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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花火一生凉(19)

作者: 药鬼 阅读记录

那女工作人员立马不说话了,转身直接交代了一下,关闭了检票口。

她错过了去美国的机会。

“江臣溪,放开我。”

“江臣溪,我让你放开我。”

“江臣溪,我不想做那个让你折磨的乔槿瑟了。”

“我也想好好的被人喜欢,被人疼爱。”

“……”

渐渐的满溢哭腔,喉咙里像挤爆了一颗柠檬,满满的都是酸涩,她站着没动,任由江臣溪抱着,哽咽的,“江臣溪,你能不能喜欢一点?”

他终于松了口,落下一个沉甸甸的字,“能。”

42

她又回到了熟悉的江家别墅,熟悉的沙发,熟悉的房间,坐在熟悉的窗台上,抱着熟悉的小提琴。

再次成为了江家的女主人。

这次,他们没有领证,也不打算要办结婚典礼。只是去拍了结婚照,一个迟到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乔槿瑟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笑靥如花。

两人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后来那副画就挂在了床头,乔槿瑟坐在窗台上,一抬头就能看见。

而后,她便会溢出欣慰的笑。

一切如初,夜晚降临,天空像是被倒了大片的墨汁似的。她穿着宽松的睡衣,躺在床上,伸出一条布满伤疤的消瘦的手臂,江臣溪拿出针管给她打针。

她合上眼睛,闷哼一声,似痛苦,似享受,针管一拔出来,她就迅速的攀上了江臣溪的脖子。

“臣溪,要不要?”声音娇媚,脸颊染了一抹天边的云霞。她的脸色向来苍白,难得有这种好气色,多亏了两杯红酒。

江臣溪抚摸着她的脸,低低的问,“今天很开心?”

“嗯。我回来这里了,能不开心吗?”她咧开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其实,她笑起来很好看,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只是,她已经太久都没有笑过了。

江臣溪痴痴的盯着她的笑脸,他那阴暗许久的心里,仿佛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温暖。

仅有的一丝丝。

“乔槿瑟,所以,宋元根本没在你心里,是吗?”他一边咬着她的脖子,一边柔声问道。

宋元这个人,就是他心里的一个梗。

乔槿瑟回来之后,乔氏的逃税事件和宋氏的食物中毒事件都告一段落。之后,宋家和江家再没有交集。

“是。”

她捧着他的脸,送上自己的香吻,极近缠绵。江臣溪很快就掌握了主动,顶开她的牙齿,缠绕着她的丁香小舌。

已经很久没有尝到她的味道了,

很怀念。

他熟练的分开她的大腿,将坚硬的物什插进她的身体,粗鲁的来回抽插,骨节分明的手指大力的揉搓她精致小巧的胸部。

“嗯……慢点……臣溪……”她扭动着身体,难耐的求饶。

在性事上,江臣溪倒是一如既往的粗暴,不曾怜惜。他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液落在了乔槿瑟的胸口,旖旎艳情……

“槿瑟。”

“嗯……”

“乔槿瑟。”他唤她的大名,俯下身子,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如水,“我还是恨你。”

恨你的出现扰乱了我所有的心绪。

恨你让我爱上你。

她蓦地睁开双眼,古怪的笑了一声,“我还是爱你。那……嗯……江臣溪,你恨就恨吧。”

那已经不重要了。

她喘着气,像飘零在大海上的浮叶,无处落脚,于是将江臣溪攀附的更紧。她的嘴里吐出灼热的呼吸,“那爱呢?求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有多爱?”

