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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历秦记(91)+番外

作者: 爱丽丝兔兔 阅读记录

清落本就对嬴政降罪扶苏的事而满腔愤怒,刚刚是怕嬴政有所误会,才好言解释,但嬴政却仍旧心生质疑,于是立刻勾起了她心底的那股怒火。

嬴政听后也有些生气了,说:“你以为朕愿意降罪扶苏吗?昨夜天降异石以示惩戒,朕也是没有办法,与其让他留在咸阳承受百姓的怨言责骂,不如让他远走边疆,如能建功立业,将来立储之时,他有军功在身,总比没有功名的公子更有优势成为太子。”

以前扶苏名望极高的时候,立扶苏为太子的事,清落已经请求过嬴政许多次了,但嬴政均以各种理由拖延。如今扶苏失了民心,嬴政再提立储之事,清落竟然感觉格外刺耳与讽刺。

“陛下,您总是以各种理由拖延立储,清落已经不想再等到将来了。”清落赌气般的喊道,“既然您心里仍旧是希望扶苏继承皇位,那么就请您立刻册封扶苏为太子!”

嬴政皱起眉头大声呵斥:“立储之事,不容儿戏!扶苏刚刚获罪离开咸阳,民怨尚未止住,天意也未明朗,朕怎能在这个时候立他为太子!”

“早知如今会这样,当初就该早立扶苏为太子!”清落激动的喊道。

“朕只是想再考察他几年,有什么不对!”嬴政生气的说,“若朕早先立了他为太子,他今日又遭遇此等困境,加之天降异石上刻有‘秦无道,二世亡’的字迹,朕就算有心想保,也保不住他的太子之位啊!这与早先立不立他为太子,又有何区别!”

清落听后愣怔了一下,眼眶又微微发红,集满泪水,她明白嬴政说的也有些道理,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她没有早早发现胡亥的狼子野心,才让胡亥有机会陷害扶苏,酿成大祸。

嬴政虽然生气,但看清落泫然欲泣后,心肠又变软了,柔声劝慰:“扶苏也不过是你看护着长大的孩子,既非亲身所出,又非养在膝下,朕觉得你无需过多为扶苏的事劳心伤神。”

“可是,当年我与郑王后结盟,约定互相扶持,守望相助。她允承我在后宫自由行事,我许诺她助扶苏成为太子。这些年郑王后确实履约准我自由行事,但我却始终没能达成许她的承诺。陛下可不可以帮我完成这个约定。”清落诚挚甚至低声下气的请求嬴政。

其实,身为神女的清落本不用这般委曲求全,可是面对挚爱,她终究不忍心去强迫他。

嬴政听后沉思了片刻,然后闷闷的说道:“朕不会再让王后继续束缚你了……”

“陛下您说什么?”清落一时没有领会嬴政话中的含义。

嬴政突然严肃的看向清落说:“朕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若阿清执迷不悟,那朕只好罚你在阿房宫禁足一个月。”说完,不等清落辩驳,转身拂袖离开,回秦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乎江山的事,嬴政都很执拗,这算是他第一次与清落翻脸。

第79章 如影随形

清落愣怔的在原地站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嬴政竟然主动弃她而去,还罚她禁足一月。

她的心顿时感觉像是掉入冰窖般寒冷,这一日,她今世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同时撇下了她,扶苏远赴边疆,嬴政弃她而去,她以往从未感觉过像今天这样无助与心寒。

清落失魂落魄的回到阿房宫,嬴政的旨意已经传达到了阿房宫,外面的守卫看到清落回来,主动恭敬的向清落禀明她被嬴政禁足的事。

清落略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没说什么话,就径直回她的主殿去了。

回到主殿,清落坐在花园里新建的石桌边,满园花草,清甜香气,都无法令清落开心。

过了一会儿,宫女琼花禀告说公子胡亥带着参汤,前来看望清落。

原来,昨日清落带着柳四月走后,胡亥就把赵高赶出了他的府邸。

今早在朝会上,嬴政因为异石上的天谴,而大怒不已,虽然扶苏以一己之身抗下了所有罪过,被嬴政发配至上郡,驻守边疆,这才平息了此事的风波,算是给了天下一个交代。

但胡亥却着实吓得冷汗淋漓,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还平安无事,是因为清落没把他陷害扶苏的事告诉他父皇。他父皇向来最宠爱扶苏,这次尚且将扶苏发配边疆,何况他这个不受宠的公子,要是他放跑卢生和陷害扶苏的事情败露,他父皇盛怒之下,说不定直接就把他砍了。

