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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76)

作者: 绾山系岭 阅读记录

詹秋德叹了口气,“卿儿,不论如何你都要笼络住皇上,这事关我们詹家兴荣!”

詹绾卿面露疲色,心中有再多幽怨,最终都化作了一个“是”字!

“女儿近日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总觉得有坏事发生。”

詹秋德给了馨月一个眼神。

馨月赶紧上前递给詹绾卿一碗药,“娘娘,万事都有詹相在,您该放宽心,喝了这坐胎药,怀了龙胎,任凭谁都压不住您!”

詹绾卿抬眸看着詹秋德,见父亲眼中满是期盼,只得默默接下,忍着苦全喝了进去。

是夜。

有人深夜造访鸿胪寺客馆。

虎尉盯着四周,以防再有詹威的眼线打探消息。

室内,姜钰抱着酣睡的大王,与平南郡王李忠品茶。

李忠似笑非笑道:“陛下一来雍城,便掀起各种流言蜚语。”

姜钰抿了口茶,“平南郡王一回到雍城,便告假不朝,倒是躲得清闲!”

李忠被刺了一下,也不恼,继续道:“本王承蒙皇上厚爱,被封异姓王,已是树大招风,哪里还敢搅进这趟浑水!”

姜钰有些想笑。按理说这位平南郡王可是白兰的仇敌,今日他们两人竟能端坐于此,品茶闲聊,也真是匪夷所思。

“孤来雍城是迫不得已,郡王最是清楚。若能现在就打道回府,那孤绝不会有半点留恋。至于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旁人强加在孤身上的罢了,并非孤有意为之。”姜钰先摆明观点,亮亮堂堂。

李忠沉声道:“本王的意愿也不过是保全自身,旁的也不会多求。”

姜钰呵呵笑起来,“此番东宫出事,太子殿下自身难保,哪里有心思再寻郡王的不快。不然郡王你怎会有如此闲心来孤这里深夜品茶!”

李忠一赧,“本王带来薛国上好的云顶仙雾茶,向陛下专程道谢。可又怕旁人看了又引起什么流言蜚语,这才深夜来访。还请陛下勿怪!”

姜钰抿唇笑了下,“郡王谢孤作甚!”

“太子被罚,旁人以为此乃郭昌一案牵连所致,是皇上怕旁人说他偏袒才禁足太子十日。”李忠缓缓道:“可明眼人都知道,此事乃五王爷的手笔,表面上爆出的是郭昌一案,其实是皇上对詹氏不满,意图拿郭昌一案敲打太子及詹相,让这些攀附太子的人好好看看,太子这位置可不是铁板钉钉牢固不破。”

“郡王说得有道理,可是跟孤又有什么关系?”姜钰装糊涂。

李忠拱手,“陛下瞒得了旁人,瞒不了本王。五王爷能挖出郭昌一案,陛下是头一份功劳。”

姜钰面色淡然,“不过是碰巧罢了。郡王你想多了。”

李忠哈哈一笑,见姜钰死活不肯承认也不勉强,端起茶盏,恭敬道:“若有能用上本王的地方,还请陛下不吝告之!”

姜钰也笑起来,“既然郡王如此坦然,那刚好孤有一事相求!”

“本王洗耳恭听!”

“若郡王肯帮忙,不管事成与否,找寻令弟的事情孤定会竭尽全力!”

李忠一愣,旋即更加恭敬道:“多谢陛下!”

李忠走了之后,姜钰不由地打了个哈欠。

今日在黑森林骑马游猎,耗尽体力已是累极,临睡李忠又来拜访,体力甚是不支。

凌霄走进来瞧见这一幕,赶紧道:“陛下,热汤已备好,还请陛下移步沐浴,早点歇息!”

姜钰点点头,把大王交在她手上,“给崔相,让他今晚照顾!”

凌霄不由唇角翘起。

姜钰哼了一声,“想说什么!”

凌霄赶紧摆手,“凌霄没有这个意思!”

姜钰伸手戳了下她微胖的脸蛋,“快说!”

凌霄红着脸道:“陛下好似对崔相态度有所转变。”

“哦。有吗?”

凌霄是个实心的,重重点点。

姜钰咳咳两声,嘀咕道:“水怕是凉了,孤要去沐浴了!”

