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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福小婢(上)(49)

作者: 九歌 阅读记录

“多谢祖母,清贞不需要。”

“祖母也是为你好,你这样憋下去……”老夫人疼惜的脸色不是作假,她是真觉得周清贞不错。

周清贞挤出笑:“清贞还有前程要奔,不想为外事分心。”即便这样还要给钱氏做遮掩,还搭上了柳儿……

老夫人又是疼惜又是欣慰:“好、好、好,你祖父果然没有错看你。”说完又瞪向儿子“你也是个男人,你儿子这模样,你就不知道教教他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周怀婴满脸尴尬,硬着头皮:“要不你回去洗个冷水澡。”

“少爷烫成这样,洗冷水澡是要他的命……”吗

周清贞歪歪斜斜的拦住姐姐:“扶我回去……我有办法……”有办法,当然有办法,隔着一堵墙多少个晚上他……姐姐……

这边正在不可开交,外边来了下人通报:“白舅老爷来了。”

老夫人一愣,看看周清贞被捆着又满脸通红的情形,连忙吩咐:“把我的凉轿抬来,送三少爷回去。”

“老二,你去前门迎客我这就来。”

白举人!春花一边扶周清贞上轿一边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这会儿跑来干嘛。

“春花……白举人那里……”老夫人有些犹豫的站在房门口,她可记得春花当年和周清贞去找白举人告状的事儿。

“老夫人放心,他是亲家老爷,奴婢不过一个小小下人,挨不上边儿。”春花一点儿也不想周清贞,和那虚伪的人沾上边儿。

两个粗壮的婆子抬着凉轿到小院外停下,周清贞吹了一路的风,也或许是药效过去了点,他藉着春花的手挣扎下来。

“麻烦两位嬷嬷了”

春花从腰里摸出几枚铜钱,递到两个婆子手中,可她这会没心情去美:他们也是给得起赏钱的人。

塞完铜钱春花焦急担忧,扶着颤巍巍的周清贞走进小院:“觉得怎么样?要不姐去县里药房抓点药回来?”

小院外两个婆子,看看青春正少的两个人,搀扶着走进小院。掂了掂手里的铜子儿,彼此递了个大家都明白的眼神儿……啧啧,赶明儿这府里又多出一位姑娘来。

进了屋子周清贞不再克制自己,双腿软软直往地上瘫,又头疼欲裂的痛苦呻吟,还有那个地方好像下一刻就要爆开。

春花急的满头汗用尽全身力气,把他半拖半拉弄到炕上:“阿贞你忍忍,姐这就去给你买药。”

第五十五章

“姐姐!”

周清贞煎熬的恨不得在炕上翻滚,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太过用力,以至于浑身上下和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阿贞!”春花扑回来,看着少年通红扭曲的脸,急的手足无措。

“姐姐……呼……”

春花的靠近仿佛更猛的春药,让周清贞更加痛苦“……呼呼……把我解开……然后……呼呼呼……出去……”

“好,马上。”春花没有任何顾忌立刻动手连拉带撕。

在孙氏那里,就是周清贞抱着她颤抖的要求‘姐姐把我也绑起来。’哪怕难受到要撞墙,哪怕渴望到要死,周清贞也克制自己的胳膊和手,浑身战栗的让春花捆住他。

胳膊和手一得到自由,周清贞就想扑倒姐姐在她身上舔舐撕咬放纵。可那是他的姐姐,将要嫁给别人的姐姐。

“……出去……快……呼呼……出去!”

春花眼里含泪忙不迭转身就跑,出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她是不知人事,可是阿贞的情形她心里有数,村里的姑娘有几个没见狗儿发情。

王八蛋为什么要这样对阿贞!

