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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246)+番外

“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只小猫?不过今天幸好有它了,没白养活!”方夫人在一旁说。

听了方夫人的话,方瑾枝心里有点心虚。这哪里是她养的猫,起先她明明那么不喜欢这只小东西的……

大夫终于给舔舔包扎完,方瑾枝舒了口气,给它顺了顺雪白的毛发,心疼地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它没什么大事儿了,你也得让大夫诊一诊!”方夫人忙说。

方瑾枝笑着说:“母亲,我没有什么事儿,身体好着呢,哪里用得着诊脉呀。”

方夫人不大赞同地摇头,“身体好着怎么会突然眩晕!”

瞧着方夫人不放心的样子,方瑾枝知道方夫人是真的心疼自己,不好辜负了她的好意,便也不再推辞,让大夫给她诊脉。

却不想大夫诊了许久,而且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方瑾枝、方夫人和陆佳萱都有些意外。方瑾枝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一向很好,不会生什么病的。方夫人请大夫来给方瑾枝把脉也不过是图个安心,却没有想到好像真的出了什么情况,方夫人这颗心就提了起来。

又过许久,大夫仍旧皱着眉一言不发,陆佳萱急了,焦急地问:“何大夫,究竟怎么了?”

何大夫这才收了手,又将搭在方瑾枝脉上的红绳收了起来。他看着一屋子人都十分担心的样子,他急忙摇了摇头,道:“这位夫人的身体无碍。”

大家都松了口气。

可是方瑾枝却蹙着眉,不由问:“真的?”

如果她身体真的没什么事儿,何大夫为何诊脉了这么久?

方夫人也开始追问。

何大夫笑了笑,道:“这位夫人可能是有喜了。”

方瑾枝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愕。

有……有喜了?

“何大夫,什么叫可能?”方夫人仍旧蹙着眉。

何大夫忙解释:“因为这位夫人的喜脉十分微弱,月份应该不足两个月,又是以绳搭脉,是以老夫才并没敢十分确定。再等上一段时日,夫人再请大夫诊脉才可确定……”

“不不不,不会的……”方瑾枝很确定地摇头。

正满脸喜色的方夫人听了方瑾枝这话,脸上的笑意一滞,追问:“怎么就不能呢?大夫都说了是喜脉!”

方瑾枝咬着嘴唇低下头,没有说话。

瞧着她脸色不对,方夫人这才收了笑追问。在方夫人的追问之下,方瑾枝也考虑到怀孕不是小事才把缘由说了。

她明明前几日刚来过月事的!

方瑾枝低着头细细思量,她这次月事来的的确蹊跷,她月事一向不准,却从来不会体寒腹痛,而这一次却感觉到了疼痛。而且这次的月事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身孕可是大事,也顾不得别的了,方夫人让何大夫重新给方瑾枝诊脉,这一次没有再搭绳听诊。

这一回,何大夫将手指直接搭在方瑾枝手腕的脉上,过了许久才松开手。

他十分确定地说:“夫人月份尚浅,但的的确确是喜脉。至于夫人说的月事,可能……是胎儿不稳之兆。老夫对生产之事懂得并不多,还请夫人择名医细诊……”

方夫人派人将何大夫送走,匆匆回来劝慰方瑾枝不要担心,陆佳萱也一直在劝着她。她们两个人对方瑾枝说了很多话,可是方瑾枝都没有听见。她一直在想着何大夫说的那些话。

胎儿不稳之兆?

方瑾枝望着前方,心里琢磨着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滑胎的征兆?

方瑾枝的整颗心悬了起来。

是,她曾经任性地对陆无砚说过有些惧怕生产,恨不得一辈子不生小孩。可是此时此刻,真的得知自己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而这个小生命又有危险时,方瑾枝才哪里顾得上曾经对生产的恐惧,全部的心思都在担心这个小生命了。

方瑾枝又想起之前有一次她的小日子推迟,陆无砚误以为她有了身孕,匆匆抓着刘明恕来给她诊脉的样子……

方瑾枝不由慢慢攥紧手里的帕子。

她想回家,她要找陆无砚!

