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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狗终结系统[快穿](43)+番外

秦朗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叶谦。大学开学第一天, 晚上回寝室, 他被叶谦压在门板上一顿强吻。那人脸上邪魅又霸道的笑容, 与今天的严寒不经意地重合了,连强吻之后那些单方面强制性的语句语气都极为相似。

呵……

秦朗的睫毛颤了颤,他醒了,只是还没有睁眼而已。不用问系统他也能听见,离自己不远处有呼吸声,虽然很轻。

他又颤了颤睫毛,眼珠在眼皮下滚动了两下,是在给严寒暗示,自己要醒了。

“唔……”秦朗睁开眼睛,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他看着近在咫尺单手撑在枕头上托着脑袋,还勾着一抹邪气笑容的严寒,一时没搞清楚状况,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朝对方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微笑,“严寒……”

那声音沙沙糯糯的,是恋人的呢喃,听得严寒心里仿佛被一片羽毛搔过,轻轻的,痒痒的。

接着,一秒钟之后,秦朗脸上温柔的笑意陡然僵住,撑着床猛得弹了起来,怒道:“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严寒看着因受惊一下蹦出许远距离的秦朗,那双眼里满是防备,他微微眯了眯,有意调戏,语气慵懒性感,万分撩人:“宝贝儿,快两点了,得出去了……”

秦朗死咬着牙狠狠瞪了严寒一眼,强装镇定并冷着脸起床。然而撑着床沿穿鞋时,猛眨了好几下眼的动作,仍然泄漏了他听见这人用这样宠溺的语气喊他“宝贝儿”时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秦朗小幅度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他不得不承认,严寒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任何一点东西,都能轻易影响他的心情。

严寒于他,就像吸.毒,爱上容易,戒掉很难。明知道对自己有害,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吸食。秦朗相信花些时间多费点气,自己是可以戒掉的,但并不包括那毒.品时刻在自己面前炫耀存在,引诱着他这个瘾.君子又一遍品尝。

这实在太痛苦了,秦朗想。

秦朗调整好自己的心情,面无表情地打开门出去集合,至始至终没再多看严寒一眼。

秦朗出去后,严寒还坐在秦朗的床上,不复方才的一脸轻松,他深皱着眉,若要仔细看还能发现那一双深邃的眼里有几分犹豫,并非犹豫要不要追秦朗,而是犹豫自己这样做,秦朗会不会太痛。

他看见了,方才秦朗穿好鞋时低下脸的模样,痛苦的神情。轻皱的眉,略微发红的鼻尖,眉眼间满是隐忍和压抑,以及克制不住的痛楚。

严寒捏了捏眉心,摸出烟来点了一支。

他的伤痛是你给的,由你来抚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何况,这不仅仅是一份责任,还夹杂着真实的爱意。

严寒出去时,另外几人也陆续出来了,有的精神奕奕,有的睡眼惺忪,但无疑都是女的美,男的俊,很养眼。尤其年纪最小的白泉,低着头揉着眼睛,一不小心自己绊了自己一小下,朝着笑他的小伙伴吐吐舌头,尽显可爱呆萌。

像是发觉到了严寒的目光,白泉侧过头来,朝着严寒笑了笑。严寒颇为冷漠地移开了视线,转而去寻秦朗的身影。

秦朗和阿爽在葡萄藤架下,倚靠着木架,背向着严寒。他脸上挂着放松的笑意,若非仔细大概看不出他笑中藏着的两分苦涩。

秦朗仰着头,像是在看架上晶莹的葡萄和湛蓝的天空,其实不过是在掩饰眼中快要藏不住的失落。果然吧,严寒来节目组怎么会是为了自己?白泉还在这里啊,虽然不知道严寒为什么不去找白玥,但严寒来节目组一定是因为白泉,而不是……

