十里不信,倘使真是那种情况,大哥绝不会容许他脱得这么光溜溜。大哥会把看监控的人的眼珠子挖出来。

“别怕,”时湛阳忽然笑了,“这是我的医院。这个房间的录像,也只传入我的电脑。”

邱十里手臂放松了些许,挂在他肩上,等他说。

“ナナ,所以你骑在窗户上的时候,我在看着你。你还穿着拖鞋,很危险。”时湛阳又挤入半个指节,肠壁先是皱缩,再顶一顶,就突然一松力气,软软地把他吸住了。

邱十里只觉得有点难以呼吸,这样的话,他见伙计们都走开后蹲在地上手足无措地哭,他神经质地不断换台看新闻,他被时郁枫送来的北京风味芥末鸭掌呛得直咳嗽……岂不是这些狼狈样子都不需要通风报信,尽数被大哥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