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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笙有喜(582)

作者: 鱼不语 阅读记录

只要乔治笙不选择盛浅予,那乔家跟盛家闹掰,也是意料之中的,只看时间早晚罢了。

元宝道:“祁丞也真会看人下菜碟儿,这是摆明了钻盛家搭不上乔家的空子。”

佟昊说:“他生错时候了,早生个三五百年,赶上封建旧社会,就他这点儿藏在裤裆里的手段,能把整个皇宫给搅合乱了。”

元宝似笑非笑,“那他还得换个性别。”

佟昊不苟言笑,“谁说让他当妃子了?他这气质也就配当个太监。”

元宝道:“下次见着祁丞,你就这么骂他,比动手打他一顿解恨多了。”

佟昊道:“我才懒得跟他废话,要不是笙哥不同意,我早把他做了。”

元宝面色如常,平静的回道:“记着,你是商人,不是混社会的,别动不动喊打喊杀,没素质。”

佟昊闻言,睁开眼睛,斜眼瞥向元宝方向,无语的口吻说:“你数数自己身上多少个窟窿,怎么好意思说我?”

元宝说:“我没掩耳盗铃,干用纹身遮伤疤这种蠢事儿。”

佟昊随手抄起身边抱枕,这是本能动作,可要抬手扔的时候才想到元宝身上有伤,叨念着:“等你好的。”

元宝嫌他烦,催促道:“走,上别屋待着去。”

佟昊故意在沙发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合上眼睛,淡淡道:“没地儿去了,笙哥那屋就差在门口挂个禁止入内。”

元宝唇角轻勾,“宋喜在呢?”

宋喜在乔治笙房里,最近她没排手术,每天来医院就专心陪他,他要洗头,她将他扶到轮椅上,推到浴室。

轮椅可以放平,他稍稍往上一点儿,脑袋就完全悬空露出来,宋喜一手托着他的头,另一手拿着花洒,动作轻车熟路。

这种活儿本该护工来做,但宋喜非要亲力亲为,原来他一天最少洗一次头,最近住院已经拖到两天一洗,宋喜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镇定自若,过程就是乔治笙的受难史。

犹记得第一次,她慌里慌张把水弄得他满脸满身,洗个头而已,过后还得换上衣,知道的是洗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洗澡。

宋喜自己都觉着不好意思,但乔治笙什么都没说,只怕她弯腰累着,当天就叫人给她准备了小板凳,这事儿通过佟昊传到元宝耳中,元宝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爱情啊,旁人看着遭罪,没准儿当事人觉得是享受呢。”

佟昊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痛并快乐着,你是没看见,洗个头,整个洗手间跟打过仗似的。”

元宝忽然抬眼道:“你怎么知道没打过仗?”

两人目光相对,佟昊很快就get到元宝猝不及防的黄腔,别开视线,他刚开始没说话,慢了几秒才道:“笙哥的腿都这样了,不方便吧?”

打从乔治笙跟宋喜正式在一起之后,除了她大姨妈或者极个别吵架生气的情况,乔治笙从来没‘休息’过,如今生生在病床上熬了一个月,他没被伤口折磨疯,倒是被其他的生理机能搞疯了。

宋喜给他洗完头用毛巾包住,将轮椅后背升起,出声说:“你先自己擦一下,我给你洗澡。”

说是洗澡,乔治笙的腿是绝对不能沾水的,宋喜都是洗好毛巾帮他擦,乔治笙随意的擦了几下头发,毛巾搭在一旁,黑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黏在宋喜身上,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其实认真的女人更让人欲罢不能。

宋喜洗好毛巾,转身来到乔治笙面前,看着他问:“自己能脱衣服吗?”

