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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清沅/清沅(15)

太子想了想,向燕王道:“我选匹好马给你做彩头。保准比你现在那匹紫电好。”

燕王应了,又道等马来了,和太子一起去骑马。

安平让宫人拿来几个镯子,给与燕王一队的四个伴读一人一个,笑道:“既是赢了,就该有奖品。”

只是这四个伴读都有,唯独漏了许宁馨,因为她被金泉拉去了和公主县主一队。安平向许宁馨道:“对不住许姐姐了,你和她们一队,输就输了。”

许宁馨笑吟吟的,并不在意这一个嵌宝石的金镯,只道:“我当然是愿赌服输,输得心服口服。”

安平公主只是笑笑。

饭也吃了,游戏也做了,太子打了个哈欠,躺在榻上似乎有些倦意。大家很快就散了。只有燕王留下,准备等太子一起走。

五个伴读一起回去了,她们好像心有灵犀一般,一起去了最年长的叶棠婳那里。叶棠婳那里的宫女一看她们都来了,忙去把伺候其他几个人的宫女都叫了过来。

刚才在安平公主那里,实在是太闹腾了。这会儿大家都像累了一般,一时间只是坐下来喝茶。

玉苓伸着手腕,给宁馨看公主赏赐的镯子,宁馨赞了两句。

叶棠婳说了几句上课时候的事情,说课业并不重,又说安平公主活泼。

许宁馨还沉浸在刚刚的兴奋中。她是几个人当中最先被公主接纳的,还和太子一起玩了一会儿棋,听叶棠婳这么说,她笑道:“是啊。公主都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还有从前听说太子和蔼,今日一见才知道是真的。”

她们又说起刚才投壶时候的笑话。清沅也笑,但她在想的是燕王,偏偏还不能提。她看看玉苓,玉苓这时候应该也是第一次和燕王接触,她不好冒然提起。

她们坐了坐,宁馨,玉苓和桐儿就要回漂荷馆了。清沅给棠婳使了个眼色,棠婳出声叫住宁馨。

“我有一刀好纸给你,你等一等,我让人来取。”棠婳留住宁馨。玉苓和桐儿就先走了。

等室内只剩下她们三个,清沅就坐到宁馨身边,低声道:“好姐姐,你今天可玩疯了!这才第一天呢!”

宁馨知道自己今日是太过开心了些,但她没办法忍住,她就是这性子。棠婳坐在另一边也说:“是啊。在公主,还有太子面前,还是收敛些好。”

宁馨辩道:“大家都拘谨,有什么意思呢?缩手缩脚的,难讨人喜欢。”

清沅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就觉得难不成宁馨还以为她和棠婳嫉妒她不成。

宁馨见清沅的神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忙道:“可金泉公主拖着我一起玩,我有什么办法。咱们进宫来,不就是陪伴公主的么。”

清沅道:“对,我们是来陪伴公主的,不是来讨谁喜欢的。”

棠婳也道:“你回去定定心,还是要以课业为先。”

宁馨这才点点头。这时候宫女将淡绯色的纸取来了,棠婳微笑着将纸给宁馨。不再提刚才的话。

送走了宁馨,清沅和棠婳又去了书房一起写字。清沅是每天都要练字的,棠婳陪她一起练了一会儿。

练完了字,棠婳还记着宁馨那事情,她叹气道:“宁馨要是能把我们的话听进去就好了。”

但人哪是那么容易说变就变的,不吃点苦头,恐怕都不知道改。

棠婳又道:“其实何止是我们说的那些呢……”

清沅看看她,就知道她的意思。有些话,她们不好说得太深了,只能从规劝宁馨循规蹈矩说起。要往深了说,就要说到金泉公主这个人,宁馨对金泉公主还一无所知,就乐得忘乎所以了。

今日安平公主赏赐的镯子,显然应该是给五个伴读一人一个的。宁馨没拿到,居然还不在意,只想着金泉能带着她靠近太子。

清沅只对棠婳道:“看她的悟性和运气吧。”

晚间时候,清沅让云茉把那只安平公主赏赐的镯子收好了。她梳洗时,又细细回忆了一遍这两天和太子,还有燕王见面的情形。

她想来想去,只觉得自己一向得体,也许脸色略微紧张,可刚入宫时候,大家脸色不都是紧张么。除了没心没肺的许宁馨。

凭什么燕王就看出来她在害怕他?