于是,朝会过后,他赶紧到处寻了珍贵的人参,命府中最好的膳食师傅煲了一盅参汤。

然后,他带着参汤,就直奔阿房宫来向清落请罪。

可清落一听到胡亥的名字,就一阵烦躁,厉声回了句:“不见!”

又过了一会儿,琼花回来禀告说公子胡亥在主殿外长跪不起,务必想见一见清落。

“想跪就跪着吧!”清落依旧烦躁生气的回答。

因为胡亥的求见,清落心中的怨念对象,逐渐从嬴政转向了胡亥,胡亥的背叛,终究是她心底最深的疼痛。她养了胡亥二十来年,直至他出宫建府,她自认从未虐待亏欠过这个仇敌的孩子。

因为她坚持认为上一代的仇恨不应该延续到下一代来,故她对胡亥的喜爱虽然不及她对扶苏的喜爱,但她也算是悉心照料了胡亥的成长。

可最后,她还是败给了胡亥对生母的眷恋,以及对皇位的渴望。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时间已经到了晌午用膳的时候,清落让琼花去看看胡亥是否还跪在那里。

琼花去而复返,回答:“公子胡亥还在殿外跪着。”

清落沉默半晌后,叹了口气,语气深沉的吩咐:“让他进来吧。”

毕竟阿房宫里还有那么多美女佳丽、宫婢太监,看到清落对胡亥严惩不饶,但又对胡亥的所作所为并不了解,之后难免会传出些不中听的闲言蜚语,又会让清落更加烦恼。

胡亥听过琼花的传话,欣喜得就像得到了赦令,赶紧起身正要去见清落,却想到他带来的参汤怕是已经凉了,于是先转去主殿里的小厨房,把参汤重新温热后,再带去见清落。

清落面无表情的看着胡亥呈递上来的热气腾腾的参汤,再看胡亥低头乖顺的跪在她面前,心中不胜感慨,胡亥从小在人前就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连清落都被这表象迷惑了。

“我不是说过不会原谅你这忘恩负义之徒吗?”清落缓慢搅动着陶盅内的参汤。

跪在地上的胡亥抬眼小心瞄了一眼清落,然后可怜巴巴的回答:“胡亥自幼长在姑姑膝下,与姑姑感情深厚、关系亲密,如今受他人挑拨,铸下大错,胡亥自知愧对姑姑,不敢奢求姑姑的谅解,只愿再次服侍在姑姑身边,为过去的所作所为赎罪。”

若是昨日正在气头上的清落,听到胡亥这样说,必定仍会决绝的与胡亥断绝一切关系。

可是今日,随着扶苏远赴边疆,嬴政的绝情冷落,清落的心境经历了巨大的落差,哪有什么精力再耗费在与胡亥的纠缠上。她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随波逐流,管他的道歉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在自己身边的人,就只剩下他了。

清落搅动参汤微凉后,便舀了一勺饮下,果真是名贵的参品,胡亥也算费了心思讨好她。

正当清落品着参汤时,突然嬴政的贴身太监方元,慌慌张张的来阿房宫面见清落。

“方元公公,有什么急事吗?”清落漫不经心的问。

方元无比沉痛的禀告清落:“宫主,刚刚郑王后在长杨宫里,殁了。”

清落心中一惊,近来并没有听说郑王后抱病的消息,怎么突然就殁了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落厉声问道。

方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吐露了实情:“陛下今日回宫后,声称公子扶苏铸下大错,是乃郑王后教导无方,随用三尺白绫,赐死了郑王后……”

“什么?”清落不敢相信的问,“扶苏已经一人担下所有罪责,陛下怎么还能怪罪到他母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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