春花走了,她的馨香却还萦绕在周清贞鼻端,少年把手慢慢伸下去“……姐姐……”赤红的双眼合起来。

脑海里全是姐姐的模样,没有外人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寂静的小屋里不一会传来粗重的喘息,激烈而火热似乎能把空气点燃。

喘息中有一道微弱的声音若隐若现“……姐姐……”

白敬文坐在前厅左手茶碗右手茶盖,慢悠悠的拨着里边的茶叶,一派怡然的样子,似乎全然没看见前厅那座白玉弥勒佛。

那弥勒佛七八寸高:质地细腻油性佳,人物饱满圆润,面如玉盘五官逼真,笑脸喜庆祥和眉眼弯弯,神情欢笑愉悦十分有感染力。

附庸风雅!厅里忽然响起‘叮当’脆声,白敬文盖上茶碗放到一边。他不会承认自己心里嫉妒,没有一个能拿出手,却凭着祖宗锦衣玉食。

“大舅兄贵脚踩贱地,真是不胜荣幸。”周怀婴略带几分讽刺的进来拱手,说起来自从白氏过世,白敬文有近十年没来过周府。

白敬文眉目淡淡的站起来拱手:“子淳老大不话还需慎重几分”

子淳是周怀婴的字。

“白某果真当周府是贱地,当年就不会把妹妹嫁过来。倒是子淳可还记得我这舅兄?清贞中了院试案首,竟然没有报喜?如果不是白某接到官报,恐怕自己的外甥将来中举都不知道。”

这些年两家几乎断了来往,也就逢年过节派管事送些节礼了事儿,周清贞连中三元,周府当真忘了送喜报,这是他们理亏。

周怀婴答不上来索性含混过去:“家母正在内厅等候,舅兄请。”

白举人眉目淡淡的扫了一眼周怀婴,若不是当年老太爷,他怎么可能把妹妹嫁给这种一无是处的二世祖。

白敬文习惯性的忘了当年吓煞人的聘礼。

老夫人坐在正屋,看到白敬文在周怀婴的陪同下进来,在紫烟搀扶下站起来迎接:“清贞考中秀才,原本想挑个吉日给亲家舅爷报喜,却不想舅老爷自己先来了,倒是我们周府失礼。”

一边笑,一边伸手示意:“舅爷上座。”

周怀婴跟在旁边心里窃喜,还是老娘厉害先给下马威。

白敬文觉得跟个女人辩口舌难免落下成,因此淡淡的撩袍坐下:“清贞呢,怎么不出来行礼?”

老夫人在紫烟搀扶下慢悠悠落座,脸上笑的矜持客气:“这几天府里道贺人多,清贞多喝了几杯这会正睡着,想必晚上就可以来给舅爷见礼。”

“才刚束发竟然饮酒作乐,胡闹。也罢,前几年清贞求白某指导课业,当时他年纪幼小,白某不忍心他离家太久,这次一并带他回省府亲自教导。”

白敬文语气淡淡,周怀婴面露讥笑:这是看着要出息,来抢人呢。

老夫人心里冷笑,面上和悦:“多谢舅爷关心,只我们已经帮清贞报了东安书院,不麻烦舅爷。”

“东安书院固然好,只是怎比白某做舅舅的上心?”

两个人言辞机锋,直到晚饭后周清贞才来见礼。他面目煞白憔悴,头发明显刚洗过的,行走间有几分轻飘飘的样子。

白敬文看的十分不满训斥几句,又说:“你这样如何让人放心单独求学,且跟舅父家去,舅父亲自教导于你。”

老夫人坐在一边捏紧拐杖,中午钱氏才害过三孙子,要真跟白敬文走了,将来都是白家的体面……

老夫人换出笑容刚要开口,周清贞垂眼揖手:“多谢舅父挂心,只是家里已有安排,不好再劳烦舅父。”

老夫人心里一松,脸上的笑容真实起来。可她哪里知道周清贞看到舅父,首先想到的是那一年,姐姐挨了十板子,那样活泼好动的姐姐趴在炕上不能动。

还有他娘,若不是舅父,他娘怎么会郁郁早逝。

最终白敬文没能说服周清贞跟他家去,只说好周府宴客结束一起回省府。

过了两日樊县典史携夫人来喝喜酒,大老爷、二老爷在前厅作陪,白敬文也勉为其难相陪在一侧。典史郑夫人则在内院和钱氏说话。

两人言笑晏晏说些衣裳首饰,气氛倒也和乐,只是正说话间,院外来了一个粗绸衣裙的黄脸婆子,脸皮瘦成一褶一褶。

进来后一双眼睛老鼠似的滴溜溜乱打量:“给两位夫人请安。”说完跪下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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