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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65)

作者: 绾山系岭 阅读记录

他屡次想拉拢,总被金岚推三阻四,不肯赏脸。

此等碍事的人早该拔掉。

可他心中最恨的不是金岚,而是立于旁边的司马棣。

此事就是他惹出来的,他府中的姬妾便是涂氏女。连刘智也是他抓走的。他这位弟弟看似纨绔,从不参政,每日里最喜好的只有走马赏美人。可今次一出手便一举掰断他的一只臂膀。

深想下去,老五此次去益州表面上说是迎接白兰国主,可去了之后却咬出郭昌,他不得不猜度其中是否有父皇的旨意在。

若真有父皇的旨意在……他不由地又打了一个冷颤。

“老五,你刚从益州回来,可听到些什么?”

司马棣出列,“回父皇。儿臣在益州三日,有两日都在天香楼。”

他倒是说得坦然,可朝官中已有人面露鄙色。

哪有皇子将此等风流之事如此坦然地说出口。当真荒唐。

司马棣生怕旁人不晓得天香楼乃何处,还解释道:“天香楼就是……那种男人喜欢的地方。”

司马淳有些头疼,斥道:“老五,想好了再说。”

司马棣吐了吐舌头,“父皇,儿臣在天香楼倒是遇到过郭大人的侄子。他竟不知儿臣乃何人,与儿臣抢女人。”

顿时朝野惊呼一声一片。

“老五!你给朕跪下!”

司马棣噗通一声跪下,看似害怕,嘴里却不依不饶地说:“父皇,郭大人的侄子跟儿臣说,他叔叔在益州就是天皇老子,谁敢得罪?儿臣一听,气坏了。便让人好好揍了他一顿。郭大人定把儿臣记恨上了。以后他要是说儿臣的任何不是,父皇可要为儿臣做主。”

一直默不作声的詹秋德瞥了一眼司马棣。

他缓缓出列,“启禀陛下。郭昌乃我大雍重臣,掌管一方,仅凭金大人几句话便将他定罪,恐怕朝臣们心寒。”

司马桢暗暗松了一口气,有舅舅出言相助,此事便还有余地。

“詹相,下官凭借的可不是几句话,而是人证。”金岚挺直脊梁,毫不退缩。

詹秋德懒得理他,拱手道:“陛下,可否把刘智带上来,由老臣亲自审问一番。”

司马淳摆摆手,准了。

即刻有侍卫把刘智带了上来。

刘智哪里见过此等场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怎么都抬不起来。

詹秋德缓步走到刘智面前,冷道:“刘智,郭昌乃你上峰,你胆敢编纂谎言诬陷于他?”

“詹相……”金岚急声喊道。

詹秋德一脸威严,“金大人,你急什么?老臣的话还没说完。”

“说!你是怎么被人掳金大人掳走?又是如何被他言行逼供,不得已才诬陷你的上峰!”

司马棣心里冷哼一声,詹秋德可真了不起,几句话便颠倒了是非。

刘智使劲眨了眨眼睛,脑袋一片空白。

“抬起头来!”詹秋德吼了一声。

刘智恍恍惚惚抬起头,这辈子几乎无可能面见的一等詹相正厉色盯着他看。

“你不要怕。有皇上给你撑腰,任何人都不敢逼迫你!”

刘智的脑子总算转过来。詹相是在给他指明路。

“是是是。卑职被人趁黑掳走,二话不说被暴打一顿。当时,当时五王爷也在,是他,是他教卑职诬陷郭大人!”

司马棣倒吸一口气,冷笑起来,“刘智,你莫要胡乱咬人。本王可从未教你诬陷谁!”

金岚见事态失控,赶紧从怀中掏出证词,“陛下,这是刘智亲自画押的证词,请陛下御览。”

尤公公走下来接过,双手递给司马淳。

刘智急道:“当时卑职若不画押,便被打死。”

“老五,可是你掳走的刘智?”

