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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74)

作者: 绾山系岭 阅读记录

司马棣气结,好好的一场打猎给毁了。

方才那头又大又漂亮的鹿早不见了踪影。

他令人把那赶马人捆了带过来。

赶马人惊恐无比,嘴巴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半个字。

白凤道:“此人乃哑巴!”

司马棣皱着眉头,瞧着不远处这群健硕庞大的马群,心有疑惑。

到底是何人在黑森林这种无人敢来的地方养马?

而且这群马可不是一般用于驮运的马,明眼人一瞧,便知这样的马是上战场的。

怪就怪在,大雍的军马有专门的机构专职饲养,叫做太御。

普通人哪里敢私自养军马?

这分明是僭越之行,会被杀头的。

“去四处看看,看还有旁人吗?”司马棣心思转了又转,吩咐道。

转身却跟姜钰笑道:“惊扰陛下了!”

姜钰摇摇头,“孤还好。只是,何人在此牧马?”

司马棣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笑道:“小王也正纳闷,派人查问去了。陛下,前面不远处小王曾猎到黑熊,不如移步过去,碰碰运气?”

姜钰笑了下道:“王爷安排便好。”

结果此次狩猎除了打了两只山鸡外,竟无任何收获。

司马棣又气又恼,指天发誓说上次他来这里的确捕获了一只大黑熊。

那熊掌啊又肥又厚,鲜美极了。

姜钰安抚了几句,又道自己在雍城还要停留数日,有空可再陪司马棣去试一试。

司马棣这才作罢。

临夜姜钰等人才回到客馆。

第62章 062

姜钰屏退其他人,独留了崔良玉。

“崔相,今日在黑森林所见,你有什么看法?”

崔良玉垂手道:“那群马应当是军马,不知是谁会选在黑森林这种地方,私养军马,这若是被朝廷知道,该当谋逆论处。”

“这司马棣莫非真乃天选之子,不过带着孤去游猎,便能碰上这样的巧事。”姜钰微微笑起来,黑森林私养军马一事,她在上一世也并未听闻,再活一世多出来的记忆也没有。

“臣还观察到,这群军马中有几十匹矮小丑陋,却敦实有劲,看起来与我白兰常用的军马差不多品相。应是用来山区作战,或是驼运物资所用。”

姜钰一愣,凝思起来,末了,她呵呵笑起来,“若真如此,一切便都串了起来。”

说到这里,她冷哼了一声,“司马桢当真胆大妄为,赶着找死!”

“陛下的意思是?”崔良玉屏气恭听。

“孤一直在思考,为何郭昌不惜灭杀涂家屯的人,也要抢走涂家马场。他要养马自有益州军马场。现在看来,并非是他要用马,而是太子司马桢!”

崔良玉微微睁大眼睛,“陛下,司马桢贵为大雍太子,再差一步便可成为人上人,竟如此冒险。”

姜钰两世为人,自然了解司马桢。他敢弑父篡位,矫诏霸权,其心狠手辣,与司马淳相比只会多不会少。上一世,司马淳被自己踢一脚身体受损,便露了弱败之象。这落在司马桢眼里,即是最佳的上位机会。他虽贵为太子,却时时坠坠不安,这皇位早一日落入口袋便早一日,等也等不及。

姜钰沉吟了一会,道:“此乃上天所赐良机,且不用我白兰动手,便有一场好戏可看。”

崔良玉也轻松起来,“陛下所言极是。若从大雍皇子中选一位,自然五王爷最合适。他亲近白兰,对陛下也十分尊敬,若他有登基之象,那便是白兰之福。”

姜钰轻轻叹了口气,“若一直仰望别人怜悯,始终不是正途。”

“陛下请勿多虑,待度过当前大劫,臣等定会辅佐我王再振白兰!”崔良玉郑重跪拜,拳拳道。

姜钰顿了下,上前伸手扶着崔良玉的手臂,柔声道:“有崔相这句话,孤心甚慰!”

崔良玉鼻子徒酸,喉间哽了下,颤声道:“陛下……臣一心只为陛下,为白兰,从不敢懈怠分毫!”

