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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116)+番外

肖折釉生气了?她为什么生气?

沈不覆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转过身来继续洗衣服。

肖折釉将啼哭的小家伙抱起来哄了哄,等他不哭了才把他放下。也是等到把小家伙放下了,肖折釉才来得及生气。

生沈不覆的气。

她的确从很久前就很好奇那个阿楠是个怎么样的人,会让沈不覆装在心中这么多年,甚至沈不覆为了给她报仇做了这么多事情。

肖折釉是好奇,但是又不是刨根问底的人,今日只不过是她随口一问罢了,沈不覆不愿意告诉她就算了,又何必拿搪塞天下人的借口来搪塞她?

她上辈子是难产死的,怎么变成被定元帝害死的了?再说了,她上辈子大婚之前只和沈不覆见过一次又是赐婚,他们成婚第二日沈不覆就离开了,他们之间哪里有什么感情?而肖折釉却是从老太太口中得知沈不覆在很早之前就喜欢那个阿楠。

肖折釉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

她是为了上辈子的自己委屈。

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赐婚,可是上辈子她嫁给沈不覆的时候是的确怀着对未来憧憬的。可是他的?恐怕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地娶她!肖折釉想起之前在破庙里她与沈不覆有肌肤之亲时沈不覆喊着阿楠的名字……

肖折釉心里一阵阵烦躁。是不是上辈子她嫁给沈不覆的时候,沈不覆心里也是想着那个阿楠的?在他们大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谁?

再说了,沈不覆娶她的时候心里有人就罢了,居然在她死后还拿她的名儿做文章!明明是自己心里有人不想娶盛雁溪,却非要向天下做出为亡妻守制十年的苦情样子来!别人不知道内情说不定夸他一句重情义,可她这个亡妻却是知道他不过是拿为亡妻守制做借口。

当年重逢时,肖折釉就对于他拿她做借口心里不舒服,此时这种不舒服不由夸大了无数倍。

她不仅是为了上辈子的她生气,更为了这辈子的她生气。沈不覆不是口口声声说着会努力去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她还以为他待她终究是不一样的,可没想到就是这样随口的小问题,他居然还用搪塞别人的借口来搪塞她。

肖折釉愤愤然,气得使劲儿拍了一下床板。她这一拍不仅扯动身上的伤口隐隐发疼,还将刚睡着的小家伙吵醒了。小家伙变着又要哭起来。

肖折釉心里顿时柔软起来,急忙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他,哄他重新入睡。

第82章

这几日, 肖折釉几乎不和沈不覆说话。沈不覆知道肖折釉在生他的气, 可是他不太清楚她到底在气什么。沈不覆转念一想,他做了太多对不起肖折釉的事情, 她生气也是应当的。

他们在这地方住了一个月,直到那个孩子满月了, 才启程离开。离开之前,肖折釉又抱着不弃去拜祭了他的父母。

肖折釉给那个孩子起名不弃。

在这一个月里, 不弃的身子越来越健硕起来,可是肖折釉身上的伤口却时好时坏,其间肖折釉还发了两次高烧。也幸好沈不覆识得些救急的草药,几次把肖折釉的情况稳定下来。也幸好天气越来越冷,要不然肖折釉身上的伤口恐怕要不好。

离开的路上,肖折釉把不弃的两件衣服和几囊羊奶放在包裹里, 让沈不覆背着。沈不覆走在荒芜的前方开路,她抱着不弃跟在后面。

沈不覆回过头来, 问:“我抱着他?”

肖折釉走路的确走得有些吃力了, 她略一犹豫将不弃交给沈不覆,还不忘嘱咐一句:“当心点。”

不弃比一般孩子要乖,这段日子也不怎么哭闹,每次哭的时候肖折釉哄了一会儿就不哭了。肖折釉刚把不弃交给沈不覆的时候还担心这孩子换个人抱不习惯, 却没想到这小家伙安安静静地睡在沈不覆臂弯里,好像一点都没有觉察到换了个人抱他。

