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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5)【CP完结+番外】

作者: 虞椒山 阅读记录

“好吧”朗曼先生似乎没有心情对此发表任何意见,“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蠢,不过我会远离你的。”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因为腿脚受了伤,所以走路时他将重心都依托在那根拐杖上,即使如此他还是努力将背脊和脖颈都努力拉到最笔直。或许是为了遮掩膝盖上的伤疤,他穿了一条宽松长裤,但即使是那裤管为他走路时所带起的褶皱,也足够我在心中描画出他小腿的形状。

我真想快点爬上他的床,听他喘息着夸耀我如何**。

一周后,我弄到了朗曼家的两把钥匙。只用一支肥皂倒模,和一个喜欢把钥匙塞在抽屉的主人,这真是毫无技巧可言。

为了弄清楚朗曼夫妇的时间表,我告诉妈妈我要去安慰失恋的保罗,然后连续迟到早退了一周,只为在朗曼家房子隔壁的空别墅里卷着睡袋躺水泥地板,其中一天我差点为了这个能近距离观察朗曼家窗口的房间,甚至和流浪汉大打出手。当然,我赢了。

两个发现十分有利于我:朗曼女士是一个拥有规律时间的女人她似乎在市中心的医院当住院护士,她的排班表就直接公示在护士站的柜台后,我多跑了几次医院便很容易地搞到了手。而在那一周时间内我也并没有发现有朗曼先生的存在,看起来只有亚尔林和她两人住在这所房子里。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只差钥匙我便可以从容地出入亚尔林的房间,至于门钥匙,正躺在我的口袋。而这钥匙的主人,朗曼先生也要很快要躺进我的掌心。我急于奔赴与他在午夜的一场会面,这是由我全盘编制也全属于我的仲夏夜之梦。

在一个周三的晚上,我成功躲进了朗曼家的地下室,说实话那环境比我想象中要干净上太多。斧头园丁剪等常备工具则全部被钉子按着大小顺序排列用钉子挂在墙上,与他们并驾齐驱的是一张巨大的耶稣画像,从哪个角度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无论是旧杂志还是衣服全都在纸箱中和两个衣柜中码放得整整齐齐。

我躲在那个柜面上有灰的衣柜里——现在是夏天而里面全是厚大衣且全是过时了的款,我甚至翻出来几件带有有罗曼诺夫王朝风格*的。说实话在夏日的夜晚叫十来件厚棉衣全副武装里并不是什么美事,如果有可能这辈子我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我呆在这个衣柜里,将自己蜷成一团,我扒着柜门的缝隙,屏息凝神只等着地下室小门的光暗下来——朗曼家的地下室就连靠着一张粗制滥造的木栅栏门牵引着他家的走廊尽头。

我一个人伶仃地被衣柜这个庞然大物包含在肚中,基于我对于朗曼家那规律作息时间表的了解,这时间超过关灯太长了。

我纵然心魂冷静,躯体却有些胆颤,它不受控地从柜门缝隙紧张地望出去,墙上挂着的耶稣见我如此便同与这个柜子里的窃贼遥远相望,我便笔直回看。还仔细瞧了瞧他那群信徒脑袋,搜寻其中是否有骷髅存在。

一串脚步声朝那扇栅栏门在靠近,接着栅栏格子间的缝隙投下的灯光骤然放大。我的心猛然一沉。

地下室的门被拉开了。

“你到底对那个亚历山大说了什么?”这是朗曼女士气急败坏的声音,但她今天本不应该在家。“这一周他都没回家!他到底去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妈妈”我听到亚尔林如同冰块互相撞击般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甚至还微微笑了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容。“不过我由衷的为他逃出你的魔爪而感到高兴。”

他和朗曼女士两个人就站在地下室的门口,朗曼女士连鞋也没有换,踩着一双皮高跟鞋,看起来像是匆匆赶回来的。亚尔林,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他看起来刚洗过澡,头发看起来马上就能往下滴沥水,神态放松像是在温暖的灯光下进行一场母子间的谈心。

