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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老婆不要我了[娱](9)

作者: 龙猫叉烧包 阅读记录

被子蒙上时,就听她哼哼唧唧地嘟囔着对不起,听得许深深差点没笑出声来。

“我不该利用你去SE诱社长,更不该利用我们的关系害你陷入那种局面。我真的知道错了,深深……”

许深深摇头,弹了下她的脑门:“需要帮忙直接说就是,这么点小事都要算计的话,那还算什么朋友。”

“不对不对,”沈宇乐立刻反驳,“算计不分大小事,好朋友之间就不应该有。看我思想觉悟多深刻,要不我再给你写份检讨书?”

许深深双手抱胸瞪着她,瞪着瞪着,没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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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真去了呀?我以为沈宇乐又像上次一样忽悠我呢。”奶茶店下班回宿舍的路上,顾白叹气,早知道就去参加沈梦菲的生日会了,也省的回家尽挨骂。

许深深扯着淡笑:“不管我去不去,阿姨好不容易回国一趟,你都应该回去的。”

“那如果她回来就是想逼我移民出国呢?”顾白瞥向她,“大风都跟你说了吧,为了这事,高中就开始吵了。”

“出国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吵?”许深深不解。

“为了自由咯。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在国外工作了,我是奶奶带大的,他们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我妈每次回家就会各种管教我,说我被奶奶宠坏了,学习不上进,就知道玩。”

顾白的记忆里,无论哪一世,和父母都不是很亲。

“奶奶去世后,姑姑把我接去了她家。那时上高二,我奶奶TOU(头)七还没过,我妈就张罗着要移民的事,气不过,就跟她打赌说我一定能考上B大。所以啊,我妈大概是唯一一个为儿子高考超常发挥而感到失望的家长了。”

妈妈……

许深深在心里轻轻浅浅地重复着这两个字,遥远又亲近的两个字。

她沉思片刻:“没有原因吗?阿姨突然食言,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顾白长长地吐了口气,苦笑道:“因为她给我辅导员打了个电话,知道我高数补考挂了要重修,四级又连考试资格都没有,所以气得直接杀回来,说我再这样混下去,连大学毕业证书都拿不到,入了社会,只有饿死自己的份。”

B大为了控制英语四六级通过率,大一上学期英语学科综合得分超过九十,下学期才有资格报考四级;如果大一学年平均得分超过八十,则大二上学期可以报考。而及格万岁的顾白,自然只能等到大二下学期学校统一开放报名资格了。

顾妈本想打听自己儿子六级考了多少分,结果知道他连四级报名都被限制,落差太大,就认定儿子无人管教,荒废了大好青春,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谈判自然无疾而终,无论是19岁怀揣音乐梦想的顾白还是此时29岁计划先成家后立业的重生顾白。

顾白说到这还有些来气,上一世他说自己再不济也可以教音乐课挣钱时,他妈讽刺他不学无术、自以为是;这一世他终于敢放话说自己会成为顶尖歌手,挣他们背井离乡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时,他妈还是讽刺他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那阿姨顾虑地也没错,学生当然是以学习为主了,总归是为你好的。”

“许包子!”顾白停住脚步,气呼呼的,“你别忘了你说过会一直替我加油打气的,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许深深语塞,对他的强盗逻辑无话可说。

“我以后可是你的饲养员,我要走了,你怎么办?你要是饿死了,我就没老婆了!”

许深深:“……”

上一世,因为他不想许深深在建筑公司干基层,不仅东奔西跑很辛苦,也占用了他们本就越来越少的相处时间。于是在自己的强烈要求下,许深深辞职安心做起了没名没分的“家庭主妇”。

那时他靠着第一张专辑尤其是成名曲迅速蹿红,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百万后他悉数打给了许深深。

只是后来,他周旋于娱乐圈的尔虞我诈,渐渐忽略了许深深越来越少的笑容——无暇顾及也无心顾及。

“小包子,”顾白突然正了正神色,话语间有些忐忑,“如果我要走,你会挽留我吗?”一学期都快结束了,许深深始终对自己冷冷清清,多给的工资被退回来,连约她出去玩,她都鲜少答应。

许深深抬眼,发现顾白那熠熠生辉的眉眼之间,是自己越加难以招架的情深款款。

“不可以……不可以……”

这个适时响起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再度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我宿舍到了,再……再见。”她躲开顾白紧逼的目光,略去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逃也似的消失在了身后的灯火阑珊处。

16

“深深,展信佳。

今天特意来找你,结果你同事说你已经调班了,所以我只好临时写封道别信,和签名书一起托你同事捎给你了。

深深,我辞职了,准备回老家做全职写手。不能当面道别,真的有些遗憾呢。

有前辈跟我说,如果把爱好当工作,要么会失去爱好,要么会失去工作。其实被泼冷水时,我就会想到你,你这个温柔的小妹妹呀,总会在我灰心丧气的时候,毫无保留地为我加油鼓气,就和我可爱的读者们一样,都是很暖心的小天使呢!

所以,我决定要把这份兴趣经营成终身奋斗的事业时,就算没有当面听到,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很温柔、又很坚信不疑地跟我说——姐姐,加油!你一定能成功的!

不过呀,偶尔我也会好奇,这么温柔的你,当有朝一日有了自己想坚守的东西时,又会是什么样呢?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139xxxxxxxx,有需要时,尽管来电哦!

杨文芹落笔。”

许深深摸着书本扉页娟秀清峻的“情深几许”签名,思绪还在游离时,一阵好听的音乐声若有似无地传入耳中。

她仔细听了会,觉得有些耳熟,往声源处探究时,她拨开一簇树丛,然后就从敞开的窗户外看到了排练室里,顾白正兀自沉醉地拨弄着吉他。

眼前的画面让许深深有些失神。

夕阳的余晖半洒了进去,顾白全身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暖黄的金纱中,熠熠夺目让人挪不开视线。他闭着眼睛,修长的五指在琴弦上跃动,长长的睫毛微卷,随着音乐的律动,折射出好看的光晕。他抿着唇,轻轻哼吟,声音像是拂过脸颊的柳絮,挠的她心痒难抑。

许深深忍不住伸出手,随着他清朗的线条隔空描绘着那张仿佛油画里的侧脸。

一半迎着光,干净而温暖;一半埋向阴影,忧郁而内敛。

这张好看的脸,似有时光在落笔而过。

扑通、扑通……

连那被视作洪水猛兽的“不可以”三个字,都被悉数掩盖在了许深深一声盖过一声的心跳里。

随着整个曲子即近尾声,她手指微动,似有很多文字要随着每一个旋律跃然而出。

“嘿,深深,你干嘛呢?”

许深深如梦初醒,回过神,沈宇乐拍着她的肩膀,一脸坏笑:“偷看社长排练啊,想和好就直接扑上去嘛,要不要我替你扒了这道墙?”

“说什么呢!”许深深两颊微红,赶忙拉着沈宇乐离开。

她和顾白已经冷战好些日子了,之前她“胳膊肘往外拐”没给他台阶下,后来因为学期末课少她申请调了白班,没了晚班不安全这个理由,许深深就又开始劝他辞职,于是顾白一气之下就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她。

“社长这段时间脾气可不好了,天天板着脸,就快把‘心情不好,生人勿近’几个字刻在脑门上。听说他最近被学校安排了好几场文艺汇演,几乎天天都泡在排练室里。”

“那考试怎么办,马上就要进入考试周了,他再不复习,估计又得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