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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老婆不要我了[娱](46)

作者: 龙猫叉烧包 阅读记录

“好像蒋天在广市被传染隔离了,深深要去买车票,可是校门锁了,保安室敲了半天都没人应。”沈宇乐快速地交待道。

“这保安室还有个里间是专门用来休息的,估计值夜班的保安在里面睡下了,这会想叫醒也不容易。”顾白环顾了下四周,“你先电话问问有没有机票,飞机、火车哪个先到坐哪个。”

“对对,订飞机票。”沈宇乐立刻拨通电话,接通的间隙对许深深道,“深深,你别急,飞机票电话就能订的。”

“机票?”许深深停下砸门的动作,声音已经喊得有些嘶哑,她赶忙点着头,“对,乐乐,订机票,飞机快……”

顾白从大老远再赶过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块砖头,许深深这才看到他,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这种事你应该叫我的。”顾白心疼地揩去她眼角的泪水,将她揽入怀中,“相信我,蒋天没事的。”

他不记得上一世蒋天有感染萨土,但害怕踩踏事故那样的意外再度发生,也不敢耽搁。蒋天上一世于她而言是亲人,而这一世无论会是什么,都绝对是许深深很重要的人。

许深深脑袋埋进他胸膛的一刹那,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顾白心里发紧,扬起手臂就要将砖头朝保安室玻璃窗砸去。

“嘿!你们干什么?”突然一个中年大叔跑了过来,指着他大声喊道。

顾白认出是门卫大叔,见他手里还拎着啤酒饭盒,明白了原来是屋里根本没人。

“家里出事了,我们要出去,麻烦开个门。”

啊……”保安大叔立刻掏出钥匙打开侧门,“哎哟,真是对不起,我就去买个夜宵而已。”

“深深,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停车场取车。”顾白将许深深交给沈宇乐,赶忙朝校内停车场的方向跑去。

“哎哟,到底出了什么事,瞧这孩子哭得这么可怜。”保安大叔看着两人,一脸愧色。

“怎么样,飞机票订好了吗?”驶向火车站的路上,顾白一边加速油门一边问车后座的沈宇乐。

许深深此时脑袋靠在车玻璃上,目光无神地望着窗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顾白看着她静静流眼泪的模样,又想起了许友明刚去世的那些日子里,她终日以泪洗面、不言一语乃至滴水不进的情景。

“问了好几家航空公司,都说去广市的航班被取消了大半,最早的是一周后的,我先订了两张,以防万一。”

顾白点点头:“再订一张,我也去。”

“别了,那边是疫区,多一个人去就多一份危险,有我陪着深深就行,毕竟我家在那。”

许深深突然直起身,看着他们连忙摇起头来:“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们,”她哽咽着,“可是太危险了,毕竟是我哥哥,和你们没什么关系,我一个人去就行,真的,你们今晚这么帮我,我已经很感动了,我不可以连累你们的。”

“唉呀,广市你人生地不熟的,我不陪你去,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不好找,别说找人了。”沈宇乐宽慰她道,“我刚联系我爸了,他人脉广,也许能打听到点消息,你别急哈,蒋天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顾白突然踩下刹车,三人往前一个趔趄,看着眼前飞驰而过的卡车,暗自庆幸自己没闯红灯。

“深深,以后别再对我说这样的话。”顾白撞上她的视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泪痕,他沉着声,目光温柔而坚定,“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系,为你冒任何险都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时速赶文中……

对不起,更得晚了,但幸好,我没食言,赶在19号这天替换上了……

爱你们不离不弃与包容,感动哭ing……

第44章 战场

85

“全球蔓延的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病原体已经找到,是一种全新变异冠状病毒,正式命名为萨土病毒……”

许深深滑动鼠标滚轮,新闻页面上,爆发非典型肺炎疫情地区的旅行警告名单里赫然陈列着“广市”二字。

她看着桌上的红色车票,虽然出发日期比机票早一天,但由于行程长,几乎是同时抵达。

米默那天之后再也联系不上,学校已经封校,她被困在蒋天的千里之外,每一天都等得极为煎熬。

“深深,”沈宇乐突然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有……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许深深猛地站起身,顾不得扶被弹倒在地的椅子,赶忙抓住她的胳膊,神色激动道,“是蒋天有消息了吗?”

“你先告诉我蒋天是哪年生的,”沈宇乐喘着粗气,跑得口干舌燥,“我爸找了人,问到两个蒋天的情况,一个比你大两岁,一个比你大三岁……”

“两岁,两岁的那个怎么样?”许深深焦虑之中带着惶恐,好不容易有消息了此时却又极度害怕听到的会是噩耗。

沈宇乐一听到“两”字,瞬时松了口气:“大三岁的确诊是萨土感染者,据说情况不容乐观;大两岁的好些,虽然还没完全排除感染可能,但治疗一般肺炎的常规手段对他有效果,算是个好消息。”

许深深查过不少关于萨土病毒的资料,顿时明白“有效果”三个字的意义,她嘴唇发抖,不住地点头:“我就知道他会没事,我就知道……”

“不过……”沈宇乐看她情绪有些激动,后面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许深深正要打电话回家里通知,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不过什么?”

这两天,始终联系不上蒋天的还有他爸妈,看到新闻后因为担忧,也曾来电问过许深深关于蒋天的近况。她因为害怕蒋天爸妈思虑过度会有出格之举,又想到蒋天失联前曾让她帮着隐瞒广市情况,便扯了谎说刚和他联系过,人没事,可能在外地实习,不方便联系。

善意的谎言从来都是把双刃剑,安然渡过倒也无妨,可万一蒋天真出了事,那她就成了蒋家的罪人。

“据说大两岁的那个因为焦虑过度心态好像有点崩,导致精神状况很不好,最近病情有些反复,所以一直在隔离观察和治疗。”

“那怎么办?”许深深立刻急得来回踱步,“他一个人在那生病住院,还被隔离,不肯联系我们,一定是怕自己真的染上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们,那个傻瓜,乐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她了解蒋天,他们都是从小在医院泡到大的人,蒋天是因为天生体弱,而她则是为了病重的母亲奔波。在那里有些人收获的是坚强和坦然,如她自己;而蒋天,更多的却是对医院的抵触和对死亡的畏惧。

“当务之急,我们得给他加油打气,鼓励他调整好心态,积极配合治疗才行。”沈宇乐思索了下道,“他现在电话都不肯接,别说我们去了都不一定能成功进入隔离病房,就算真进去了,他这样十有八九也不会愿意见我们。”

“那怎么办?”许深深红着眼眶,像个无头苍蝇,完全没了主意。

“让我想想,”沈宇乐垂下眸,视线扫到书桌置物架上的DV机时,忽地灵光一闪,“有个法子咱们不妨试试。”

86

“你这小丫头,这么作践自己身体干嘛哟!”隔离病房里,穿着防化服的护士王姨记录米默的体温时忍不住斥责她道。

汤民医院作为专门治疗萨土的临时性传染病定点医院,已经被整体重重隔离,王姨之前在办公室小憩时就从窗外看到过米默往里闯,只不过每次都被守在门口的防化兵拦住了,可没想到她竟然想出这种法子进来。看到她被裹着床单浑身湿漉漉地抬进来时,王姨心里猛地揪了一下。

“为什么我进来了还是看不到他,为什么……”米默低着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早已黯淡无光。因为反复折腾身体,再去淋浴时她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可是即便因为发热被抬到了这里,却发现这里的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不仅分区隔离,隔离间也都为单人房,每天唯一能见到的,只有眼前这些穿防化服、戴防护面具的医疗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