姜钰用力扶起他,眸光直直落在他脸上,没有挪开丝毫,轻轻说了声:“好!”

天崇宫。

入了夜,宫中静谧一片,所有的太监宫女屏住呼吸,个个跟泥胎似的。

皇帝司马淳照旧在里看折子,尤夏侍奉在旁。

这时,有个身影从窗前闪过,尤夏瞥见不动声色悄然退出去。

一个小太监瞧见尤夏走出来,神色紧张,上前耳语了两句便闪身而去,好似从未出现一般。

尤夏瞧着夜空冷笑一声,转身又悄悄入内。

见司马淳伸手去拿茶盏,尤夏赶紧上前递上去,“陛下,该传晚膳了!”

司马淳哦了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让德妃准备着,朕等会去陪她!”

尤夏陪着小心,“德妃娘娘今日小染风寒,怕是不能伺候陛下!”

司马淳抬起头来,想了下随即笑起来,“也好。让她好好歇着,明日朕再去陪她!”

尤夏道了声遵旨,又试探道:“陛下,德妃有福,得陛下宠爱,只是……”

司马淳皱起眉头,尤夏一看噗通一声跪下来,连忙磕头认罪。

“你是越来越会当差了。以后再说话吞吞吐吐,朕就把你的舌头给斩了,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尤夏吓得面色煞白,带着哭腔道:“皇后娘娘因太子被责罚一事,茶饭不思,病卧床榻……”

“怎么?皇后让你来说情?”

尤夏赶紧摇头,“奴才哪有那脸面。只是奴才想着今日是十五,按惯例……”

剩下的尤夏没敢说出口。

任何人都不得指派大雍皇上,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奴才,若不是事急,他也不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司马淳哼了一声,“皇后现在知道慌了。好好的太子让她宠得无法无天!”

尤夏见他脸色稍缓,赔笑道:“天底下哪位母亲不爱孩子!”

“你个没根的,懂什么!”司马淳一脸嫌弃。

尤夏哭丧着脸,不敢吭声。

“摆驾隆坤宫吧!”

尤夏一喜,赶紧道:“遵旨!”

坤隆宫。

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

馨月守在门口,警惕地瞧着四周。

宫内,香熏缭绕,帘幕重重。

内室中,皇后詹绾卿一脸焦急,“父亲,今日请您前来所谓何事想必您也知道。”

詹相詹秋德抚着下颌胡子,镇定道:“皇后娘娘不必焦虑,外头的事一切有老臣。”

“父亲,此处无外人,您不必拘礼!”詹绾卿皱眉。

詹秋德脸色一沉,“卿儿,你也不是今日才做皇后,怎的如此沉不住气!”

詹绾卿咬着唇,“太子不省心,受了皇上责罚。如此一来,其他皇子还能安分?”

“你是说五王爷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老三老四都死了几年了,就剩下他还上下蹦跶,这次太子被郭昌牵连,还不是他捅出来的事。”詹绾卿愤恨道:“贵妃现在春风得意,攀上长公主做亲家,儿子又得皇上宠爱,假以时日,岂不爬到女儿的头上去!”

“事情还未到紧急时刻,你不必自己吓自己。郭昌那案子为父会妥妥当当安排好,绝不会牵连太子。至于五王爷,一个蠢包罢了,皇上宠他不过是移情罢了。”

詹绾卿一愣,“移情?”

“三王爷和四王爷,尤其四王爷,不论才情还是相貌更肖似皇上。皇上可喜欢地紧。怎奈两人莫名死去,皇上一腔父爱全投在了五王爷身上。”

“那他怎么不喜欢太子?”

“呵!你怎的糊涂起来。太子一国储君,如何能宠?只能严责,苛求,才能承担起一国之君的职责!”

詹绾卿闻言稍稍安慰,这才松了口气,“书信上说不清,父亲来一趟,我才安心。”

詹秋德轻松起来,“你呀!平日里端着皇后的架子,可心里头可要明白,皇上尊的不仅是你这个皇后,更有为父身后的冀州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