司马棣顿首,“回禀父皇。儿臣从天香楼得了一个美姬,瞧见她后背肩骨处有一深深烙印,上面烙了一个涂字。儿臣便问了她两句。谁知她竟告诉儿臣郭大人残害涂家一事。儿臣深感震惊,涂氏指天发誓所言非虚。还说刘智当时也参与其中。儿臣不忍涂氏哭哭啼啼,便让人去把刘智请来。儿臣的确用了些手段,刘智便将当年郭昌如何残害涂家一事交代的清清楚楚。这便是证词的由来。”

“哦,对了。此事白兰国主当时也在场,可为儿臣作证!”

司马淳听到姜钰名号,唇角勾起,“是吗?”

司马棣一脸坦然,“儿臣在府中宴请白兰国主,也是为了两国友好邦交。”

太子司马桢冷笑一声,“莫不是你贪恋白兰国主美色,才刻意攀交?”

司马棣嘿嘿一笑,“只要不是瞎子,见了白兰国主谁都会喜欢。”

朝中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司马淳斥道:“老五,休得胡言乱语!”

“儿臣失言,请陛下责罚!”司马棣卖乖求饶。

他这句话说得流里流气,上不得台面,却巧妙地为自己解了围。

司马桢顿首请求,“父皇。此事有太多蹊跷,恳请父皇让儿臣彻查此事。”

金岚道:“太子殿下与郭昌有诸多联系,此事宜交他人审理!”

司马淳道:“蒋自行安在?”

詹秋德眉头一跳。

蒋自行乃刑部尚书,跟金岚一样,从不在朝中站队,不是好相与的人。

陛下竟挑他来审案……

尤公公提醒道:“蒋尚书尚在丁忧中。”

“哦。朕都忘了。”司马淳揉了揉鼻梁,“下旨让他速速回京。此事交由刑部审查。任何人不得插手。”

他口中的任何人,包括太子和詹相。这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郭昌押解回京,交由刑部看管。”司马淳又道,“太子禁闭十日,以示惩戒。”

司马桢闻言身体一晃,掩住心中愤恨,这才再次顿首,“儿臣遵旨!”

下了朝,金岚独自往回走,并无一人敢与他同行。

今日他捅了篓子,惹得太子被罚,还让一员大臣押解回京被审,此番种种,金岚是怕自己活得太久吗?

许多朝臣纷纷冲他啧啧咂嘴。

司马桢回到东宫,拿起皮鞭将身边侍女太监打了一通,泄了好一会火,才稳住心神。

詹秋德此刻来访,司马桢红着眼睛道:“舅舅,父皇他是准备舍弃我了吗?”

詹秋德斥道:“太子怎么如此说话?稍稍一点挫折,便受不住吗?!”

“你看无论老五如何乖张行事,他从不责怪。我不过稍微做错一点,便当场斥责,还罚我禁闭!”

“太子!”詹秋德重重道,“此刻不是说气话的时候。我们得好好想想怎么能撇清关系啊!”

“舅舅的意思是……”

“郭昌行事太过鲁莽,今日事发,怕是陛下不会轻易绕过他。”

“郭昌当时抢夺涂家马场也是为我们给他的指令,若是不想方救他,万一他咬出我们,那如何是好?!”司马桢有些犹豫。

“当断则断!太子就好好呆在东宫,莫要再给旁人把柄,这种脏人手的事,就由老臣去办吧。”詹秋德不欲多说,好生安慰道。

第55章 055

寿康宫内一片祥和。

太后娘娘心情甚好,长公主司马芸今日来宫中请安,有她这张巧嘴哄着,太后焉能不高兴。

“今日皇上就要下旨给两个孩子赐婚。不出半年,静儿便能给您生个重孙,我这做母亲的,您做皇祖母的,也就都安心了!”司马芸感叹道。

“棣儿那孩子,小时候着实聪明,三岁识千字,四岁背百诗,五岁就能跟教他的师傅讨论经义。只是现在……”太后手中捻着串珠,下面话隐了去。

司马芸自是知道母亲意思,冷笑一声:“我自不该议论,只是我们这位皇后娘娘肚量可小的很,只允许自家孩子聪敏,不许旁人露一点好。”

“皇后固然有错,棣儿六岁那年突然性情大变,从此不爱读书只是贪玩,闹到今日名声不好,”太后看着司马芸问:“你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