“闭嘴。”朗曼女士首先顺着楼梯朝下走去。穿着拖鞋的亚尔林慢悠悠地紧随其后,我看到他一直在笑,仿佛非常开心。

他们就停在离我藏身处几米远的地方。亚尔林拉开对着面前的耶稣画像跪下,并脱下了他的衣服,他苍白的背上满是交错的伤痕,又细又长,深浅不一。有的已经只剩下痕迹,有的却很新鲜还带着暗色的疤。

“请求天父宽恕我的儿子”朗曼女士从基督画框后摸出了一根长鞭。

而我则在衣柜中死死用拳头抵住自己嘴,眼睁睁地看着那鞭子落下。

作者有话说

故事终于上主线了。注:罗曼诺夫王朝(Романовы )1613-1917 统治俄罗斯的最后一个王朝,

第六章 仲夏夜之梦

亚尔林朗曼跪在地上,一声也不吭地承受着的滚烫的抽打,跪得笔直。他的眉毛拧得死紧,嘴唇被咬出来血,有汗珠从他的发间冒出滚落至睫毛,他眨了眨眼,那水滴便被下放在了面颊上。

那鞭子卖力地在他皮肉上产生的豁口,将新鲜血液从亚尔林的体内一股一股地掏出。让他们顺着曾经伤口游走,就如此爬满他的背部,这种红色液体来到那些已经变得平坦的旧沟壑,顺着这条干枯河谷直流而下,为他们注入红色活力。很快他的背脊就一片模糊。

站在他身边的朗曼夫人则挥舞着鞭子,不知何时她哭了起来。却还是片刻未停地卖力抽向自己的儿子。

“啊!天父!宽恕他和他父亲的罪吧!”她突然哭了起来。

朗曼女士抽了他十五下。此后便急不可待地将鞭子甩到一边,扑向亚尔林将他搂进胸膛里亲吻,继续自己的一场痛哭。亚尔林的表情依旧没有分毫变化,但我却觉得比起和这女人亲密无间的拥抱,亚尔林更情愿由她继续将自己改造得鲜血淋漓。

他们并不了解,如今就在旁边那只装满了旧衣物的地方以外的地方还有我的存在,好几次我就要冲出去或者喊叫出声,我尚存的几丝理智将一只棉服袖子将自己的嘴里赛得鼓鼓囊囊,才避免了发声。

这是刑罚,对我们三人来说都是如此。

大概有十分钟朗曼女士将自己的眼泪掉完了,她将亚尔林的头发别到一边儿去又从耶稣像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小型医药箱,熟练地为亚尔林包扎。

“妈妈,放过亚历山大吧”亚尔林的嘴唇动了,那道声音极其低哑,像是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他什么也没做错,是老师派他来看我的。”

朗曼夫人置若罔闻继续将那纱布卷过一圈。

“求你了妈妈“亚尔林反抓住她握着纱布卷的手。“我不会再和他接触了,我也绝不会离开你的。”

朗曼夫人的手停了下来,她重重叹了一口气。“你一直是个好孩子。”

直到朗曼夫人扶着亚尔林回到走廊关上栅栏门和灯。在一室黑暗的保护下,我才勉强寻回了自己的呼吸,将手摁在胸膛上,连续深呼吸了数次,直到将这旧衣柜的灰尘从鼻腔塞满气管以至于我不得不咳出声来,提示我肺部的存在。

夏天的夜晚是如此的宁静,将衣柜里我的呼吸和心跳都放得无限大,甚至叫我耳朵觉得吵闹的地步。我翻开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舍弃了住过一周的睡袋,我要离开这个见鬼的小区,越远越好。

我忘记那天晚上是如何成功回家的了。

第二天被闹铃吵醒时我已经躺在了自己家中的床上。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头昏脑涨,惴惴不安,几乎怀疑那是我的一场噩梦。

但是当我回到学校迎接我的是前面桌子的主人的再次缺席。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粗长写完发现生理期来了,元气大伤,今天就一发短小吧

第七章 烈日灼心

我已经两天没有睡好觉了。

每当我闭上眼,那被拉下的一双眼皮就像投影仪的幕布被拉下,即刻便在暗无光亮的视野内反复播放亚尔林那苍白背影上触目惊心的痕迹,那一下下仿佛挥在我的心上。