说完,抬脚往浴室走去。

凌霄眨了眨眼睛,旋即轻笑起来。

翌日。黑森林。

经过一夜大雨,林间土地粘黏,一踩上去便是一个泥窝。

白凤一脸嫌弃,只肯施展轻功在林间如燕子般轻轻点点,不一会便越过一片树林,到了昨天发现军马的草甸。

今日再来,草甸空无一马,更无一人。

昨日那哑巴马倌被放走,应该没有打草惊蛇。如此规模的养马怎的也会露出点痕迹来。

白凤不着急,越过草尖,继续往里飞奔,时而挂在树上默默远望。

果然不一会,便有发现。

第64章 064

人人都以为北山山前密林丛丛,人迹罕至。谁能想到不过是越过一个山头,在山的另一边竟是一个隐秘的山沟,纵深极长,不知何时被辟出开敞地块来。

有人在这里安营扎寨,时不时传来练兵的口号声。昨日碰巧遇到的军马正被关在圈里。

白凤躲在草丛中,默默盯着。

密林间的虫子格外厉害,把白凤的脸都咬了好几个包。

白凤纹丝不动,让虫子吃个够。

终于不负有心人,白凤看到了想看的人。

当今太子殿下!

五王爷府。

府上有喜事,连带着下人们个个脸上喜上眉梢。

只是那些住在后院的歌姬伶人们,倒是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唉声叹气,茶饭不思。

据说新王妃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家贵为长公主之女,虽未有封号,可新王妃父族是高门大族沈氏,舅舅是当今圣上,太后是人家外祖母,不管是哪一样拿出去,都让她们大气不敢出一下。

画莲瞧着自家主子涂娘兀自悠闲地绣着花,心情十分忐忑,忍不住道:“小姐,隔壁的那些人都在寻旁的出路,您不着急吗?”

涂娘低着头,仔细瞧着经纬线,轻声道:“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

画莲急道:“再过十数日,便是王爷和新王妃的大喜之日,您……”

涂娘抬眼看了一眼画莲,眸中无暖。

“你是说我无名无分吧。”

画莲赶紧跪下,“画莲不敢,画莲只是心疼小姐。”

自从跟着涂娘进了王府,以为王爷十日里总有两三日来瞧瞧自家小姐,谁知,到了雍城三四日了,竟一次都未踏进这个院子。

涂娘放下针,“画莲,若你怕跟着我吃亏,可另寻出路,我不拦你!”

画莲闻言激动地哭起来,重重磕头道:“画莲一辈子跟着小姐,哪里也不去!”

涂娘盯着她的后脑勺,“我做了主子,你自然跟着吃香。若我没这个命,你也跟着受苦,你可知道?!”

画莲点点头,“画莲不怕!”

主仆两人说话间,却听见外头熙熙攘攘,正诧异呢,却瞧见管事婆子径直走进来,大叫道:“都出来,都出来。王妃主子有请各位!”

涂娘一愣,画莲更是吓得快哭出来。

涂娘稳了稳心神道:“画莲,扶我出去!”

外头早已挤满了人,新王妃沈静瞧着司马棣不知从哪些犄角旮旯寻来的女子,心中十分不快!

今日她来寻司马棣,竟扑了个空,索性来后院瞧一瞧,顺便清一清里面不相干的人,也好让她住进来后心情舒坦。

她一改男装打扮,穿着粉烟笼裙,脚踩花纹云头锦鞋,端出宫门里的气派来,自然比这些莺莺燕燕耐看许多。

管事婆婆端来榻凳,好让沈静坐下训话。

涂娘姗姗来迟,面色坦然,还扶着丫鬟的手,活脱脱主母做派。

沈静不由皱起眉来。

涂娘向前施礼,不卑不亢道:“妾涂娘拜见王妃!”

沈静也不回话,低头瞧了瞧手上新做的指甲,心里想的是,司马棣见了她女装打扮,会不会喜欢?

她适才扫了一圈,发现这些女子各有春秋。有娇憨的,有怯怯的,环肥燕瘦,什么都有。

她倒总结不出司马棣的喜好来。

涂娘膝盖跪得生疼,可又不敢起身,只得生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