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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78)

作者: 绾山系岭 阅读记录

“棣儿见你这般,定会动心。”

沈静金刀大马坐下来,妥妥地暴露了她并不娇弱的本性。

她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司马棣喜欢我这样,我便穿给他看。不过是假装一下,又有何难?!”

司马芸胸口一闷,自家女儿的性格她最了解,也只有她拿着太后的名号,压着司马棣娶女儿,若不然依照女儿的脾气,谁家能受得了?!

她暗自安慰一番,顺了口气道:“静儿,过几日你便要嫁了。按礼制,婚礼前你不能抛头露面,四处游逛,跟平时似的,去骑马射箭,花楼喝酒……”

要是平日里,沈静听到这些话定扭头就走,压根不理会。今日她竟端坐听着,一改往日的不耐烦。

待司马芸说得口干舌燥时,沈静突然笑出声来。

司马芸愣了愣,伸手摸了摸沈静的额头,“别是这几日操劳婚事累着了吧!”

沈静别开脸,突然一脸幸福道:“母亲,我发现我这位夫君不简单!”

司马芸闻言失笑,“这话从小你便讲,我跟你父亲加起来都比不上他厉害。”

“不!”沈静猛喝了口茶。

她贴上司马芸耳朵,把今日从白凤嘴里听到的事,说了出来。

司马芸大惊,“太子?”

沈静呵呵笑了一声,“若司马棣没有夺位之心,他大可不管不问,为何还要派贴身侍卫白凤去打探消息?而他故意透露给我,又意欲何为?母亲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位夫君不简单?”

司马芸猛然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压着激动道:“静儿,你可知为何母亲愿意拼上老命也要在太后那里请来懿旨让棣儿娶你?”

沈静随意回答:“那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他?”

“错!”司马芸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太子性格狡黠心狠,且是詹家的人。母亲我从来与皇后不和,现在别看母亲风光无限,万一太后和皇上不在了,我们沈家的一门荣耀定难保全。皇上子息少,只有棣儿开府到了娶妃的年龄,且是你喜欢的。棣儿母亲虽尊为贵妃,可惜她母族远不如冀州詹氏,在宫内处处被皇后压一头。”

说到这里,她的笑冷起来,“棣儿从小聪慧机敏,便被某些人忌惮。你可还记得他五岁时意外落水?”

沈静点点头,“记得。他那时他差点溺死。他晕了几日,我陪他哭了几日。”

“那自然是有人想他死。只可惜棣儿命大,活了下来。贵妃也是个聪明的,从此后便让棣儿装傻扮痴,不学无术,长大后纵容他声色犬马,这才让皇后容他长到现在。可母亲知道,他本不是这样。他韬光养晦,是为有一天……”

她指了指东宫的方向,“既然他意有所指,那我们便助他一程!”

沈静笑起来,“母亲英明!”

刑部大牢。

此处阴森可怕,寻常人只会绕着走,哪里敢进去一探究竟,怕是任谁进来都不会全身而退,总要蜕一层皮。

因有皇上御令,要刑部好好看管益州节度使郭昌。刑部大牢内气氛格外肃穆,一众狱卒轮番换班,生怕出什么差错。

夜深人静时,刑部大牢却不安静。时不时有罪犯嗷嗷大哭或者大喊冤枉要面圣。

狱卒见怪不怪,偶尔受不住上去叱骂两声,剩下的随他们去了。

今日值夜班的有八名,四名四处查巡,剩下的坐在中庭吃酒聊些闲话。

这时有脚步声从外及近。

为首的牢头叫衡三的闻声嘟囔,“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晃荡。”

酒罐子泡过的通红眼睛刚定住神,他待看清来人,吓得酒意全无,噗通一声跪下,道了声:“给通判大人请安!”

他口中的通判大人叫程纬,去年中的进士,廷试时被皇上赐于一甲进士及第,因敏思善虑,皇上把他放在了刑部,协助刑部尚书蒋自行。

明眼人都知道这位程大人年纪轻轻便得了皇上重用,这以后的前程跟不用说。

衡三再糊涂,也知道得罪不起。

其他狱卒也赶紧跪下。

程纬环目四周,瞧见中庭桌子上的酒罐子,当场脸就沉了下来。

“扣起来!”

