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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当伪厉南星扮演顾惜朝(127)+番外

我是真的想娶红泪为妻,却没有想到连云寨的大寨主我一当就是五年,红泪也因此建立了碎云渊、毁诺城,苦练伤心小箭立誓要杀我,我知道自己伤她至深,心里非常懊悔,甚至出现被她杀死也好的想法。

我辜负了红泪也辜负了将红泪让给我的卷哥,生平最重要的两人都恨我,都想杀了我,尽管我是江湖人人称颂的大侠,但这些年我再也没有快活过。

“……你是要息红泪,还是要霹雳堂。”

我再一次梦到当初卷哥与我决裂的情景,原本以为自己会和之前无数次的梦境一样选择息红泪,但这次我犹豫一下,然后坚定的说:“我选择卷哥。”

选择之后,我看到卷哥对我笑了,犹如冬日暖阳一般的笑容,这是梦中卷哥第一次对我笑,自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个结局最好,我与卷哥仍然是好兄弟,红泪也不会因此痛苦五年,我再也不用继续愧疚下去……

我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一片漆黑的大帐里,心忽然闷闷的痛起来,终究只是一场梦,一切都没有变,卷哥和红泪依旧视我如仇敌……我捂住胸口,有种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觉。

我点上烛火开始写信,这是给七个兄弟写的辞行信,五年了,辽军已经提出和谈,战争很快便会结束,我也应该离开了,我要去找红泪娶她为妻,如果她不同意,就被伤心小箭杀死好了,至少可以让她解恨,可以稍微弥补我五年来对她的亏欠。

我来到碎云渊,站在悬崖上对着毁诺城高喊着求红泪嫁给我的话语,然而等待我的是她的伤心小箭以及两只如果下奶她就会原谅我的小羊,我以为红泪只是想要找个台阶下,就带着小羊离开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两只小羊是公羊,根本无法下奶,红泪始终是不肯原谅我的。

离开碎云渊,回去的路上我救下一个古怪的男人,得到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他有事托付于我却又因为事情没有安排好无法详谈,我与他相约在连云城的旗亭酒肆见面,到时他会告诉我所托付的事情。

那个男人策马离开后,我端详着手中的宝剑知道了它的名字,逆水寒,很好听的名字,那时我还不知道江湖因为这把剑而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我的命运又会因为这把剑而起多么巨大的变化。

连云城的旗亭酒肆,是我与红泪定下终身的地方,同样在这个酒肆,我遇到了那个仿佛冥冥中注定相遇,将会改变我一生命运的人……

那是一个长身玉立、面如皓玉的书生,傍晚的夕阳映照在他的青衫上带着淡淡的光晕,一双深邃清澈的黑眸也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神采,他把一盘杜鹃醉鱼放在我面前的桌上,尽管做着一般人所不屑的粗鄙工作,却丝毫不影响他卓尔不群的气度和风骨,他所表现出的安之若素的气质令我叹服,忍不住出声赞道:“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材,气宇不凡。”

“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他挑眉一笑,虽然略带讥讽之意,但那瞬间的柔和却将他脸上的淡漠化开,事实上我是很久以后回想这段情景时才意识到那笑容中隐藏的讥讽,当时只是觉得他的笑容很好看。

后来,我知道他叫顾惜朝,再后来我看到他面无表情的将一本书震碎,漫天的纸片犹如蝴蝶般纷飞,而他毫不停留的离去,身上散发着名为寂寞的萧索气息。

我把纸片捡起来粘贴起来,发觉那竟然是一本兵书,里面的内容深入浅出对兵阵战法具有相当精辟的见解,令我再也无法放下,同时对顾惜朝也充满了好感和惊奇,好感于他的胸怀大志、惊奇于一个书生竟然写出如此兵书,如果能够早早认识他,抗辽大业也不会牺牲那么多兄弟。

当晚,顾惜朝在我看书时回来,我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他略显暗淡的眼眸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唇边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柔和,拿起琴要为我奏一曲以谢知音,而我拔出逆水寒舞剑助兴,琴声中,剑意纵横,那样的夜晚、那样的月色,那样的氛围,连心跳都与琴声同步,激荡振奋难以自抑,甚至出现身心交融的感觉。

那一夜,我与顾惜朝对酒当歌,弹琴论剑,仿佛是灵魂之间的碰撞,我深切的感受到他远大的理想与抱负,看似文弱却有着与之截然不符的气度,我忽然很庆幸自己能够认识他,如果错过了那个青衫卷发、笑容清澈的书生,想必将是我一生的遗憾吧!