算了,不就是个真人秀么,大家都是演员,就这么一天,忍忍就过去了,把他当做来参加节目的伙伴就好。

秦朗重新换上笑容,从容地走回到自己队友身边,甚至还和那人打趣了两句。严寒有些意外,毕竟自己刚刚算是气过秦朗,但虽然意外,他却乐意秦朗的靠近。

上午忙碌的奔走并不是没有用处,下午秦朗和严寒的任务基本已经不成问题。反而阿爽他们那一组,一亩地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实在太大了,另外两组摘梨摘苹果的小组也回来了,四组人齐心协力一起完成了玉米地的任务。

八人浩浩荡荡回了小院,晚饭也一起烹制,饭后玩小游戏,其乐融融的氛围格外好。这一天的录制也算完美收工。

晚上十点,严寒跟着秦朗回了房间。一进屋秦朗周身的气息都变得不同了。

他换了鞋子,将外套扔在床上,又拿了宽松的衣服直接便去了浴室洗漱。从头到尾都没回头看严寒一眼,尽管那人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他的身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严寒听得有些心烦意乱。很显然的,下午和晚上,秦朗的靠近都只是在演戏而已。蝉联几届影帝的严寒,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更何况那人是秦朗。只是他有些不太明白现在秦朗情绪的转变,按理说两人相处时秦朗更应该像中午一样,带着怒意的,而不是像这样视而不见、心灰意冷的感觉。

严寒皱眉,看向浴室方向,秦朗是误会什么了么?能误会什么,误会谁?严寒眯了眯眼,轻笑了一声,是那个长得像白玥的小鲜肉?

秦朗这个笨蛋。

严寒也将自己的外套扔在床上,正准备去和正在洗澡的秦朗好好“谈谈”,秦朗的手机便响了。

秦朗的手机就放在外套下面,铃声是手机默认的,曲调单一。严寒看了眼浴室门,里面的水声还没歇,秦朗应该没有听见。他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景钰哥”三个字尤为显眼。

呵!严寒可没那耐心等电话自动挂断,铃声没能响到第四段,严寒直接挂了。屏幕从通话界面回归到屏保界面。严寒盯着屏幕上那张自己的照片盯了许久,不见那烦人的三个字再出来便将手机重新放回秦朗外套下。

“啪嗒”,浴室门开了。秦朗从进去到出来,不过只用了五分钟。大概只是简单冲了个澡。

严寒有些意外,毕竟他想象和秦朗的“谈谈”还没开始就似乎结束了。但他看见秦朗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大步走向自己床前翻出手机的动作,严寒就瞬间明白了。

――秦朗的手机屏幕是严寒的照片。

他怕严寒发现自己还用前夫的照片做屏保,怕严寒发现自己对前夫还恋恋不忘。

严寒就坐在自己床上,交叠着双腿,带着不明的笑意直勾勾地看着秦朗。

秦朗背过身,咬牙拼命忽视落在自己背上的视线。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还是严寒那张脸,就一个晚上了,不换严寒也发现不了吧?

秦朗将手机揣兜里,去房间的柜头边吹头发,他吹得很随意,干了就行。吹完之后,又将吹风机放回公共区域,不留能让严寒绕到他这边来的可能性。虽然,从他一进这房间开始,那人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就是了。

严寒看秦朗忙完了,笑着一双眼睛正要开口,那曲调单一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严寒下意识皱了皱眉,任谁两次被打断,都不会太高兴,更何况,他听见秦朗接了电话,温声喊了句“景钰哥”。

“嗯……刚洗漱完正准备休息呢……”秦朗抓了抓自己耳边有些乱的头发,“……没有,玩得挺开心的。下个月16号?可以啊,我有空啊,当然会来……”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秦朗不自在地瞥了严寒一眼,唇微微抿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继续回道:“没什么……剧本我会考虑的,嗯……反正也很闲……”

秦朗又和景钰说了两句工作上的安排就挂了电话。挂完之后,他往被窝里一躺,一句客套的“晚安”也没有,直接背对着严寒睡下了。

“……”严寒更加不高兴了,他这是直接被无视了么?

严寒试探地喊了他一声:“秦朗?”

对方没应,动作也没有任何改变。这种完全不搭理的状态,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因为不熟或者讨厌觉得没必要搭理;二,是因为生气在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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