“当心。”沈不覆抬手,抓住肖折釉的手腕。肖折釉走路的时候不放心不弃,频频张望, 竟是没注意脚下的小石头,差点摔了一跤。

再往前走的时候,沈不覆将自己的胳膊递给肖折釉。肖折釉犹豫了一会儿,像小时候那样拽着他的袖子,将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拢在掌心里。

走了一日,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沈不覆寻到一个山洞暂且歇着。过去的一个月里,每天晚上不弃哭着要吃奶的时候,肖折釉都会立刻醒过来。可是今天因为走了一天的缘故,肖折釉有些体力不支,侧躺在干草上睡得很熟。不弃哭起来的似乎,竟是没有把她吵醒。

沈不覆看了一眼睡熟中的肖折釉,小心翼翼地将她臂弯里的不弃抱起来。

小家伙夜里总是醒两三次,不是尿了就是饿了。

沈不覆拎着小东西,打量了一会儿,才把他放平,解开他的小衣服查看。没尿,那就是饿了。

沈不覆从一旁的包裹里拿出一个水囊,水囊里装的是提前挤好的羊奶。他将水囊的木塞拔了,把水囊递到不弃的嘴边,仔细喂他喝。羊奶从水囊里洒出来,一多半洒在了外面。沈不覆手忙脚乱的给不弃嘴角的奶渍擦干净,又喂了他几口。

不弃歪着头不肯再喝了,嘴里却一直哼哼唧唧,不甚安分。

沈不覆有点愁,他再一次把他的小包裹解开。果然喂了两口奶就尿了,沈不覆皱着眉给他换尿布。

做好这一切,不弃哼唧两声又睡着了,沈不覆松了口气。他将不弃放在肖折釉的臂弯里。肖折釉睡得很香,完全没觉察到。

沈不覆的目光从不弃的脸上移到肖折釉的脸上。

山洞里没有灯,只有外面明亮的月光照进来,洒在肖折釉的脸上,将她睡梦中的样子映照得添了几分温柔。

肖折釉好像做了个梦,不由蹙起了眉。

沈不覆的目光凝在她蹙起的眉心上,他犹豫了很久,想要抬手抚平肖折釉蹙起的眉心。等他终于抬手,还没有碰到肖折釉眉心的时候,肖折釉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她的嘴角也慢慢翘起来。

沈不覆的手悬了半天,最终放下来,将盖在肖折釉和不弃身上的衣袍往上拉了一些。

不出意外,四天就可以走出去。然而在第三天的时候出了意外——装在水囊里的那些羊奶坏掉了。

肖折釉一边哄着啼哭的不弃,一边埋怨地瞪着沈不覆:“我都说了把那只奶羊带着了!”

沈不覆也不解释,只是说:“再忍忍,下山就好了。”

“你确定?就算下山了真的能够那么及时找到奶娘?”肖折釉问。

沈不覆沉默了一会儿,说:“要不然我再去抓一个奶羊?”

肖折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有那么容易抓到吗?”

“不确定,但是可以试试。”

沈不覆将肖折釉和不弃安顿在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然后走进前方的丛林。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过头来望一眼,确保他们两个的安全。

沈不覆没有再找到奶羊,但是他抓回来一只母狼,母狼后面还跟着两只亦步亦趋的小奶狼。

肖折釉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沈不覆牵着的母狼。

“只抓到这个,凑合一下吧。”沈不覆说。

肖折釉将水囊递给沈不覆,让他去挤奶。她则是在离得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抱着不弃坐下来。

那两只小奶狼以为自己的母亲被欺负了,趴在一旁嗷嗷叫了两声。那只母狼朝他们两个叫了几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只小奶狼才安静下来。它们两个趴下来,静静望着自己的母亲。

沈不覆并不打算将它们带下山,毕竟是狼。他挤了奶,又拿了些在先前那夫妻住处找到的肉干喂给它们吃。

“走吧。”沈不覆拍了拍母狼的头。

母狼张开獠牙鸣叫了两声,又忽然畏惧地看了沈不覆一眼,然后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离开。

肖折釉闻了闻狼奶的味道,果真和羊奶有些区别。她给不弃喂了奶,又跟着沈不覆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半日,肖折釉又开始体力不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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