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官夫人晋升路(94)+番外

作者: 淮西 阅读记录

谈让道:“实在对不住,最近挺忙的,忘记考虑孟小姐的建议了,正好我媳妇在,我先问问她的意见。”

孟琪:“……”

“小麻雀,你说我去青州谋职好不好呢,还有你想不想去?”

不好不好当然不好,因为有孟琪在,她也不想去!

沈令菡为难道:“难得孟大人肯提拔你,倒是不好辜负他的好意,不过官场上的事我不懂,不知道如此是否于前途有利,阿让你想去我肯定会支持你的,不过我就算了,我会想家,再说还有母亲要照料。”

听她这样说,孟琪心里顿时得意,心说还真是个只配在后院里无所事事的妇人。

“这样啊。”谈让抱歉的对孟琪道,“那对不住了,还请孟小姐代我跟孟大人告罪,家里夫人念家,我实在不好舍她而去,只好辜负孟大人提携。”

孟琪差点原地爆炸,脸上的笑再也绷不住,恶狠狠地瞪着沈令菡,“无知!你可知这对三郎的仕途有多大影响吗?”

沈令菡开始心里不大确定,还想着如果青州有好的机遇,阿让去谋职并无不可,后来从他的态度中得出结论,孟琪肯定是在胡说八道,他根本没想去,或者是因为她才不想去。

反正她心里美滋滋的,因为她觉得阿让在替她考虑,还帮她报仇,实在是个贴心小棉袄。

沈令菡无奈的摊手,“那没办法啊,阿让就是不放心我嘛,是不是阿让?”

谈让笑着揉揉她脑袋,“是啊不放心你,恨不能把你栓在身边。”

沈令菡老脸一红,心说他是不是演过头了,这么羞人的话他都说得出来?

一旁孟琪就要被这旁若无人说情话的场面刺激瞎了,气的拂袖而去。

她一走,沈令菡立刻一蹦三尺远,“啊那个,我,你,是不是要误了时辰了?”

这家伙兔子似的从手心里溜走,谈让无奈,又把她拽回来,“急什么,不差这一时半会,过来给你整整发髻,都歪了。”

歪了也是你抓的!

沈令菡眼观鼻鼻观心,耷拉着脑袋对着人家心口,等他整理发髻,然后挫败的发现,他好像又长高了。

哎,阿让越长越精神,越来越好看,她还是个灰头土脸的小丫头。

“阿让,我是不是应该去做两件新衣裳,你说做什么样的好看呢?”

谈让不假思索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就做什么样的,反正你穿都好看。”

“嗯?你怎知我穿啥都好看的,你不知道我其实长的跟豆芽菜似的,一点都不好看嘛?”

“是吗,说起来我还没仔细摸一摸你长什么样,要不现在试试?”

“你你你!”沈令菡双手抱胸,想起了上次的肚兜事件,羞的想死,“阿让,我发现你这人没脸没皮的!”

谈让笑,“想什么呢你,摸下脸啊,你看咱俩好歹夫妻一场,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多可惜啊。”

摸脸啊,她又拿手捂住脸,“那个改天改天,我今天比较丑,你等我哪天好看了再摸。”

谈让失望道:“这样啊,那只好晚上偷偷摸了,看来今天还要把小宝抱过来。”

沈令菡:“……”

他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沈令菡被过分不对劲的谈让吓的落荒而逃,并且听到了他在笑,气的差点撞树上。

哼,谈小让居然学会捉弄人了,太坏了!

去到正房的时候,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烫,像是在开水里煮过一样,并且一时半刻没有消退的意思,她站在外面狠狠揉搓脸,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敢进门。

然而一进去,就被倒霉谈小宝抓包,“令姐姐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又想我三哥哥了?”

沈令菡:“……”

在谈二带头下,一家人哄堂大笑。

“小两口越来越是那么回事了呢。”秦氏笑的最厉害,“听小宝说,你俩都睡一块了?”