那是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他像是没听见,将她翻了个身,更加用力的抽插了百十来下,终于将浓浓的白灼泄在她身体里。

发泄过后,他将她抱在怀里,终于说出了口,“……我爱你,乔槿瑟。很爱你,比想象中更加在乎你。”

原来,他也是会在乎。

她喜极而泣,靠在他的怀里,“真好。”

末了,化在嘴里的却只剩下两个字“真好。”

原来,我爱着你的时候,你也一直爱我,只是你不知道。

原来,你还是恨着我,而我……

43

窗外,月光晶莹而明亮,投射进宽大的房间里,映一方浓浓香情。许久之后,月亮躲在了厚重的云层里,室内光线再次灰暗。

灰暗,往往让人很压抑。

江臣溪正坐在床头抽烟,一点点的烟灰明明灭灭。

乔槿瑟依旧含着笑,半晌,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臣溪,你记得以前我追你的那会儿做了很多傻事吗?”

“嗯,是啊,像个傻瓜一样。”他回,想起了幼稚的乔槿瑟,又不禁弥漫出了点笑意。

“可我说,你才是傻瓜,大傻瓜。你啊,喜欢我也不肯承认,嫉妒了也不肯承认。你说是不是傻瓜?”她的话语里带了几分戏谑,眸子里是灼灼的温度。

“……”江臣溪轻轻的笑了一声,“是。”

我才是最大的傻瓜,疯子。

所以,我才能不顾地底下的小雪和母亲,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

“那你再叫我一声傻瓜,好不好?”乔槿瑟亲昵道,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顺势靠在江臣溪的臂弯间。

她闻到那些烟草味,觉得很好闻,那是属于江臣溪的气息,于是,她更加用力的嗅了嗅。

江臣溪半天都没有回答,她就等,等的无聊了,就拿起江臣溪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抚摸过。

这是一双在阳光下最闪耀的手,是上天赐的礼物,它能弹出最美好的音乐。

“江臣溪,你的手真好看。”她不禁感叹。

“……”

“你的脸也很好看。”

“……”

“你的胳膊,你的肩膀,还有你的脚指头都好看。”她说着,说着,自己咯咯的笑起来,“臣溪,你肯定不知道,我还偷偷的观察过你的脚指头。我觉得你的脚指头比我的长得好看。不对,不对,你哪个地方都比我好看。你全身都是宝!”她毫不吝啬对江臣溪的赞美。

“傻瓜。”江臣溪把未抽完的烟捻灭了,终于忍不住说道。

“啊。”她兴奋的像个孩子,“臣溪,你终于说啦。我觉得,咱们就像初恋那会儿,多好啊。”

如果能一直这样处于这样的黑夜中,那么我就可以做很多个美好的梦。

我希望,月光不散,太阳别升,朝霞不起,世界无白只黑,你我,就这样,躺在这里,说着旧时的故事。

可故事终究还是说完了,外头,白日的光线一点点的射进来,把黑夜撕破了一道道口子。

那光映在那结婚照上,是一片诡异的苍白色。

乔槿瑟不说话了,她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又端起桌边的一杯红酒,抿了一口,问,“臣溪,要不要喝点红酒?”

“不喝。”

“喝一点,很好喝。”她说。

江臣溪瞥眼,见她脸上有种隐隐的兴奋,兴奋之下,下唇却在微微的抖索。她就像一朵昙花,天亮了,就会凋谢。

见他不喝,乔槿瑟干脆仰头自己喝了一口,又凑上来贴上江臣溪的唇,将红酒渡了过去。

江臣溪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悉数的吞掉了,面无表情道,“乔槿瑟,你今天有点反常。”

“是反常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拨了拨长发,“今天是我生日,我想对你热情一点,好让你晚上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份生日礼物。”

44

哦,是她的生日,对,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已经忘了。这几年,她的生日,他愈发没放在心上。

乔槿瑟失落的低下头,几分埋怨,“你是不是已经忘了?”

“……”

“没关系,以后记得就成。”她抬起头,努力的扬起一个笑脸,又喝了一大口酒,靠近江臣溪。

下一口酒还没喝的时候,江臣溪已是拿过她手中的杯子一口喝下,压过乔槿瑟的后颈,深刻的吻起来,

红酒与津液交织,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