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88)
翟氏迟疑道:“总归我们不是兰儿的亲生父母,要我姐夫定夺才行。”
“那是自然。所以我也以此理由先挡了过去。”詹威叹了口气,“不过,詹大公子说了,若成此事,今年敬元秋闱定能高中举人!”
翟氏大喜,“大公子果真如此许诺?”
“敬元参加两次乡试,两次不中,真是愁死人啊!”
说起詹敬元的科场败绩,翟氏也坐不住了。
哪怕林钦兰再跟她亲,也比不过詹敬元的前途重要。
她凝神道:“敬元喜欢兰儿,此事万不能让他知晓。”
“那是自然,莫影响了他今次科场。”詹浩见翟氏终于站在他这头,喜不自胜,“另外,我立马修书一封,给林大儒,给他说明此事。”
翟氏面露担忧,“我这姐夫向来不愿与朝中人攀扯,怕他不会答应。”
“那是旁人。现在是詹相求亲,他焉能再自视清高?!”詹威信誓旦旦道。
翟氏也没其他更好方法,只好称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新换了特别调皮的文案,嘻嘻嘻嘻嘻!
第74章 074
太子被废,皇后被拘,詹相告病在家,大雍朝中态势诡谲,人人自危,既有闭门谢客事不关己者,更有心思机敏者上下打探者。
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罕见夏雨让朝局变得更加莫测。
大雨引发清江全线水涨,有地势低洼处一夜之间村淹人亡,益州、梁州等重要城镇也连连告急。
司马淳也不再贪恋德妃新献贡的小婢女,连夜上朝商量对策。
长信宫外乌黑一片,只有夜雨如瀑布般倾盆而下,没完没了。
司马淳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
先是工部尚书施秦出列禀报说清江沿线遭灾户数有数千之多,且大雍重镇如益州、梁州等也遭遇洪水围城的困境。急需调配粮食、沙墙等防洪物资。
司天监程慧也禀报说他观天象后发现此番大雨还要持续数日。这才是要命的关键。
洪水排不掉,天上又来水,唯有冲破城墙,淹城了。
司马淳沉声道:“清江遭灾不是头一次,以往如何安排今次照办便可。该调的调,该堵的堵,该淹的淹,依次酌情行事。”
此时户部尚书毛俊行走出来,“启禀陛下,臣算了一笔此次洪灾所需填入的账,除去户部历年储存一应物资外,尚缺……十万银两!”
司马淳脸一沉,“我大雍国库丰盈,怎得连十万白银都拿不出手?”
毛俊哭丧着脸,颤声道:“去岁伊始,兵部出兵白兰,便耗去了数十万两白银,用以粮草车马,兵器锻造,还有士兵们一应军饷。臣实在无能,实在拿不出多余的白银赈灾!”
出兵白兰,这是司马淳一意孤行下的令,当时以詹秋德为首的众大臣,没有一个同意,就连兵部尚书韩哲也反对,毕竟之前刚刚灭了鬼方部落,军力耗费太多,士兵疲于征战,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
怎奈司马淳非要发兵。平南郡王李忠从鬼方战场得胜还未归朝,便又南下转西,又打了一年的仗,最后直逼白兰王城之下。
“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司马淳自然不愿承认自己黩武好战,耗空国库,反倒把问题抛给众大臣。
这些拿着厚禄的朝臣们,个个泥胎似的,都毫无反应,竟无一人出列应答。
尤夏立于旁边看得十分明白。
这些大臣们平日里个个唯詹秋德马首是瞻,若是遇到难题,自然有詹相出列顶着,如今詹相不在,谁敢贸然出头。若是回答地不好,乌纱帽难保,若是回答地好,定有人下了朝便去詹相府上告状,说此人趁着詹相不在上蹦下跳。
司马淳自然也明白,他睨着这些人心里的火蹭蹭地冒,手使劲拍在龙座上,厉声问:“怎么?都哑巴了吗?”
