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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蛇精病[快穿](5)

作者: 孟极寒生 阅读记录

此间乃是一个女尊世界。许清是圣国悉心培养的新皇,文韬武略,才干非凡。生得更是貌若九天神女,雍容华贵。虽然不及圣国寻常那些为人追捧的历代贤皇英武强壮,却天然带着一分风流雅致,何况她虽看着体态轻盈,武功却是不俗。她少时出宫求学那惊鸿一瞥,便不知引得多少闺阁男儿失了心、迷了魂,午夜梦回时泪洒枕巾。

事过经年,当初的俊美少女成为了一国之君,富有四海,四夷宾服。然而完成了先祖们从未有过的成就之后,许清却挥一挥衣袖,悄然留下一地落花,离开了皇宫。

“朕已经为圣国付出了太多,甚至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如今圣国日趋平稳,父后身体康健,朝中自有体系,我终也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于是接下来就讲述了许清行走江湖多年,一路多情的故事。温柔娴静又允文允武的名士公子、活泼可爱的丞相幼子、英武桀骜的刀门少主、默默守护的随身暗卫、体贴入微的孤苦小侍、 乖戾偏执的魔教教主……一路风流债。

而她动心的每一个人,都像极了她心头一处说不得的隐秘。

直到后来,朝廷对武林监管日趋加强,江湖儿女愈感逼仄,许清更觉“为天女鹰犬”的锦绣坊杀孽太过,日趋张扬跋扈,便表明身份,表示要重回皇宫主持大局,陈恳地表示:“你们谁我都放不下。”

若说是原本,除了暗卫与小侍外,这些男人自然各个心高气傲,就算世间数男侍一女本为天地人伦应有之理,但他们又如何能忍受与这么多人分享一个女子的爱呢?其中尤以性格最为暴戾乖张的魔教教主为最。

然而当许清坦白自己身份之后,众男便不得不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是啊,除了雄图霸业搅动天下的圣君女帝,还有谁能同时吸引他们这么多人为之如痴如狂呢?

于是回宫之后,有承天景命的女帝运筹帷幄,解语花们更是的各有所长,很快,便剥丝抽茧,揭穿了蛰伏潜藏已久的野心家的真面目,组织了反派BOSS的疯狂行为,然后女帝最为疼爱的名士公子诞下皇女,又生下一麟儿,在将皇女抚养长大后便带着千娇百宠大的小儿子,终于可以与心上人们一世逍遥,快活人间。

翻阅完世界跨度长达数十年的资料后,玉求瑕感觉自己脑袋隐隐作痛。

别误会,不是信息量太大导致接收困难。

而是……

世界真奇妙。

他遇见的奇葩世界也不少,女尊背景,也有,但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活的……

男性生子的女尊世界。

想来之前自己内视时看到的那个奇怪的器官,应当也就是那个可以让男性孕子的东西了吧!

玉求瑕内心有些微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是有一种自己这次交换性别了的奇怪感。

不过这也仅仅只困扰了他一会儿,反正现在他的那个生育器官被破坏了,有等于无,更何况他也不可能允许女子会对他……咳咳

真正让他头疼的问题是,他和他家亲爱哒在这个故事中扮演的角色。

他,就是故事中许清的那位早早就香消玉殒的白月光,而初到此地便被他寻到的爱人,则是故事后期那丧心病狂想要血洗武林的大BOSS。

无论是谁,都没有得以善终。

在这宫中之人皆都知晓,如今新皇虽是开明许多,比不得前朝那时的如履薄冰,却也须得处处小心谨慎。若是稍有行差蹈错之处,别的尚且能求的一线生机,但若是沾上一个地方,便是百死难赎的罪过。

