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弯下腰，伸出手一把揪住789的衣领，在同时，拜帕，也就是334和163的菲尼克斯松开对789的钳制，往后退了一步。魔神之间也是有一定的实力差距，身为魔神中排第37位的菲尼克斯和魔神中排第42位的拜帕自然没空去介入魔神中排第5位的马尔巴士和魔神中排第8位的巴巴托斯的‘战局’。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和长篇大论，你想辩解和解释就亲自说给巴尔大人吧。”在所有魔神中，能被其他魔神称为大人的魔神估计也只有巴尔，72柱魔神中排第1位的魔神。说是魔神其实也差了点，巴尔怎么说也曾是天界的人，还跟路西法是同僚关系。
说完这句话也不等789跳脚，直接一挥手，将他扔进了凭空出现的黑色漩涡中。
解决完789的事，183转过身看向了卡特琳娜。黑发少女走了过来，离他不过十步之远，她看着他，眼里没有其他温度。
“多莉丝和亚路嘉在哪里？”开口第一句问的不是其他，而是询问她的同伴。
意料之中，却又显得意外，183勾了勾唇角，说道：“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放心吧，他们都很好。”
得到想要知道的，卡特琳娜不在多看他一眼，转过身朝奇犽走了去。
见她这样的反应，183有些意外，他睁大眼睛，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出现在卡特琳娜的面前，设想过很多起头的可能性，却从未料到过现在这样的开始。还未起头就已经结束了。
卡特琳娜是想知道一切的真相，可她心里很清楚183不会对她说实话，既然不会说实话，她也懒得浪费口水去询问了。真相什么的，她自己会去寻找，不需要透过别人去知道。
菲尼克斯把玩着落在胸前的长卷发，淡淡道：“没事我就和拜帕先走喽。”
原地甩了甩尾巴，拜帕接着说道：“马尔巴士这组你不需要担心，巴尔大人已经派瓦沙克接应去了，放心吧。”
183笑了笑，道：“嗯。这次谢谢了。”
菲尼克斯和拜帕互相看了眼对方，耸肩，再次道了声别后，两人各自离去，回到他们各自的协助者所在的世界去。
重新回到奇犽身边，卡特琳娜抓了抓一头乱发，道：“走吧，暂时性结束了。”
奇犽抬头看向183，那个已经不再是兔子布偶的家伙站在土坑中，即将褪去的夜幕下，风刮得很大，将他身上的衣服刮得都吹了起来。他一直看着卡特琳娜，那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的背影，带着一丝让奇犽觉得特别别扭的眷恋和温柔。
眯了眯眼，奇犽伸手拉住卡特琳娜的手，紧紧的。
“好。”
第十一章
千姬是纯种女鬼，按道理像她那么稀少的纯血统女鬼是特别招人保护的，尤其是她的家族。可从始至终陪在千姬身边保护的好像除了菊月以外，就没什么人了，而且菊月也是纯血统的女鬼，本来是该受保护的。
在贵族，纯血统的女鬼特别稀少。
奇犽和卡特琳娜还没走几步就被千姬拖着跟新选组的人一起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在天未亮前去了新选组的屯所。屋里，不算大，也不算小，却实实在在挤满了十几个人。卡特琳娜靠着奇犽在睡觉，千姬小声地在跟菊月说什么话，两人一直在低笑。183死皮赖脸地跟上来的，他面对着近藤勇，脸上的笑容绽开的像朵花。
山南敬助是新选组的总长，平日里的他总是和蔼的微笑着，自从手臂受重伤后，他就很少在笑了。这次池田屋的任务，他本来也想去的，可想想现在的自己，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所以只好留守在屯所等待。夜晚的时间总是漫长无边的，待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新选组的人回来了，不但如此，还带回了四名外来者和一名之前从新选组逃跑的‘逃犯’。
‘逃犯’小姐很淡定，她穿了件奇怪且不合礼数的衣服，手臂和双腿衤果露在外，却大咧咧地靠在一名年轻少年的肩膀上睡觉，毫无自觉性。
山南敬助轻咳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将视线从卡特琳娜的身上移开。
近藤勇张了张嘴，半晌都没开口说出一句话来，他在心里琢磨了个半天，还是没将想问的话问出口。一眼就看出近藤勇想问什么的183，微微笑道：“有些事还是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比较好。”
183的话音刚落下，一直在跟菊月说话的千姬忽然抬头看向他们这边，道：“我觉着这位先生说得对，有些事不知会比知道要好。近藤先生，送你一句话，装傻充愣活得远比好奇心重的人久。”
近藤勇怔了一下，眉头在看向年岁不过跟藤堂平助差不多的千姬时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土方岁三眼神凌冽地扫向千姬，就在他要说什么时，卡特琳娜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仁极冷，如果要形容的话，那是看死人的眼神。她似乎还未睡醒，目光深幽，看久了有点渗人。