大臣们连连跪地告罪,求饶声不绝于耳。
可无一人敢出列对答。
尤夏看明白了,这些大臣们是合着伙欺负皇上啊。詹相病了两天了,皇上对詹相连个慰问都没有,詹相也不是吃素的,定会指使他的人在朝堂上给皇上软钉子吃。
这不,一场洪水便给了詹相绝佳的机会。
灾民可怜巴巴等着救济,朝廷却拿不出银两来。
尤夏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司马淳,瞧着他两鬓青筋暴露,着实气得不轻。
怎奈,下头全是诚惶诚恐的哑巴大臣,皇上总不能全赶出去打一顿吧。
最终,司马淳拂袖而去。
汤沁瞧着跪在下头的雪樱,“你支吾了半天,到底想跟本宫说什么?”
雪樱惨白着脸,咬着毫无血色的唇,“娘娘,奴婢只想好好侍候娘娘,一辈子跟着娘娘!”
汤沁笑了笑,“你侍候好皇上,便是侍候好本宫。”
雪樱听到皇上两字,心里便狠狠打了个颤,“奴婢浅薄,不敢侍候皇上,还请娘娘收回成命,让奴婢做娘娘身边的侍女吧。”
汤沁收起笑,慢条斯理道:“你昨夜已经侍寝,成了皇上的人,本宫怎好再让你做侍女?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本宫不容人呢!”
雪樱两眼含泪,颤声道:“娘娘,求娘娘,皇上他……他……”
汤沁脸一冷,一巴掌打在雪樱脸上,“贱婢,多少人想爬上龙床却苦无机会。本宫给你,你还敢推辞?!”
雪樱也不敢捂脸,吧嗒吧嗒悄无声息地落泪。
“你若不听话,本宫会让人把你弟弟阉了送进宫里做太监!”
雪樱哭着摇头,“娘娘饶命!”
汤沁轻轻弯腰,捏着雪樱漂亮的下巴,“你的命,你弟弟的命,全在本宫手里。本宫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知道吗?”
“奴婢知道。”雪樱忍着下巴的痛,被逼答应。
“你也算是个有福气的,皇上一眼就看中你。待过几日,本宫给皇上提议,封你做答应,从此以后也算是个主子了。怎的也比你做奴婢地强。”汤沁幽幽道:“人啊,这辈子总要有所求。你求你弟弟平安……”
汤沁求什么,求的是那人的一个许诺。他清风霁月地来,轻轻说了句帮帮我,她便入了蛊,甘心情愿入宫谋事。
此时,外头有人高喊:“皇上驾到!”,生生打断了汤沁的忧思。
她收回神,瞧着雪樱哭肿了的双眼,皱眉道:“躲起来!”
雪樱赶紧躲到屏风后,从缝隙处一抹黄色已踏入而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汤沁款款施礼。
司马淳端坐下来后,皱眉问,“起来吧。雪樱呢?”
“皇上,雪樱身体不适,不能前来侍奉,还请皇上莫怪!”汤沁暗骂了一句,只能堆笑帮雪樱打掩护。
司马淳本就在前朝堵了一腔怒火,回来又瞧不见雪樱,瞬即脸便沉了下来。
雪樱躲在暗处抖成了筛糠,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入了夜便会做出那样的事,咬得她浑身没一处完好的,全是青紫一片。
难怪德妃娘娘要抬举自己,怕就是拿她做挡箭牌。
汤沁瞥了一眼尤夏,见他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便赔笑道:“皇上,臣妾的小厨房做了几道臣妾家乡的点心,皇上可否赏脸尝一尝?”
司马淳盯着外头连绵不断的雨帘,冷冷问:“这雨为何不停?”
汤沁眨了眨眼睛道:“皇上,天要下雨,任谁也挡不住啊!”
司马淳两道眸光如利剑射入汤沁心里,“连朕也挡不住吗?”
汤沁一个激灵,自知说错话,赶紧跪下告罪,“臣妾愚钝,陛下神武睿智,自然有办法。”
司马淳咬着牙,“叫雪樱过来!”
汤沁真心后悔方才打了雪樱一巴掌。这婢女肌肤如雪,是司马淳最爱的,她却在上面留了个巴掌印。
她皱着脸为难道:“皇上,雪樱惹了风寒,怕染给您。若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臣妾跟她都承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