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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笙有喜(263)

作者: 鱼不语 阅读记录

宋喜也没他当外人,可算是找到人吐口水,她一口气不知说了乔治笙多少的毛病,听的元宝频频发笑。

“怪不得笙哥现在越来越欣赏你,你能熬这么久,也是奇迹。”

元宝听完宋喜说,乔治笙非让她爬树,脑子里面勾勒一下画面,也真是够难为人的。

宋喜摇摇头,表示往事悠悠,不堪回首。

元宝起初顺着她,一起吐槽了乔治笙好多槽点,然后吐着吐着,他话锋一转:“有些人天生不会说话,好事儿没少做,都坏在一张嘴上,对于这样的人,他说什么你就左耳进右耳出,看他怎么做就行了。”

说着,他又勾起唇角补了句:“看在他办事儿还行的份儿上,别跟他一般计较。”

话说到这里,宋喜怎会听不出元宝是故意来帮乔治笙‘洗白’的,她甚至怀疑他口中那个有心脏病的朋友,根本就是个托词。

既然如此,明人不说暗话,宋喜看着元宝道:“我有点事儿想跟你确认一下。”

元宝道:“你说。”

宋喜直白的问:“那天你说有记者混进宁山公墓,后来怎么处理的?”

元宝心思很细,宋喜话一出口,他心中马上开始盘算,她为什么这么问,是认识记者,还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

不管是哪一种,元宝没想说谎,出声回道:“抓到两个记者,一男一女,他们在很多地方藏了摄像头,起初怎么问都不说,没办法,男的给打断了一条胳膊,他把所有摄像头安装的位置说了,女的我们没动。”

男记者断了一条胳膊,根顾东旭说的可以对上,女的没动?

宋喜抬眼看着元宝:“可我听说,女记者遭了很大的罪。”

元宝回视着宋喜,脸上不见任何异样,只反问道:“谁说的?女记者我们能把她怎么样?”

宋喜不回答第一个问题,捡着第二个回应:“我这边的消息,说是女记者处女膜撕裂。”

元宝闻言,这才神情稍变,很快回道:“别,这种脏水真的别往我们身上泼。”

说完,生怕宋喜不信,他又道:“骆氏的骆向东你知道吧?”

宋喜点了下头。

元宝继续道:“我们那天抓到女记者,骆向东跟他老婆恰好经过,他老婆认识那女记者,特地给笙哥打了个电话,要把人带走,她是当场就被骆向东夫妇带上车的,你要是不信,随时都可以叫人查。”

宋喜说的有名有姓,宋喜看着不像是假话,可她昨晚问乔治笙,他为什么不直说?

难道真因为看见她跟齐未一起,故意赌气?

见宋喜不语,元宝低声道:“你别不信,我跟你说,我也是昨晚才知道,那女记者是新锐娱乐老板纪贯新的女朋友。”

宋喜眉头一蹙:“什么?”

元宝也是一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模样,开口说:“就因为那天我们没动那个女记者,所以昨天纪贯新才约笙哥吃饭道谢,正巧昨晚笙哥要去醉春风谈个事儿,那女记者竟然冒充公关进去偷拍,中途被我们认出来,纪贯新也在,当场承认是他女朋友,晚上两人还是在醉春风一起住的。”

女人的思维,男人永远get不到,哪怕心细如元宝,他也不晓得宋喜从他这番话里,听出的不是他们没动女记者,而是乔治笙昨晚在醉春风。

醉春风在夜城,谁人不知?要说禁城是销金窟,那醉春风就是温柔乡,英雄冢,去那儿消费的,有几个是奔着环境去的?还不是奔着那地儿的人去的?

一想到昨晚电话中突如其来的女人叫声,宋喜忍不住视线微垂,努力做到面色无异。

元宝感觉出宋喜的异样,但原谅他不是神,他真的不知道昨晚宋喜跟乔治笙通过电话,所以也就无从知晓她此刻在烦躁什么,只能用心解释,他们真的没有动女记者。

“笙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是看着不近人情,但也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儿。”

宋喜心想,是啊,床下一本正经的,床上还不是怜香惜玉?