饶是像土方岁三这种看惯生死的人也被卡特琳娜的眼神给震慑到了。
奇犽低头看了眼卡特琳娜，见她只是睁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便知道她还没醒。183也回过头来，他的眼睛触及到卡特琳娜的眼神时，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这样的眼神，他只见过一次，在她最绝望的时刻。
183皱了皱眉，刚要张嘴说什么，卡特琳娜的眼神一点点清明起来，她眨了眨眼，神情恢复如常，目光里多了一丝呆然，不似刚才般渗人。打了个哈欠，她离开奇犽的肩膀，直起身体，道：“早上了？是不是要吃饭了？”
话刚出口，奇犽就直接捏上了她的脸。“吃个头！”
脸被捏着，两道眉毛皱在一起，让卡特琳娜的表情看着有些委屈。“还没到饭点吗？可是我饿了，奇犽。”
千姬看了看奇犽和卡特琳娜，笑道：“等会就有吃的啦，再等会儿哦，琳娜。”
“唔，唔。”点点头，卡特琳娜伸手去掰奇犽捏在她脸上的手。
掰下奇犽的手，卡特琳娜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和人，神情有些黯然。“果然是梦呢。”想想也是，大家都失踪那么久了。
“怎么了？你做恶梦了？”奇犽抬起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
“我梦到大家了。”提到梦里的事，卡特琳娜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微笑。“艾露莎姐，纳兹哥，格雷哥……大家都在公会里，会长也在，哈比在吃鱼，纳兹哥在跟格雷哥打架，朱比亚姐在向米拉姐讨教做点心的事，会长在跟吉尔达斯喝酒，艾露莎姐在吃草莓蛋糕，温蒂在……”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那些是公会最日常的生活，可在杰尔夫一战之后，那却是大家再也回不去的生活了。
“果然是梦呢。”
“大家……都不在了……”边说着，卡特琳娜边用手将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捋到了耳后。
“那个时候，789对我说，大家都死了，在那一场与杰尔夫的战斗中，大家因为我的怯懦死了。”那场大战，牺牲的不单只有妖精的尾巴，伊俢伽尔大陆菲奥雷王国的大多公会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甚至连翡翠公主也下落不明。“183，你知道些什么吧。”她看向了183，眼睛与对方的眼睛对上，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的瞳孔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猛地收缩了一下。
了然地闭了闭眼，卡特琳娜垂下眼眸，轻声道：“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183移了下位置，转过身来，这次他是面对着卡特琳娜的。
“梦，真实吗？”183问道。
“嗯，很真实，大家就像从前一样。”从妖猫之宿到妖精的尾巴，两个公会她都很喜欢。“就好像一切都没变……”依然是那么的热闹。
183轻叹一声，道：“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跟你的约定。”与那个时候的卡特琳娜定下的约定。“契约的事，789估计也跟你说了，但是很抱歉呢，琳娜，这是代价，你自愿付出的代价。”
“代价？”
“就算逃避也改变不了什么的，琳娜。”183无法将所有的一切告知给卡特琳娜听，他当初也付出了代价，这是制约。“听着，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也很不满我们为了寻回罪源珠而牺牲那些人的作为，可是协助我们这件事，是你当初自愿的。”
眼睛微微睁大，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不记得了，那段记忆是代价之一。那时的你知晓一切，就算知道会有所牺牲，也下定决心协助我一起搜集罪源珠。怀抱某个心愿的人都是一样的，你也好，我也好，巴尔大人他们也好，大家都是一样，当自己的愿望和别人发生抵触时，就必须做出选择。是要放弃的自己的心愿？还是为了实现心愿，牺牲别人，践踏别人的心愿？那个时候的你，确实为了自己的心愿，舍弃了别人……”
脑海里依然空白一片，就算卡特琳娜想努力去回想183说的，大脑里却没有一丝踪迹让她去寻找。
“我……”卡特琳娜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吐出了一个‘我’字。
千姬当然知道代价是什么，她睁大眼睛，手紧紧绞着衣服袖子，道：“是异次元魔女壹原侑子吧……”
早料到千姬会知道壹原侑子，183没有很吃惊，只是看向千姬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深意。“你知道得倒是挺多的，千姬小姐。”
“受命运摆布的普通人。”千姬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