清沅很清楚,上辈子可没有这一出。

又过两日,大家还是每日上午去陪公主听论语,午后小聚。也许是把叶棠婳和清沅的话放在心上了,宁馨这两日克制了许多,不再由着金泉公主笑闹了。

一安定下来,清沅就开始有些挂念家中。她给家中写了信,报了平安,等着母亲的回信。虽然就在京中,但宫外的信递进来,还是很慢。

这日午后,她们在安平公主那里,一起煮茶。安平说起太子前两日送给燕王的马,确实是匹神骏,她想选个天气好些的日子,也去骑马,尤其要试试这匹马。

“四哥给它改了个名字,叫飞马。哈哈哈,太难听了。”安平说。

清沅一口茶差点没呛住。

十几年后的燕王,实在太出名,连马都跟着出名。据说燕王心爱的坐骑,就叫飞马。

第15章

安平公主还在兴致勃勃地议论着去骑马的事情,把太子的几匹心爱的名马一一点评了一番,又提到自己也有两匹最喜欢的马。

如今京中越来越多的家族并不介意女子出门骑马,甚至还鼓励她们。也许是因为越能骑马越代表身体健康。也许是因为宫中皇后公主都爱骑马,所以贵妇们纷纷效仿。也许是因为近十年风气渐变。总之京中男男女女都爱马。

安平公主又问大家在家时候骑不骑马,喜欢去哪里骑。

清沅虽然嘴上还能应答,心中却还在想着刚刚安平公主提到的事情。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也许公主说的是“奔马”?“天马”?或者随便什么马。不一定就是十几年后天下闻名的“飞马”。

再转个弯,即便是叫飞马,那也不一定证明什么。也许燕王这时候就是给这匹爱马取名叫飞马,所以后来就一直沿用这个名字用以纪念呢?

十几年了,她是真想不起来所有的细枝末节了。

清沅暂且按捺住,不能在安平公主面前失态,更不能再回头问一遍燕王的马。

众人陪公主品了茶,商量了骑马的事情,又玩了一会儿才散。

回到倚梅馆没一会儿,玉苓来找清沅了。

清沅正在练字,她心里乱,连接写坏了几个字。心里一乱,就忍不住在纸上写,马马马马马马马,一张纸上全是马。

一见玉苓进来,她立刻把那张纸撕了,笑道:“快坐,我这里有些乱,还没来得及收拾。”

玉苓抿嘴笑了,道:“姐姐书房里哪里乱了,手边到处都是书,是最风雅了。”

清沅就与她坐下说话。小宫女端了茶和果子来,不过她们刚刚从公主那边品了茶过来。两人都没有喝茶,玉苓就问清沅有没有收到家中的信。

清沅道:“我听说宫外的信件是要等得久一些。”

宫中上上下下有两三千口人,人多信多,她们的信其实比起宫女之类的,已经快得多了。宫女的信收不到或者等个一年半载都是有的,甚至有人入了宫就与家人没了联系。

玉苓脸上怅然。算算日子,她的父母这两天就要从借住的西顾搬出来了。清沅想,玉苓应该是想早点知道家中的情形。

清沅也很想知道自己父母和几个弟弟妹妹如何了,大弟拜了李修致为师之后,是否令李修致青眼相加,愿意用心栽培?她等着家中的信。

女子在宫中,与外面联络实在是不便,她还必须万事小心。

玉苓问过了家书的事情,这才端起茶,也不喝,只是轻轻抚着茶盏,道:“沅姐姐,我之前都是在霖州住得多,你也知道,霖州多山多丘陵,不方便骑马,我在家时候都是坐轿子多……”

她说到这里,清沅已经想起来了,玉苓这时候对骑马还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