一声令下,程纬随行的几名下属便上前将衡**绑了起来。

衡三吓得大喊,“程大人饶命啊!哥几个也是解乏才多喝了两杯,未曾耽误事情!”

只可惜程纬是个面嫩心冷的人,这些求饶的话压根没有入了他的耳。

程纬挥挥手,值夜班的几名狱卒全被绑起来推了出去。

他沉脸坐下来,立马有属下把桌子清理干净,摆上茶盏,不一会便奉上了热茶。

这时从外头又进来几名狱卒,一溜站好,低头等着程纬训话。

程纬喝了口茶,缓缓道:“好好当差,不然他们几个就是你们的下场。”

此时,外头哀嚎声骤起,一重又一重的鞭笞声振聋发聩,再配着刑部大牢阴森的场景显得更加可怖。

新换班的狱卒大气不敢出一声,麻溜地跪安后去巡逻了。

程纬又坐了会,起身离去。

郭昌的牢房在大牢最深处,通常这样的位置都是留给上峰关注的罪犯,或是罪孽深重等待处置的。

郭昌虽身陷囹圄,可气派依旧。麦秸垫上铺着棉布,一团崭新的被褥好好地放在一旁。甚至床旁还有一套泡茶器具,悠闲的样子好似只是来住两日便会离开般。

他临睡之前依旧打了一套拳,好好舒展了一番身体这才准备躺下,却听见外头吵吵嚷嚷,不过这与他无关,他只要按照詹相的吩咐,紧闭嘴巴等着詹相接他出去便可。

过了一会吵闹声停了。

这时有人朝这边走来,他懒得理会这些底层狱卒,翻了个身继续睡。

忽的呼啦一声有人把牢门铁锁打开。

郭昌闻声转身,却见有一名狱卒走了进来,而另一名狱卒则背对着守在外面。

走进来的这个人面生的很,郭昌心中一喜,第一反应此人应是詹相派来的。

但他不吭声,等对方说话。

狱卒长得普普通通,放在人群里压根不起眼。

他轻笑了一声,“郭大人,您受累了!”

郭昌冷哼一声,“谁派你来的?”

狱卒反问:“郭大人,你觉得还有谁会这个节骨眼派人来见您?!”

他这么一说,郭昌反倒轻松起来。这人说得对,他被皇上下狱,那些平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小人们个个跑得快,哪里还有谁敢冒死前来见他。除了詹相还能有谁?

再说他为何要强抢涂家马场,这一切全是詹相和太子的指示。

“詹相有什么打算?什么时候我可以出去?”郭昌急急问道。

恨只恨这大牢太过严密,进来几日什么消息都没传进来。

狱卒笑了笑,“郭大人,听闻您的五姨太总算给您生了个儿子。詹相专程派了人去益州节度使府上庆贺,还送去一名可靠奶娘。”

郭昌喜出望外,盼了多年的儿子竟在这时候来了。

他急道:“快!快带我出去。我要回益州抱我儿子!”

狱卒后退一步,眼中还带着笑,可嘴角已然掉下来,“郭大人!您先别着急。小的话还没说完。”

郭昌被狂喜席卷,兴奋地满脸通红,使劲摆摆手,“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狱卒顿了下,“詹相的意思是,您的儿子他亲自挑选的奶娘会好好照顾。”

郭昌一愣,咂摸了下这人话中的味道,突然脸呆住了。

第66章 066

狱卒皮笑肉不笑,“詹相给您儿子选的这位奶娘,可不是普通奶娘,吃得是红参鹿茸,喝得是燕窝银耳,保证让您儿子长得健健壮壮。”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只是詹相让这位奶娘服了一味药。这种药无色无味,毒性缓慢却致命。您的小公子若是吃了七天这位奶娘的奶,还没服用解药的话,奶娘与他双双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