乔治笙上半身好好的,却故意道:“不能。”

他有他的撒娇方式,宋喜做了个嗔怒的表情,动作却很诚实,伸手帮他解衬衫扣子,待到上衣脱下来,露出整个精壮健硕的胸膛,宋喜边擦边道:“你这么久不运动,腹肌竟然一点儿没变,真是不公平。”

想着多少人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累死累活也未必练的出乔治笙这么漂亮的腹肌和身形,宋喜撇着嘴,暗叹老天爷偏爱他。

乔治笙抬起手臂,环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搂,宋喜低头避开他受伤的左腿,轻蹙着眉头说:“别闹。”

乔治笙硬是拉她坐在自己右腿上,手臂如安全带一般缠在她腰间,让她动弹不得。

下巴一扬,吻上她的唇瓣,他这几天第N次提到:“两个礼拜到了。”

第738章 锁三道门

宋喜推不开他,又不敢动作太大怕碰到他左腿,本能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她哄着道:“再忍忍,等你伤好的。”

乔治笙抬着一双渴望的目光盯着她,薄唇轻启:“我不是小杰。”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宋喜,别用哄小孩子的方式对付他,没用。

宋喜见他不吃软的,果断蹙起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也不看看是什么条件,还没等好了伤疤你就忘了疼。”

乔治笙说:“已经不疼了。”

宋喜道:“你这腿现在能动吗?”

她没好意思往细致了说,能跪吗?能弯吗?能使劲儿吗?

乔治笙看着她,声音已然低沉:“你在上面。”

宋喜脑子嗡的一声,随后俏脸也腾一下子变红了,虽说两人结婚已经一年半,可真正当夫妻并没有太久,还是新婚状态,他突然说这种话……

“疯了吧你?”宋喜恼羞成怒,紧接着又小声做贼似的补了一句:“这是医院。”

乔治笙说:“把门锁上。”

宋喜脸越来越红,活了二十多年,医院从来都是工作的地方,想当初韩春萌跟顾东旭喝多了,一起在医院病床上睡了一晚,现在都成了顾家的话把儿,如今乔治笙提这种要求……

宋喜果断拒绝,“不行。”

乔治笙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声音更加低沉,“我真的想了,你忍心看我难受?”

他是个中枪都不喊疼的人,这会儿却在叫屈。

宋喜不敢看他那双眼睛,别开视线道:“你别往这方面想。”

乔治笙说:“想了就是想了,我能控制得住吗?”

宋喜好声好气的哄着,“再忍忍,等出院回家的…”

乔治笙一手箍着她,另一手抚上她的脸,宋喜刹那间浑身汗毛孔张开,鸡皮疙瘩泛起,他将她拉下来,闭上眼睛吻她,宋喜本想用吻平复他躁动不安的情绪,岂料开弓就没有回头箭,这个吻没能起到安抚的作用,反倒让导火线越烧越短。

她趁着最后一丝理智想要临阵脱逃,乔治笙拉着她的手按到自己裤链上,极低的声音道:“我会死的。”

这四个字就像恶魔张开的黑色翅膀,瞬间屏蔽掉所有理智,将宋喜笼罩在迷暗之下,她是真的心软,也是真的心疼,不忍看他如此难受。

锁上最外间的房门,锁上主卧房门,又锁上浴室房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人在危险之中寻求到一次安全感。

浴室之中有一把椅子,乔治笙坐在上面,赤着精壮上身,裤子包裹着修长双腿,宋喜站在不远处,心跳如鼓,比两人第一次还要紧张万倍。

乔治笙对着她招手,一如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唇瓣上下轻动,微不可闻的说了两个字:“过来。”

宋喜麻着头皮走过去,替他解开裤链的时候,心是含在嗓子眼儿的。

乔治笙抚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掠过,轻声道:“别不好意思,我们是夫妻,天经地义的。”

宋喜垂着视线,嗡嗡的大脑中有一丝声音飘过:是天经地义,但也不看看场合,真是要死了,今儿要么他死,要么她死。

她动作不快,堪称磨叽,这每一分每一秒于乔治笙而言,都是痛苦的折磨,但知晓她近在眼前,也知晓痛苦是暂时的,马上就会迎来无与伦比的欢乐,所以这份‘黎明前的黑暗’也别有滋味。

她上身穿着Gucci红条纹格的学生裙,他下身穿着休闲裤,两人同坐一把椅子,宋喜搂住乔治笙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看不见的位置,光天化日,密闭空间,她咬着唇瓣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但眉头却始终死死的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