“瑾枝怎么了?那只狗吓着了瑾枝?”方今歌匆匆赶进来,一脸焦急。

方夫人一巴掌打在方今歌的脸上,大声责骂:“你害了我的谣谣不够!又来害我的瑾枝!”

方今歌是已经成亲的人了,忽然挨着自己母亲一巴掌,他整个人懵在那里。

陆佳萱也惊了,她想劝来了,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心疼地望着方今歌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

方瑾枝这才回过神来。

“母亲,这不怪二哥的!二哥也想不到那只狗会挣脱笼子冲出来呀。”方瑾枝忙拉着方夫人,将她拉到一旁的交椅里坐下。

“二哥,你先回去吧。”方瑾枝又对方今歌使了个眼色。

方今歌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咬了咬牙,对方夫人说:“谣谣是你的女儿,瑾枝是你的女儿,偏偏我是捡回来的!”

说完,他直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见此,陆佳萱急忙给方夫人行了一礼,匆匆追了出去。

打了方今歌那一巴掌也是方夫人一时冲动,再听他说了这话,方夫人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慢慢垮了肩,红了眼睛。

这是方今歌第一回 对她提起谣谣,她还以为这个儿子这辈子不会再提起谣谣了……

看着方夫人如此,方瑾枝叹了口气。之前方今歌和陆佳萱大婚的时候,那排场完全不比方今诵和方今吟小,方瑾枝就明白方夫人心里是在意方今歌的,只是她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母亲,谣谣已经走了很多年了。当初二哥年纪也小,那只是意外,二哥也不想的。瑾枝觉得,这些年,二哥心里的痛苦不比您少……”方瑾枝慢慢劝着方夫人。

方夫人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也许吧,也许他也自责……只是他从来没提过谣谣一句……我只要一想到谣谣,这心里就难受。”

方夫人握着手里的帕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母亲,二哥心里也难受啊!正如二哥刚刚说的,这些年您因为谣谣的事情一直对他不理不睬,他本来就活在愧疚和痛苦之中了,可是您又把她推开了。瑾枝不是您亲生的女儿,您都会对瑾枝这么好,为什么一定要对二哥那么冷漠苛责呢?”

方夫人沉默了很久,她笑着抹了抹眼泪,说:“哎,不说这个了,你早些回去吧。把喜事告诉无砚,他一定高兴!也要再请个大夫好好诊治一番,切莫耽误了,一定得重视起来!”

方夫人又想起何大夫说的那些话,又不禁有些忧心。

不用方夫人多说,方瑾枝也不会怠慢这件事。她本来应该留下来多劝一劝方夫人,调节她和方今歌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心事重重,也不再多留,匆匆带着盐宝儿回了垂鞘院。

偏偏陆无砚不在府中,方瑾枝跺了跺脚,急忙让入茶去请刘明恕过来一趟。怕他又闹性子不肯来,方瑾枝嘱咐入茶假说生死攸关的大事,千万把人劝来。

方瑾枝有些不安地斜倚在美人榻上,一边等刘明恕来替她细细诊脉,一边等陆无砚回家。

……

下了早朝以后,秦锦峰并没有直接回秦家,而是收到恩师曹祝源的邀请,去了他的恩师家中。

秦锦峰尊师重道,在学业之上得到恩师曹祝源许多提点,他对自己的恩师更是敬重异常。

曹祝源已过花甲之年,去年冬天病重,秦锦峰衣不解带地伺候,直到曹祝源身子硬朗起来,他自己倒是瘦了一大圈。

秦锦峰敬重恩师,曹祝源也对秦锦峰这个学生十分满意。

如今秦锦峰已是官职在身,二人酒席之间又是谈论诗词,又是略谈朝中杂事,待酒席退下已经天黑了,秦锦峰就在恩师家中留宿一宿。

席间,曹祝源提出秦锦峰只一妻一妾又无子嗣,想要为学生添两个妾室。秦锦峰隐隐听出来恩师话中的意思竟是连人都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