第339章 口是心非

但这醋宋喜偏生不能吃,乔治笙没道理为她守身如玉,她也没道理为他在外花天酒地生闷气,如今女记者的事儿确定下来,那她就不该再生气,或者说连生气的借口都找不到。

尽管心里还是不舒服,但宋喜面儿上已经淡定,嘴里也说着:“那是我这边消息不准。”

元宝说:“幸好你问了,不然这口黑锅谁来背?”

宋喜但笑不语,中午跟元宝吃了顿饭,饭后他送她回医院门口,两人告别。

哄好了宋喜,元宝这心算是放下一半,之所以说一半,还有乔治笙呢。

开车回海威,元宝来到乔治笙办公室,乔治笙坐在皮椅上,面前一整个律师团队,是帮他处理乔顶祥过世后的遗产交接,之前他忙着处理后事,对这些事情有些排斥,可成年人的世界里容不得感情用事,再难过也要面对。

元宝的到来让乔治笙顺理成章的找了个借口,叫律师们出去,今天就说到这儿。

待到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乔治笙才毫不掩饰的放松下来,略显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

元宝拿了杯甜牛奶放到乔治笙面前,自己靠坐在桌边点了根烟,很随意的说:“我刚才碰到宋喜了。”

乔治笙心底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元宝自顾自的说:“我跟她聊了会儿天,不知道谁跟她说,那天宁山公墓偷拍的女记者处女膜撕裂,她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赶紧解释了一下,别再让人误会咱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乔治笙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多余。”

元宝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多余?多余解释吗?你不怕宋喜误会你?”

乔治笙抽了口烟,烟灰弹在烟灰缸中,脸上无嘲讽也无冷漠,倒像是赌气的回了句:“每个人都有脑子,她怎么想是她的事儿。”

元宝道:“话是这么说,但摆明了被人丢黑锅泼脏水,一句话就能说清,为什么不说?而且宋喜那种人,根儿红苗正,从小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熏陶下长大的人,她能受得了女记者被玷污?要是不说清楚,她说不定马上跟咱们划清界限。”

乔治笙被这句话刺激到,当即眼皮一掀,沉声说:“我怕她?现在是谁扒着谁?看看划清界限之后是谁会少块儿肉。”

元宝见乔治笙眼底带着隐怒,赶紧道:“这话不是宋喜说的,是我猜的,你别把劲儿往她身上使,人家不也没说什么,还是先来问了嘛。”

乔治笙心底哼了一声,别开视线继续抽烟。

元宝转手弹了弹烟灰,随口道:“昨天经过协和门口,看到她扶个人打车,那人腿坏了,自己站不稳。”

乔治笙沉默五秒,薄唇开启:“跟我说这些干嘛?我问了吗?”

元宝一脸不以为意:“我随便说说。”

乔治笙拉着脸道:“没事儿闲的。”

元宝闻言,忽然勾起唇角道:“宋喜最近都没给你送水果吧?我要是能蹭吃蹭喝,估计嘴巴会甜点儿。”

乔治笙忍无可忍,抬眼横他。

元宝后脊梁发寒,一扭头,对上乔治笙的视线,忍不住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昨晚又没休息好吗?眼底红血丝都出来了。”

乔治笙别开视线,幽幽的说道:“我都怀疑纪贯新跟他女朋友是不是嗑药了,从晚折腾到早。”四五个小时,中途基本没停过。

元宝眼睛微瞪,笑道:“你听人墙角了?”

乔治笙沉声说:“你以为我想听?醉春风的客房不知道是哪个没长脑子设计的,墙壁跟纸一样薄,两边床头还是对着的。”

元宝快要笑死,笑了会儿后,忽然压低声音问:“听这么久,你没什么想法?”

乔治笙再次冷眼看向他,元宝不怕死的打趣:“交流一下嘛。”

乔治笙沉声道:“五秒,从我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