凤栖阁。

一个非宫非殿,以小小楼阁为名的地方。然而便是这奇特的所在,观其殿名,便能隐约猜出其不凡之处——

凤栖阁一切的不平凡,便是因为内中主人,乃是当今天子捧在心尖尖上的珍宝。

只是这珍宝就算再如何璀璨夺目,全数夺得了大家本该分享之人全部的爱意,也不免会引来些居心叵测的目光。

金乌西垂,斜阳影照,金色的光辉一点点为大地笼上一层轻柔的薄纱。

苏遗奴踱步而出,扶手而立,身后缓缓放下的石门却掩不住从他身上带出的血腥气。而刚刚亲自监理完一场刑讯的宦官眉目依旧清淡,仿佛方才过去的几个时辰,他只是去观看了一场无关风月的社戏。

只是那白如霜雪的面上带上了一丝红,就像是雪中白梅花吐蕊出的一点点朱,至清至艳。一旁等候的女卫明知此人是如何手腕狠绝之人,此时却明知他喜怒无常,仍旧忍不住为其生出了一瞬的惊艳。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金色的太阳余晖映得双目有些刺痛。

他轻飘飘看了那女卫一眼:“陛下那如何?”

门外等候的乃是苏遗奴着意精心训练出的暗卫,闻言连忙收敛心中不该有的心思,躬声道:“大人,陛下昨日歇在了昭阳宫,方才下朝后御医正来拜见,说是关于那位身上的怪病的。”说完又抬头看了一眼,见苏宦郎神色平平,看不出喜怒,便又继续递上几张纸,“这是书卫记录下的今日大朝上的事。”

令人记录圣上言行与之汇报,这算来当属私窥帝踪,大逆不道,然而锦绣坊之内,却无一人对此表示疑问。

然而今日苏遗奴接过记录的文书后却并未如往日一般细细审查,反而只是粗略一扫,便将记录收入袖中,眉头一皱,隐约有些在意御医正的拜见一事,定从来冷漠的心肝脾脏中竟破天荒升起一股奇怪的担忧。

他答应了声抬脚往外走去,走动间长长的官服掀起一角衣袍。

见今日安全过关,女卫轻轻松了口气,擦了擦额际并不甚明显的汗水。即使是锦绣坊之人,对苏遗奴同样是又敬又怕。这是个狠厉若忉唎地狱、难测似九重深渊的男子,在他的身上找不出一丝人性的温良。他能够一手建立锦绣坊,然而若是锦绣坊成为了掣肘,她们也绝对相信,他能翻手将这个短短数年便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碾为齑粉。

然而她或许高兴得太早。

一句话混在血腥气的风里,悄悄传进了她的耳朵:“玉先生乃是陛下重视之人,我等为天子鹰犬,岂可对玉先生不敬?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女卫膝盖一下子软了,竟是仍不住深深地俯下身子请罪,口中连道“再不敢犯”,待那人诡谲难测的气息终于消失,又过了好半天才颤抖着站起来,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

苏遗奴行于半路,却不想路上却恰好遇到了一桩突如其来的意外。

“殿、殿下不可,此地、光天化日……”絮絮低语的虚弱男声传来,微不可查,却躲不过苏遗奴的耳朵。

“怕什么,大不了我一会儿去寻皇姐将你讨来,我们有情人,做快乐事,他人怎想与我何干?爱光天化日便光天化日,爱幕天席地便幕天席地,我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敢管到我头上。”女子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调笑。

“我们有情人,做快乐事,他人怎想与我何干。”

苏遗奴脚步一顿,似乎是天地正好在这时候安静了下来,以至于这句话便突兀地忽然闯进了他的耳中。

不期然脑海中便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水雾模糊了周遭的一切,即使近在咫尺,近得足以感受到那人身上传来的热气,视线却莫名如隔着层轻纱般模糊。

而那时眼中的世界,唯见那人螓首低垂,乌黑湿润的发在如玉的皮肤上蜿蜒,水珠缓缓滚落,跌碎入水雾之中。

冷厉的眉眼竟不自觉有一刻的恍惚。

也便是这一刻气息不稳,苏遗奴离开的步子慢了半拍,被那调|情的女子发现了存在。女子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陡然锐利起来,看向那个方向,玩味道:“哦?看来果真有这等大胆之人,打扰了本王的好事。既然来了,不妨光明正大地让本王见见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