“小宝没说,我什么都没说!”谈小宝自欺欺人的捂住嘴。

秦氏立刻改口,“瞧我,小宝没说,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沈令菡:“……”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了好了,都快别逗她了。”谈夫人笑着打圆场,“待会儿荣公子要来,你们几个丫头要是害羞,就放你们出去玩。”

说起荣公子的时候,谈韵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红。

沈令菡这才知道,荣公子大概就是谈韵瞧上的那位。

说要出去玩,谈二立刻手舞足蹈,“令娘我们出去玩吧!”

“就只你不许出去。”谈夫人呵斥二娘,“你韵姐姐不方便见,你一个小丫头怕甚,再不装装贵女的样子,都快成野丫头了,还不去换身衣裳过来。”

谈二的脸一下拉了三尺,“您这是差别待遇,往常在客人面前露脸的不都是大姐嘛,您不怕我给家里丢脸啊?”

“还敢胡说八道!”

“不是,这又是唱哪出啊,我不见,令娘我们走!”谈二拉着沈令菡就要跑。

“二娘。”谈韵忽然叫她,“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完了,谈二不情不愿的停下脚步,知道又玩不成了,肯定是大姐要她送东西给荣公子的,她无奈道:“令娘,我大概不能陪你了。”

“没事,咱改天玩就是。”沈令菡安慰她。

谈二被迫去当红娘,沈令菡本想着自己上街玩,却在要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安伯侯。

“侯爷您好。”

安伯侯笑笑,“不知令娘是否得闲?”

“啊?您有什么事吗?”沈令菡诧异。

“我听闻沈约在琅琊郡开办书堂,想去瞧瞧,不知你方不方便带路?”

去书堂啊,沈令菡想想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于是就同意了,“那成,我领您去。”

正文 080老冤家

安伯侯是个挺有趣的人,跟谈内史完全不一样。

他既不问读了什么书,也不会板着长辈的脸扯一堆大道理,甚至会主动说一些好玩的事,比如说他年少时玩过的吃过的,问沈令菡平日里都跟小伙伴们玩什么,怎么玩。遇上没见过的小玩意,便问道她是做什么用的,还会询问一些当地风俗,不论沈令菡怎么说,他都很感兴趣的听着。

短短一路,沈令菡对安伯侯的好感度大增,说起话来便也没那么拘谨,“侯爷您少年时候见过我爹吗,您能说说他以前什么样吗?”

“你爹啊,他可没有你有趣。”安伯侯回忆着当年的沈约,浮现了一个很久远的笑,“君子如玉当如是,不论谈吐与气度,皆叫人见之难忘,只不过不太容易接近,跟他说话的时候,犹有天壤之距,然归根究底,是他太优秀。”

原来她爹以前是个挂在天上不与凡人为伍的神仙,不过后来的他也是个神仙,却是个染了人间烟火的神仙。

“学堂建的不错。”安伯侯远远瞧见林中的几间小舍,赞美之意溢于言表,“果然是他的风格。”

沈令菡心说,大概进去以后就不会这样想了,现在的学堂已是老张的天下,整体画风跟他一样——歪。

天气越见炎热,老张是个怕冷又怕热的东西,太阳一出来,他就要去树荫下躲着,然后指挥小崽子们抓知了,抓够了再回来读书。

而抓来的知了,就成了他隔天的下酒菜。

“哎呀一个两个的都笨,不是那么扑的,你们以为知了都那么傻吗?”

老张举着把蒲扇,端着茶碗,佛爷似的盘坐在树下,像是个不务正业的臭老道。

“老头,你还能不能教人点好啊,把蛐蛐吃绝种了,再来祸害知了,你就缺德吧你。”沈令菡跑过来揪他的胡子,“看吧,胡子都掉光了,让你吃。”

“哎哎哎,你还有没有人性了,我胡子不都是你气掉的吗,你不来它一根都不掉!”老张奋力挽救硕果仅存的几根花白须,又成功扯掉了好几根,“哎呀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遇上你这个磨人精,去去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