第二天,顾惜朝离开了,看得出他有些不舍,但最后依旧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他的眉宇间带着浓郁得化不开的忧愁。

我在旗亭酒肆一边等待那个神秘的赠剑者一边等待顾惜朝,尽管他走时什么都没有说,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他一定会回来,最后我终究等到了顾惜朝,看到他的身影我顿时松了口气,同时有种开心的感觉。

从他离开后我就在考虑邀顾惜朝入伙的事情,单凭写出七略就说明他的才智远在我之上,而惜朝的远大志向我早已从琴声中知晓,相信连云寨的大寨主之位不会埋没他,如果能够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并肩作战、同生共死,那将是人生一大快事。

在我的邀请下,顾惜朝最终笑着答应我到连云寨做大当家,当时他的笑容非常爽朗明媚,我也高兴起来,还有什么事情比好友放下忧愁开怀大笑更令人开心呢?然而我没有想到,一切的磨难也从那个笑容开始……

拜香仪式的当天,剧变发生,我被突然而至的官府中人污蔑为通辽的汉奸,就在我气愤的转身进帐时,自己最信任的朋友顾惜朝竟然从帐外刺了我一刀,我俩隔着帐帘对击一掌就各自被震开,将身上的匕首拔出我才发觉自己中了毒,不光是我,还有身边的众位兄弟都中了天下至寒的箱子燕,听着帐外顾惜朝侃侃而谈的话语,我这才得知自己引狼入室、所托非人,比起身体的痛,心中的痛更让我痛苦万分,顾惜朝,为什么?我是真的把他当作知己好友、生死与共的至交啊!

带着众兄弟借着连云山的大风暴冲下山,浓密的云雾让人看不清几步以外的情形,虽然我身受重伤,意识却还是清醒,云雾中我忽然听到一阵清澈悠远的箫声,身边的兄弟们都紧张起来,兵器握得更紧,而我本能的觉得吹箫之人不会与我们为敌,能够吹出那样洒脱却又充满暖意的箫声绝对不会乘人之危。

我们冲出了云雾,我也看清了吹箫的人,恍然中我仿佛又看到了顾惜朝,一时间竟怔住了,直到勾青锋拿着勾子冲向那人我才回过神,不对,他不是顾惜朝,尽管容貌相同,但他身上散发的淡然、温暖气息与总是带着忧郁之气的顾惜朝截然不同……

“我姓厉,叫南星,南方的南,天上星星的星。”

他这样自我介绍,那是一个笑容温润、恬淡的男人,然而眉宇间却有着疏离、淡漠的气质,仿佛万物都不放在心上,尽管如此,他依旧出手帮助了我们,而后飘然远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太过于淡薄,仿佛随时可能消失。

接下来的逃亡日子,我偶尔会忍不住想起厉南星与顾惜朝,暗自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此相似的两人如果没有丝毫血缘关系那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而厉南星会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出现,甚至知道连我都不清楚的连云寨的暗道,我总是觉得这其中非常的不简单,似乎有着我不知道的内幕。

虽然对厉南星的来历充满疑虑,我却依旧相信他对我并无恶意,犹如之前信任顾惜朝一般相信他,尽管这样说在别人听来有些可笑,但每当我想起他脸上露出的恬淡笑容时心里都是一暖,很希望可以再度见到他。

静寂的夜晚,皎洁的月色,我全身赤。裸的浸泡在冰冷的沼泽池水中驱赶寒毒,身体冰寒无比,连血液都仿佛已经凝固,顾惜朝下的箱子燕寒毒果然厉害,不断从周身弥散的寒气连周围池水都有冻结的迹象,幸好他的妻子傅晚晴心地善良,教我用这种方法解毒,否则寒毒一直如跗骨之蛆般潜藏体内,只怕我也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